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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劉永祿點點頭不說話了,現在不是聊這個的地方。
安德魯王子,西斯拉姆老總長彆看平時跟自己樂樂嗬嗬的,那是因為自己也是係統裡的人,每次辦事兒也不拖泥帶水。
但真說有人要威脅到這群人目前掌控的係統,劉永祿毫不懷疑,這幫人下手肯定一個賽一個的黑。
“行了,今天的晚宴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彆坐在這跟我這個老家夥問東問西,去找米莉唐吧。”
身處王室的夏宮聊女巫,諾曼總長隻是淺淺提了一嘴便不願再多說了,他懶洋洋地揮了揮手,劉永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心滿意足,把煙一掐出了庭院。
“剛才那位米莉唐先生去哪了?”
“您稍等,我問一下。”
侍者拉過來一個侍女打聽,過了一會回到劉永祿麵前恭敬地答道:
“西側的維羅賽利房間,您要去嗎?我替您領路。”
劉永祿點點頭,倆人繞過灑滿陽光的門廊,劉永祿腦子裡琢磨著剛才諾曼總長的話,眼睛掃視著夏宮牆壁上懸掛的一幅幅巨型油畫。
油畫一般都是皇室人物的肖像以及各類聖女派相關的宗教神話。
“誒誒誒,等一下。”
劉永祿把侍者叫住,扭頭望向一側牆壁,隻見油畫上畫的是一個巨大的青銅大門從海中升起,而大門前則有一個身穿亞麻長袍頭戴橄欖樹枝花環的年輕人,正引著身後的人走向大門,手中還拎著一串黃銅鑰匙。
“瑞奇先生,這幅畫名叫《聖徒聖巴蘭的指引》,由著名宮廷畫家木拉爾.桑德羅所繪。”
“挺有意思。”
劉永祿摸著下巴,心說這裡麵還有我的事兒呢:
“行,繼續帶路吧。”
劉永祿看完畫跟著侍者繼續朝前走,轉過一個拐角迎麵碰上倆熟人。
頭前一個穿著暗灰色西服,打著金色領帶,小油頭朝後背著,胡子今天刮得挺乾淨,不是旁人,正是“吹牛”馬奎特。
後麵則跟著一個身穿深綠色晚禮服的漂亮女孩,手裡還拎著一個大皮箱,不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正是“戲中人”德羅琳。
見到他倆也不奇怪,今天調查部的所有精英都混在賓客之中,負責晚宴的安全。
“大哥,你女伴呢?”
“女伴?哦,菲娜娜啊,報你的名字把她領進來後就讓她自己玩去了,今天咱們畢竟還有任務在身,沒多少時間陪她談情說愛。”
馬奎特故作輕鬆,劉永祿卻知道馬奎特平時什麼德行,估計晚宴開始後他頂多裝裝樣子,看沒啥事就找自己女伴尋歡作樂去了。
而劉永祿身後的夏宮侍者似乎很懂規矩,看見安德魯王子的貴客要聊天很自覺地退到了三人身後七八米的位置。
“瑞奇,剛才我從休息室出來,朵拉和懷特小姐可還等著你呢,你小子膽子也夠大的。”
說話時馬奎特用手指指了指遠處的房間,那意思是米莉唐在你敢喊彆的姑娘出席?一口氣還喊了倆。
“嗨,介有嘛的,你彆看米粒兒平時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的,其實屋裡屋外拿主意的人還得是我。”
馬奎特知道他假橫,但看不破不說破,拿手拍了拍劉永祿肩膀。
“對了大哥,你們介是乾嘛切,德羅琳你怎麼還拎著一個大箱子啊,先存起來唄,不嫌沉啊。”
“米莉唐……小姐,剛才拜托我倆做點事,這裡麵都是要用的道具。”
德羅琳今天也大受震撼,以前她就懷疑過米莉唐的性彆,但今天算是徹底坐實了,隻是不知道這位米莉唐小姐為何要選在今天公開。
“哦,行,那忙你們的吧,咱待會兒見,我去找米粒兒說點事。”
劉永祿朝著身後揮了揮手,邁步繼續往前走,一邊走還一邊低頭小聲嘟囔:
“咳,米粒兒,今兒你這扮上嘿,真俊啊……”
“不行不行,還是後台那味兒,得浪漫點,問題是嫩麼浪漫呢……”
“米粒兒小姐,你看今天夜色正美,願不願意跟我跳支舞呢?”
“哎呀,夠酸的,不過小閨女兒就喜歡這口酸的,這句行,但光跳舞不成啊,還得發明一下態度,艱苦努力幾個月,咱得終於拿下啊。”
“米粒兒小姐,要不咱談個……”
“哎,張不開這嘴,得換套說辭,咳咳,米粒兒,咱倆能不能將原本的革命友誼再升華一下啊?”
