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下意識抬頭，本想說明這卡不是她的，係統的人臉識彆應該辨彆不出來。
可還未等她開口，機器就響起一道急促的“滴滴滴”警報聲。
收銀員驚訝地看向顏初，迅速地檢查了係統，確認了黑卡的有效性。
接著，她擰眉，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悅，“小姐，請您再次刷臉試試。”
梅開二度。
機器再度響起。
收銀員這次確認了，“小姐，這卡根本不是你的，我說怎麼刷不了呢！”
顏初也有些無措。
顧宸驍給她卡之前，難道不知道這卡是要刷臉支付的嗎？
“這卡，是彆人送給我的。”顏初語氣有些尷尬，“他送我之前，應該是不知道需要刷臉支付的……”吧。
顧宸驍……應該不知道的吧……
不會特意讓她難堪的吧！
收銀員聽後，表情緩和了一些，耐心解釋。
“小姐，是這樣的，刷臉的機器是我們本店新安裝的，因為上個月就有一位女士舉報，有小三擅自拿了她老公的黑卡去刷。所以我們現在才要求卡住刷臉，就是為了防止給本店和持卡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顏初聽後，了然地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那我給卡主打個電話吧。”
顏初剛想撥通電話，而後又想到，顧宸驍現在應該在公司。
這個時候打擾他工作，隻是為了買幾件衣服付款的事，會不會不太好……
想罷，顏初又將手機重新放回口袋裡。
“麻煩您幫我退了吧，我不要了。”
“不要了？！”收銀員納悶了，不禁大聲問：“你不是要給黑卡的主人打電話嗎？”
“不用了，他現在應該……”
“你沒看出來，這卡根本就是她偷的嗎！”說話的人，正是那個因為顏初穿得素而看不起她的女服務員。
“先是刷臉不通過，然後又不打電話，這一看，就有貓膩。”
顏初的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女服務員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指責她。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
“這位女士，你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顏初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女服務員卻並不打算就此罷休，她挑釁地盯著顏初。
“證據？你連卡主的電話都不敢打，這難道不就是心虛。”
周圍的顧客開始竊竊私語，目光交錯中充滿了好奇和懷疑。
顏初感到一陣尷尬，但她知道現在必須保持冷靜。
“那因為我不想打擾卡主的工作。”顏初解釋道。
她不想讓顧宸驍因為這點小事而分心。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女服務員不依不饒。
顏初沒有再理會她，而是轉向收銀員，“請幫我退掉這些衣服，我不買了。”
收銀員有些為難，她看了看顏初，又看了看女服務員，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的，小姐，請稍等。”
“哎等等！”女服務員攔下。
顏初擰眉問道：“怎麼？本店難道是有不退換的規矩？”
“這倒沒有，隻是，之前我們就接到投訴，說是有人冒充卡主刷卡，結果那個刷卡的人是小三，人家正宮不依不饒還大鬨我們店。為了避免麻煩……”女服務員諷刺的眼神在顏初身上打量。
“我們得把你送進警局，報備一下，到時候就算有人找上我們了，我們也得有證據證明我們也是被人蒙騙的，你說對不？”
顏初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她是清白的，可她現在不止是“顏初”，還是“顧家少奶奶”。
掛著這個頭銜進了局子，顧家的臉都會被她丟了。
屆時若被顧宸驍的幾個姐姐們抓住了把柄，借題發揮，還不一定會在背地裡如何蛐蛐顧宸驍。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然後對女服務員說：“我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情，你們沒證據，也沒資格抓我。如果你隻是因為我不能給卡主打電話證實而冤枉我，那我現在就可以聯係卡主。”
顏初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顏初這狀態，倒是讓女服務員有幾分意外。
“呦，你一個當小三的，當得這麼理直氣壯，現在就打電話啊你！”她正想看看，這小姑娘能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顏初拿出手機，在眾人的蛐蛐之下撥通了顧宸驍的號碼。
特意開了免提。
電話那頭，顧宸驍的聲音帶著一絲意外，“顏初，怎麼了？”
“顧宸驍，我在服裝店遇到了點麻煩，他們懷疑我偷了你的卡。”
“偷卡？”
“嗯，現在服裝店安裝了人臉識彆的支付係統，我這邊出了點狀況，你方便過來嗎？”
“好，我現在就過去。”顧宸驍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顏初掛斷電話，看向女服務員，“現在你滿意了嗎？”
她特意開的免提，目的就是為了讓在場的所有人聽見，她不是演出來的。
女服務員的臉色有些難看，周圍的顧客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轉折而議論紛紛。
“你……你怎麼能證明他就是卡主？我們又沒見到本人！”女服務員抱著肩膀，“萬一，是你找過來的群演呢！”
“你如果不信，那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顏初的平靜讓女服務員亂了方寸。
如果那人這真的是黑卡的卡主，她不就是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這小姑娘道歉了嗎！
那她的麵子往哪放？
不行，得在那個男的沒回來之前，趕緊把這小姑娘趕出去！
“保安！”女服務員大喊。
保安聞聲迅速趕來，他們目光在顏初和女服務員之間來回掃視，試圖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女服務員見狀，立刻指著顏初，聲音尖銳地對保安說：“把她趕出去！她不但偷卡，還想在這裡耍賴！”
顏初眉頭緊鎖，在保安上前抓她時，她身子一閃，巧妙避開。
“我已經讓卡主過來了，你為什麼還要咄咄逼人？”
女服務員不屑道：“很簡單啊，因為我信不過你。”
“小姑娘，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德行，你穿得跟個破要飯的似的，找來的人能是什麼好人？估計是你的金主吧，我們這裡是高檔商場，容不下你這種傷風敗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