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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肆!竟然褻瀆仙人,找死!”
城主眸光冰冷,哪怕劍指腦袋,也無絲毫懼意。
在說話的同時,腳下猛然一跺。
寧軟尚來不及說話,就感覺腳下一空。
整個人直直下落。
柳兒當然也是如此。
隻覺得已是要死了。
緊緊閉上眼睛,任由身體疾速下落。
但並未持續多久,下落的速度就戛然而止。
柳兒迷茫睜開雙目。
眼前一片漆黑。
卻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正單獨趴在一柄劍上。
雙手雙腳懸空。
隻腰間落在劍刃之上。
這極沒安全感的姿態,嚇得她一動不敢動。
隻顫抖著聲音,低聲喊著,“大人?大人你還在嗎?”
“大人?”
“大人?”
“閉嘴。”寧軟吐出兩個字,又繼續罵道:“狗東西,還敢陰我。”
柳兒不敢再說話。
身下的長劍在上移。
移動速度卻不是很快。
這顯然是大人在有意的關照她。
因為她已經感覺到耳旁有破空聲劃過。
雖然看不到。
可她能確定,這就是大人。
大人生氣了。
所以連駕馭仙劍的速度都飆升。
果不其然。
下一瞬。
她就聽到轟地一聲巨響。
頭頂天光落下,驅散了下方黑暗。
她微微仰頭,就看到一片散落的亂石中,大人腳踩紅劍,瀟灑飛出的身影。
柳兒看呆了。
甚至於都沒有注意到身下的飛劍仿佛長了眼睛,正帶著她準確無誤的避開頭頂砸落的碎石。
距離寧軟下落,又飛出,不過是頃刻間的事。
快到城主大人臉上的冷笑都還未散去,目光中就已露出了駭然。
他難以置信的盯著麵前劈壞黑石地麵,從地底飛上來的少女。
唇齒蠕動:“你……你怎麼會……”
寧軟跳下飛劍,躍身而起,抬手就是一拳。
直衝城主大人的麵門。
“啊——”
淒厲的慘叫聲讓門外一眾護衛衝了進來。
唰——
唰——
又是兩柄長劍飛出。
同著她之前腳踩的那柄,齊齊飛向門口。
劍指眾護衛。
“擅闖者,死!”
麵無表情的吐出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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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軟沒有再理會遲疑著不敢上前的護衛。
甩了甩拳頭。
輕笑著看向城主大人,“還有什麼手段嗎?繼續啊。”
“你要是沒有,那我可就繼續打了。”
寧軟提拳而上。
城主大人已經痛得視線模糊,麵目腫脹。
他本能的退後。
一臉肉痛的從懷中快速掏出一張符籙。
朝著寧軟扔去。
霎時間,符籙大放光彩。
數道劍光飛出。
若是靈力能夠動用,這些劍氣,寧軟就是站著不動,都無法傷到她分毫。
太弱了!
即便是現在,她也沒有在意。
隻反手取下身後的玄色劍匣。
橫擋於身前。
劍氣同時斬下。
聲勢很大,卻連痕跡都未能留下半點,就已全數沒了聲息。
“還有嗎?”
“不如一起用了,不然等會也是落到我手中。”
寧軟停下了動作,劍匣豎放於地麵。
右手隨意按著。
姿態懶散隨意,眸中難得帶著些許興味。
果然如她所想。
這方世界並不是真的斷絕靈力。
要是真的斷絕,這些符籙又豈會生效?
城主大人:“……”
他再度咬牙,一狠心便又甩出數張符籙。
重力符。
劍符。
木藤符。
火符。
竟是一股腦的全部扔了出來。
這麼多符籙,就算是一般仙侍,也絕不敢硬扛!
城主大人無比篤定。
然後就看到那少女用她手中形狀怪異的盒子,擋住了所有劍光。
砸斷了漫天飛舞的木藤。
火球倒是沒擋。
但火光剛一觸及到她那身青色衣衫,便自行散去。
她的衣服,竟然能防火!
“你……你……”
城主大人終於麵露驚恐。
轉身就想逃。
但他哪裡逃得過鐵了心要揍他一頓的寧軟?
她一個躍身追上。
一腳踹出。
身形高大,還帶著點微胖的城主大人就直接朝前撲去。
重重摔在地上。
還是臉先著地那種。
不等他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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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軟的拳頭又到了。
待柳兒緩慢的被小橙從地底的洞口送上時,看到的就是這般詭異的景象。
城主府護衛表情呆滯,驚恐,全部被三柄飛劍攔在門口。
沒人敢進來半步。
而裡麵則是大人暴打城主大人的畫麵……
打得可真狠啊。
她甚至都已經看不清城主大人麵容了。
她默默從飛劍上下來,站在旁邊。
不知為何,這次竟也沒有腿軟。
或許是今日讓她腿軟的事發生得太多?
又或許是真的吃的很飽。
總之,她一點都沒有腿軟。
隻瞪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寧軟一下下揮拳。
聽著城主一聲聲哀嚎。
“錯了沒?”
或許是少女已經打累了。
城主終於從一記記無情的拳頭外,聽到了問話的聲音。
他趴在地上,忙不迭的點頭,“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陷害大人,我真的錯了!”
“能帶我回家了嗎?”寧軟揉著拳頭,語氣平靜。
“……”那根本不是你的家啊!
那是仙宮!
裡麵還住著仙人的仙宮!
“大人,褻瀆仙人……”
寧軟反手就是一拳,“你說什麼?褻瀆誰?”
城主慘叫一聲,終於學乖了,“我帶您回家!我這就帶您回家!”
“隻是眼下天黑了,城外會很危險的,不如我們……”
寧軟舉著拳頭。
城主:“……”
“走!咱們現在就走!”
遇到危險最好,正好能弄死這個粗暴野蠻,不知身份的女人!
……
走是不可能走的。
寧軟坐在了城主的軟轎上。
彆看這方世界很操蛋。
至少城主的吃穿住行,樣樣都是極好的。
他被揍得不輕,自然不能行走。
所以命人抬了轎。
然後就被寧軟搶了。
開什麼玩笑,讓一個俘虜坐轎子,她在下邊步行?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這家夥的護衛呢。
而且柳兒也需要坐轎。
畢竟就在前不久,她才剛流產。
再步行太多,人隻怕真就要無了。
於是,就成了寧軟和柳兒坐轎,城主則是被手下人輪流背著。
他其實也還有軟轎。
但眼下是萬萬不敢再拿出來用了。
萬一這個女人就是故意想折磨他,不想看到他不好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