“誒,這句好。”
劉永祿自言自語什麼呢?他排練呢,待會兒就要跟米粒兒跳舞,說不緊張那是茄子。
彆看劉永祿長了一行伶俐齒,平時能說會道的,但在感情這方麵隻能說是個“海青”。
為啥呢?是他上學時努力學習一心撲在功課上,不想談戀愛嘛,也不是,他想談,但當是在追求愛情的道路上總有一個邁不過去的坎兒,那就是相聲。
他上學那會兒相聲還不火,不僅不火,簡直在走下坡路,班裡的同學平時討論的都是籃球比賽,流行歌曲,港台明星,沒有討論相聲的。
所以即便劉永祿能說會道,脾氣性格都不錯,長相也過得去,但在小閨女兒跟前那是非常不吃香,全因為他這相聲社社長的身份。
人家小閨女兒之間聊天,一問對象都是籃球隊長,樂隊彈貝斯的,如果有姑娘說,我男朋友是逗哏,非栽麵兒不可,所以在追求愛情的道路上劉永祿屢屢受挫,這套告白的活兒也非常不熟練。
一路走他一路小聲念叨,可念叨了三分鐘猛一抬頭,劉永祿吧嗒吧嗒嘴,發現夏宮的走廊怎麼剛才不太一樣了。
左右寬窄倒還差不多,兩側也是數不清的淺色木門,但腳下地毯的顏色和周圍窗戶的位置都變了。
本來夏宮的的地毯都是淺駝色的,此時卻變成了黃紅格子花紋,一側的窗戶也消失了,換成了淺色壁紙,牆壁上沒掛油畫,而是一個個玻璃相框,相框內的風景照片模模糊糊,劉永祿也沒細看。
“誒,那維羅什麼什麼利那房間到底在哪呢?”
他扭回頭問侍者……卻發現背後空空如也,一個人沒有。
怎麼回事?剛才離太遠走著走著跟丟了?這夏宮太大我也不認識啊,劉永祿左右踅摸,想找個侍女問問,可猶猶豫豫又拐過了兩條走廊,愣是一個人兒沒看見。
嘿,新鮮啊,夏宮有這麼大嗎?
柔軟的地毯上,腳步落在上麵不發出一絲聲響,相似的重複走廊在視野中倒退,鼻子裡都是一股……類似防腐劑的味道。
又拐過一條走廊,劉永祿猛地看見一個小女孩,黑衣黑裙,兩條麻花辮,四五歲的年紀就站在走廊儘頭,正看著自己。
突兀的變化讓劉永祿都往後退了一步,心說這誰家孩子,不念不語在這站著。
“小姑娘,掃聽個事兒,維羅什麼什麼利房間怎麼走?”
小女孩看著他不說話,此時劉永祿才感覺到周圍的燈光不知什麼時候也變了,可能因為走廊沒有窗戶的原因,頭頂的吊燈開著,暖黃色的光撒了下來,小女孩就這麼直愣愣地站在那。
“小小年紀,嫩麼還耳背呢。”
劉永祿小聲嘀咕了一句又扯著脖子喊道:“小姑娘,你認道兒嗎?給我指了路唄。”
這次小女孩倒是有反應了,她側過身朝著身邊的走廊一路走了下去,很快消失在劉永祿的視野中。
嗯?劉永祿扭回頭又往身後看看。
還是那單調枯燥的走廊,領自己進來的侍者不見了,也沒有其他客人。
沒辦法,劉永祿隻能順著小女孩的方向跟了下去。
與此同時,夏宮外的一輛豪華馬車內,本來躺著的巴爾坎突然坐直了身子,手中攥著的烏鴉顱骨也掉到了地上,他臉色蒼白,張了張嘴,半晌才用沙啞的嗓音說道:
“夏……夏宮之中有某位神祇現世。”
馬車中的同伴都用詫異的眼光看著他,有人扶著椅子撐起身體就想跳下馬車,但想了想又坐下了。
他們雖然是赫拉馬親王的幕僚親隨,但麵對神祇保有著天生的敬畏和恐懼,如果有選擇誰也不想冒這種險。
巴爾坎邁著頭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赫拉馬親王參加開幕晚宴理應要帶幾個侍從,但調查部不知從什麼渠道弄來了他們幾個人的畫像,並禮貌地通知赫拉馬,請不要帶他們幾個入場。
不得不說,新紐倫特畢竟還是人家的地盤,親王的班底裡誰精通神秘學知識還是搞得明白的。
作為親王幕僚幾個人擔心親王的安全,又想趁著開幕晚宴的時機多獲取一些情報,所以才將馬車停在夏宮門口,再由赫拉馬使用“烏鴉之顱”偵查瞭望。
沒想到烏鴉在飛掠過一樓西側走廊時突然失去了知覺,巴爾坎當時和烏鴉的精神相連,自然也短暫地感受到了那股強烈的意識波動。
現在降臨在夏宮內的神祇要比親王本人供奉的那位大人位格還要高,而且……
巴爾坎不敢再想下去了,以他的精神力還沒高到能判斷神祇位格高低的地步,他思索的是對方的意圖。
是摩西薩德王室供奉的神祇嗎?又或者他們對此也不知情?
都有可能,這種位格的神祇真想隱藏行跡,一般人是絕對無法感覺到的,這位大人想要做什麼呢?
而夏宮的走廊上,劉永祿依舊追尋著小女孩的身影。
小姑娘屬貓的嘿,走路悄無聲息的,劉永祿每次轉過走廊隻能勉強看見她半個身影。
自己走得快她也走得快,自己走得慢她也走得慢。
雖說今天確實是來追姑娘的,但您嘞這歲數也太小了點吧。
終於在一條走廊上劉永祿完全失去了小女孩的蹤影,跟丟了,他嘬了個牙花子緩步向前走,就見走廊左手側的一個房間門開了。
裡麵沒開燈,應該是拉著窗簾,裡麵黑洞洞的。
朝著大門的外側看,上麵沒寫著房間名,隻有一個孤零零的門牌號“237”!
各位,我最近因為心情的原因,寫作狀態可能有點起伏,大家夥多擔待,我儘快調整吧。
另外說說下一階段的寫作計劃,之前不還欠了5篇加更嘛,我最近準備開始還債,哈哈,具體哪天看我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