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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軟飯夫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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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冥之中似有預兆,就在尉窈的推測一步步接近罪惡根源時,皇宮的一處偏僻通道,武衛將軍元鷙支開隨從巡兵,獨自從這條通道的南頭向北巡邏。

沒走幾步,他心口突生恐悸,隨這不祥感覺,他迅速抬頭遙望北鬥七星所在。每次他在仕途中遭遇不公,被人搶奪功勞後不甘,就遙望北鬥,使心境恢複沉穩。

他的成長,就是要經曆奸佞傾軋!所有不公平,所有憤懣,在他功成那天,都會連本帶利清算!

“河漢縱橫,紈絝為盜,隻待北鬥東指,重定天下。”

他對著北鬥七星訴說心願,想象著終有一天實現抱負,那時他坐帝車之上,把朝野上下屠戮個乾乾淨淨,用遍地流淌的世家之血,掩埋掉權貴貪官的腐臭,然後從吏到官,由他重新選拔。

元鷙的視線偏移,看見明月正被一奇形怪狀的烏雲遮蔽半邊,使原有的亮白輪廓裡,變成白與黑的陰陽兩色。

通道的北端,殿中郎元昭提燈獨來。

他為人處事與元鷙迥異,跋扈儘顯於臉上,二人走近,元昭問:“抓捕蕭梁刺客可順利?”

元鷙“嗯”一聲,此地雖偏僻,巡邏久了難免引人懷疑,他沒就此事細說,問元昭:“中給事中王溫投靠皇後了?”

元昭的麵相自帶凶戾,一笑又多幾分瘋意,他回:“自然。良善之人最好利用,這種人不管本意也好,做給旁人看也罷,都想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放心吧,王繼叔已留在顯陽殿侍奉飲食,就算白整那廝投靠了尉窈,也不敢到皇後那捉人。”

元昭再告知:“就是一時間找不到合適人手,殺掉宮人獄那名姓常的閹豎。”

元鷙多年布局不易,眼睜睜看著一步步棋路被毀,怎可能不焦急,隻是不願在喜怒無常的元昭麵前表露罷了。他交待:“年前我都得在內城、城南抓蕭梁細作,騰不出閒,你想辦法找到劉順殺了,不能讓此人落到尉窈手裡,牽扯到魯木那些棋子。”

“好,此事交給我。”元昭先應下,再問:“萬一魯木幾人已經暴露了,我怎麼辦?”

雖是問,他做了個手砍的動作。

元鷙認可對方道:“暗棋露於荒野,便成為廢子,殺就殺了,但要保住那個叫柳火的禦火伎人,此人擅幻術,留他有大用。他還有一徒,以沙門身份遣去冀州了,你順帶查明他徒弟在哪。”

“明白,我做事你放心,我定讓那些廢棋子死得悄無聲息。”元昭語氣裡充滿對人命的不屑一顧。“柳火的徒弟,我記得法號叫法慶,一枚棋,休想逃出你我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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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繼續巡邏,大步間交錯位置,燭火將他們的麵孔於咫尺間亮暗交錯,猶如陰與陽的轉換。

元鷙背對元昭出現的一霎那凶相,更恐怖三分。

勸學裡。

尉窈沉浸在幾樁凶案的推敲中,夜深了仍睡不著,聽見寺院鐘聲傳來,就暫停思緒,輕捂元茂耳朵。

元茂受驚般猛睜眼,看清眼前之人是妻子尉窈,才真正回神,把她的手緊緊捂到心口。

尉窈心疼極了,知道他在外監督軍糧時,肯定夜夜擔驚受怕,怕被人在睡熟中加害。他可沒有兩世記憶,他轉過年也隻有十四歲,尉窈把他攬進懷,輕拍他背脊說:“我守在你旁邊,繼續睡吧。”

元茂這段時間習慣了睡短覺,他道:“睡不著了,我夜裡睡不著時,就數天河有多少星。”

尉窈拉他起身:“我也是,走,陪我到院子裡數天星個數,看誰先數亂。”

“肯定是我贏!”元茂來精神了,掐住她腰把她抱高出門檻,癢得尉窈回手給他一巴掌。

聽到有動靜的尉駰一手提燈、一手提燒火棍出來,小兩口立刻裝正經。

尉駰見沒什麼事,囑咐一句後就要回屋,尉窈問:“阿父近來是不是在畫星圖?”

“啊,”尉駰解釋:“崇虛寺魯天師不知從哪尋到一卷宣夜家先師的記載,上麵說日月眾星浮生虛空,不隨天牽,也不繞地周旋,伏見無常,無所根係,所以我和魯天師商定,每晚如能看見五星位置,就畫下五星和月的位置,以此驗證宣夜家之論。”

元茂聽得一頭霧水。

尉窈也僅知天文學說有各種門派,早一些的有蓋天、宣夜、渾天三家,而後又有昕天家、安天家、穹天家,再詳細的她就不了解了。

她把幾起凶案帶來的困惑訴於父親,談到積攢鬼魂的怨氣,以魂魄之力祭北鬥七星,尉駰不禁搖頭,氣笑:“天論、星論雖有分歧,但都是為了推算天地日月星運行的規律,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算法,自古以來都是為此而爭執。迷信七星傳說的人,是絲毫不懂星論的糊塗東西!因為不懂,才認為玄妙無法解答。”

尉駰遙望夜空的璀璨,感慨:“我們腳踩的大地太寬闊了,南暖北冷,所以不能依靠河水冰凍和樹葉的枯綠定春夏秋冬,既然地上找不到一種可告知後人四季變換的標記,那就從天上找,就這樣,先師們從萬千星子中,找到了北鬥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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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先師的發現,北鬥七星就隻是七顆星,哪來的神鬼之力?”

元茂打趣道:“迷信北鬥七星,還不如迷信漏壺,能天天抱著,睡覺也摟著。”

尉駰、尉窈都被逗笑。

元茂又誇讚:“嶽父學識就是廣,何時能教教我,我也想學習天論、星論。”

“先學著畫五星。”尉駰欣然望向妻子征戰的方向,心想,學識廣是吃軟飯夫君的必備本事,不然守家的底氣不足啊。

清早的湖陽縣,到處都潮濕裡夾雜著寒氣,連早食燒柴的灶煙都不太好聞。

現在征蠻勁旅和湖陽縣大營合至一起,指揮兵權交到趙芷手裡,遊擊將軍李暉為副將,軍司還是刁整。

趙芷打完一套拳,邊吃飯邊聽刁整稟報細作從北郢州傳回的消息。

“曹景宗十分狡詐,說是在治所官署,根本沒人見過他。另外,臨時買通的細作不能儘信,消息也有可能是假的。”

趙芷一歪頭,把飯食裡的硌牙雜物啐到地上,說:“你是軍司,消息的真假,由你判斷。”

刁整應“是”,他可沒有趙芷的大咧,回頭吩咐帳外武官:“查一下軍糧,今天怎麼總硌牙!”

李暉這時興衝衝進帳,告知:“將軍,蕭梁派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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