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起見,吃飽喝足後,麻葉也沒有第一時間趕路返回拓林老巢,而是決定晝伏夜出,白天就在這個荒村補覺,等到晚上再趕路回拓林。他們隻有六個人,身上的武器都在逃命時丟了,六個人加起來隻有一把倭刀兩把匕首,自己還負傷了,腿腳不便,如果路上遭遇明軍,恐怕凶多吉少。至少自己凶多吉少。哪怕麻葉他再看不起明軍,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敢冒險。等到了晚上,在夜色的保護下,再連夜趕回拓林老巢,是萬無一失的選擇。於是,吃飽喝足的麻葉等倭寇,在村子裡找了乾草,在房子角落鋪的厚厚的,躺著休息起來。五個心腹倭寇輪流在院子裡警戒,以策安全。乾草再厚,肯定不如被褥,但是此時此刻,不用擔心浙軍的火器,不用擔心蘆葦蕩的大火,半天的狼狽逃命後,能有這麼一個乾草鋪就得角落,安全的躺一躺。可謂天堂。麻葉躺在乾草上,很快就睡著了。除了在院子裡警戒的倭寇,其餘四個倭寇也都很快睡著了,屋子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一個時辰過去了。在外麵警戒的倭寇感覺頭有些不舒服,有點暈,還有點惡心,自覺可能是在外麵吹寒風得緣故,正好也到了換班時候了,去草窩裡躺會估計就好了。倭寇揉了揉暈乎乎的腦袋,去房間裡,去叫一個倭寇換班,連喊了兩聲都不醒,遂用腳踢了兩腳。“怎麼了怎麼了浙軍殺過來了嗎!”倭寇被猛然踢醒,驚慌失措。“殺你個頭!該你換班了,我來躺會,外麵小風吹的我頭暈的厲害。”倭寇催促道。“我怎麼也感覺頭暈乎乎的,惡心想吐......”被踢醒的倭寇也摸了摸頭。“扯蛋,你屋子裡暖呼呼的睡著,頭暈個屁,彆想偷來,彆耍花招,快點出去警戒,該我躺了。”在外麵警戒的倭寇對那人的話嗤之以鼻。“耍個屁的花招,老子是真的有點頭暈,算了,給你說個屁,估計是躺的落枕了,我去外麵活動活動,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保不齊就好了。”那被踢醒的倭寇反唇相譏,然後用力的晃了晃腦袋,從乾草上爬了起來,往外走去。在外麵警戒過的倭寇在那倭寇一起身就迫不及待的躺了下去,左右晃了晃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方位,舒服的哼唧了一聲,“不錯,還是躺著舒服,我要好好的睡一覺。”雖然頭還有點暈乎乎,但是疲憊和死裡逃生的放鬆,讓他很快就進去了夢鄉。同樣的乾草鋪上,熟睡的麻葉在睡夢中皺緊了眉頭,臉色越來越紅,感覺渾身有些發冷,睡夢中潛意識用手將乾草拉來,蓋在了自己身上。但是,也無濟於事,還是覺得冷,難受,睡夢中的麻葉眉頭越皺越厲害。在外麵警戒的倭寇被外麵的寒風一吹,感覺頭更難受了,伸手摸了摸頭,好像有點熱,估計是從屋子裡出來吹了寒風,有點著涼了,沒事,老子體格壯,小小著涼,算個屁,大不了等回了拓林老巢,找那個半吊子大夫開一帖藥。倭寇吸溜著鼻涕,靠著牆,昏昏沉沉的警戒,感覺頭越來越沉,越來越沉......屋子裡的麻葉還有幾個倭寇,在睡夢中一個個皺緊了眉頭,臉越來越紅,身體轉來轉去。“嘔......”終於,有一個倭寇在睡夢中難受到不能控製,一扭頭就控製不住的嘔吐了起來。房間中頓時彌漫起了難聞的味道。這一聲嘔吐好像拉開了序幕一樣,緊接著又有一個倭寇難忍的跟著扭頭嘔吐了起來。房間中的味道更難聞了。很快,又有一個倭寇跟著嘔吐了,不知是難受的嘔吐了,還是被熏得嘔吐了。房間裡總共躺了五個倭寇,有三個倭寇都吐醒了,房間裡彌漫的酸臭味,簡直生化危機一樣。即便如此難聞,麻葉還有另一個倭寇也始終沒有醒,不過臉色紅的像是熟透了的大蝦一樣。三個倭寇吐後,難受的睜開了眼睛,感覺天旋地轉,頭暈的要死,難受的要命。外麵的倭寇聽到屋裡的動靜,忍著難受,虛浮著腳步過來屋裡查看情況,剛進門就被屋裡的味道熏的睜不開眼睛,緊接著,肚子裡翻江倒海,也哇哇吐了。吐得整個人站也站不住,不得不用手扶著門框,才勉強站住了身體。“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房子在轉,我的頭難受的緊,恨不得用刀子劈開。”一個倭寇虛弱的支起身子,難受的說道。“你也有嗎我還以為就我這麼覺的呢,我現在也是頭暈的厲害,天旋地轉,現在還在轉呢,我渾身還沒有力氣,”“我也是,我也是頭暈的要命,渾身出虛汗,還冷,還沒有一點力氣。”幾個倭寇也都迫不及待的反饋他們的情況。“咱們這是不是著涼了”門口的倭寇扶著門框,用力的晃了晃腦袋,猜測道。“咱們這麼多人總不能是著涼了吧天底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啊。”很快便被否定了。“會不會是咱們煮的木耳野草有問題,有什麼野菜不能吃咱們中招了。”有倭寇看到了屋子裡煮湯的瓦罐了,提出了疑問。“呃,不會吧,木耳能吃,野菜,野菜倒還真有一個不認識的......”“不會,木耳我認識,野菜我也都認識,以前我們那鬨饑荒,我跟著吃過野菜,這些野菜以前都吃過,都沒事,怎麼可能這回就有事了”“呃,有沒有可能是井水有問題”“臥槽,還真有可能,喝湯的時候就感覺這湯鹹鹹的,味道怪怪的,當時沒覺得,這會覺得可能就是井水的問題,保不齊這個村子被荒廢就是因為井水出問題了。”頭暈的要死的倭寇們皺眉猜測,越來越接近事情的真相,可是木已成舟,即便猜到了真相也晚了,這湯都進肚子裡了,倒也倒不出來了。........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