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慕容無舌,就連慕容嫣都等得犯困。
她一個人坐在寢宮的床榻邊上,麵前跪著一個模樣嬌小的宮女。
“朕說的話,你都記住了?”
“奴婢記住了。”
“若是有半點差池,朕不僅要你的腦袋,還要你全家的腦袋!明白嗎?”
“奴婢明白。”
小宮女被慕容嫣凜然的氣勢嚇得不敢抬頭,同時她也知道了皇帝是個女人,需要每天伺候她梳洗打扮,裹好束胸。
其實慕容嫣考慮過要不要讓林臻親自伺候她,思來想去覺得不穩妥。
一來林臻不會每天都進宮,更不會日日臨幸妃子,所以讓他大早上進宮給自己穿束胸不合適。
二來,林臻也需要辦很多事情,留在身邊當奴才簡直太屈才了。
第三嘛當然是男女授受不親。慕容嫣可還記得,林臻指尖劃過自己胸膛的刹那,那種如遭電擊的酥麻感覺,會讓她失去一個帝王的矜持。
總的來說,慕容嫣還是不想在林臻麵前出醜,所以倔強的自己找了個不起眼的宮女。
這小丫頭名叫麝月。(你們懂得)
原本是後宮裡負責後花園的小婢女,上次慕容嫣心血來潮去後花園裡遊玩時發現了她,她居然還躲著走,想來性子是靦腆內斂的,這樣的人藏在寢宮裡正合適。
“咚咚咚。”
這回林臻學會敲門了。
慕容嫣對麝月說道:“去開門。”
“是。”
麝月起身去給開門。
見門被推開,林臻還微微一愣,眼見麵前小宮女十分熟悉,卻不曾想起在哪裡見過,友好的點點頭便走了進去。
慕容嫣坐在床榻邊上回眸望去。
她剛剛洗過腳,此時赤果著玉足,肆意的蕩在空氣中,見林臻進來也不收回去。
“處理乾淨了?”
林臻點點頭,自顧自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她對麵。
“我沒殺她,司馬椿蕾比想象中更可靠。”
慕容嫣低著頭,語氣略顯落寞。
可能她在也羨慕司馬椿蕾吧。
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希望有個男人依靠。
“她是你的女人,朕不管,但如果出了事,朕就拿你是問。”
林臻撇撇嘴。
這樣的片湯話慕容安都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
他也不在乎。
“臣過來,是建議陛下,可以給司馬忠一個機會。”
“什麼意思?你希望他當丞相嗎?”
“微臣是覺得,司馬忠當丞相這件事情百利而無一害。首先便在於政治穩定。她的女兒現在明麵上是陛下的妃子,如果誕下龍子那便是皇後,從此慕容家與司馬家聯姻,不用擔心他們會背叛。”
“嗬。”慕容嫣冷笑,“慕容家與司馬家?是你林家與司馬家吧?”
“差不多,沒什麼區彆。”林臻並沒有反駁,“丞相作為朝廷中重要的政治力量,是最需要忠心的,而聯姻確實是最好的方法,以後陛下與司馬忠之間的溝通與合作,會更加順暢,很多政策也能順利落實下去,很大程度上減少了朝廷內部的政治爭鬥和權力紛爭。”
慕容嫣點點頭,靜靜地聽著。
“除此以外,司馬忠家教極其嚴格,賞罰有度,她的子女也有很高的文化素養,具備一定的管理能力和政治見識。現在後宮剛剛成立,明爭暗鬥尚不明顯,如果讓司馬椿蕾來暫時管理後宮,可以讓後宮更加和諧,從另一方麵來講,也算為陛下分憂了。”
“是為你分憂了吧?”慕容嫣突然說這麼一句。
林臻摸了摸鼻子。
好像也確實是這樣。
後宮再怎麼鬨也鬨不到慕容嫣頭上來,到頭來都是林臻自己的事兒。
“總而言之吧,可以給司馬忠一個機會。”
“那他如何像顧雲霆似的怎麼辦?”
“陛下放心,有微臣在,就算來十個顧雲霆也不怕。”
“切~”慕容嫣翻個極其好看的白眼,“你滾吧,朕還得考慮考慮。”
說著話,慕容嫣轉身爬上床榻。
天呐。
林臻本想吐槽兩句,誰知道慕容嫣竟然把用爬這個姿勢!
眾所周知,爬是需要把屁股撅起來的,而她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撅在林臻麵前,就連那什麼什麼骨都清晰可見!
咕嘟。
這娘們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想想不太可能。
慕容嫣絕不是那樣的性格。
她肯定是沒把林臻當外人,而且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姿勢會有多麼的曖昧和彆扭。
林臻起身,準備走出去,卻聽見紗幔後麵有聲音傳來。
“等等。”
林臻一驚。
乾什麼?
不會是要喊我圓房吧?
大姐,我這一天伺候好幾個,身體真的吃不消了呀!
“把燈熄了。”
“哦”
林臻還真不知道自己是慶幸,還是失望。
一連過了兩日。
林臻沒去上朝,也沒出門就這麼宅在家裡休息。
現在一切都走上正軌,像張儷的賭場、月嫵的酒樓以及晴雯的車馬上等產業,都不需要他親自操心,憑她們的能力是足以完成的。
前些天做的高粱酒已經發酵差不多,蒸餾器也已經到位,是時候研究下蒸餾酒了。
這個時代的清酒喝著口感不錯,但終究喝不到位,以林臻以前陪領導時練出來的酒量,估計得喝二十碗才能上頭。
另外,蒸餾酒是獨門秘方,製作出來也可以大肆撈錢。
南楚現在富的流油,不乾淨去搜刮還等什麼?前些天是實在沒工夫,現在有時間就得抓緊弄。
賺錢刻不容緩呀。
巨大的蒸餾器就放在王府彆院的院子裡,這裡以前是個大會議室,現在被林臻征用來當研究院了。
書房裡全都是他最近研究出來的新東西,像耬車,曲轅犁,軋棉機,很多圖紙都在這裡。
林臻也下令,未經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研究院,否則殺無赦。
當然,浣碧、晴雯他們自然不算。
此時浣碧端著小碗站在林臻身後,好奇地打量著眼前事物。
“世子,這到底是什麼酒呀??”
“蒸餾酒!”
“蒸餾?那是什麼酒?而且這個味道聞起來怪怪的呢。”
“等會兒蒸餾出來給你嘗一口!”
林臻控製著牛筋管,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有清純的酒液緩緩滴落在碗中。
他端起來,趴在上麵一聞。
“嘶嗯!就是這個味!清香型二鍋頭!”
浣碧歪著腦袋問道:“二鍋頭?”
“世子!世子!”
林臻還沒回答,就見院子外麵,三蹦子站在那裡大喊。
“世子,外麵有個和尚要見您,還說什麼足道也是道,手法也是法!”
足道?
手法?
難道是棋牌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