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幽蘭血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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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頭陀?看來這頭陀是之前那貨的師父了。”楚丹青看著被大寶撕成碎片的老年頭陀。

他都以為自己捅了頭陀的窩呢。

至於把那三目夜叉將打死的人,當然不是純陽天將了,而是金剛力士。

楚丹青發現,自己經驗閱曆和屬性的提升後,似乎已經漸漸不是很需要探測類的裝備。

他自己就能夠大概估算出對方的屬性和某些能力。

這也得益於楚丹青的精通技能提供給了他大量的知識。

如果繼續成長下去,單憑自己的眼界,或許就能夠看出敵人虛實來。

前提是不能比自己強。

這個強並不是指戰力,而是指知識儲備量。

所以他懷疑,2階的時候,如果不是專精於探測係的使徒,探測類裝備的價格會大幅度下降。

探測類裝備價格高的前提是非探測係使徒也能用,不然大部分使徒買一個不能用隻能看的裝備乾什麼。

“楚大哥,你這哪來的?”楊乾元能夠看得出來金剛力士是神道係靈獸,隻是他想不通,楚丹青怎麼還有。

大寶加大骨,雙生紫府已經滿了,怎麼又出現一個?

“他啊,算是場外援助。”楚丹青認真的說道。

樂園所提供的身份確實能夠為使徒提供極高程度的偽裝,讓來自於其他試煉世界的體係顯得合理。

但人家又不傻,也不是認知扭曲,大家一個紫府隻能煉化一隻靈獸,兩隻也能接受,畢竟天賦異稟。

可你這第三隻就有點挑戰人家的三觀了。

楊乾元越發覺得楚丹青來曆撲朔迷離。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覺得應該先斬草除根。”楚丹青立刻轉移話題。

方府確實人多,但架不住楚丹青來的太凶,當場就鎮住了大部分人。

楊乾元見狀,也隻能在現場幫忙,很快就將所有人彙聚在了一塊。

人數少說有兩三百人,大寶加上金剛力士的存在,倒也是維持住了秩序。

許從文出身書香門第,這方麵也有經驗,開始順藤摸瓜尋找能夠置方府於死地的東西。

得罪都得罪了,肯定要第一時間摁死。

彆說,還真就找到了點東西。

“是幽蘭血露。”楊乾元檢查了一下許從文搜索到的一箱子玉瓶,聞了一口後,神色陰沉了下來。

許從文則是一臉茫然,名字倒是挺好聽的,但味道他也聞過,就是一股子腥臭味。

楚丹青就更不知道是什麼了,他降臨到這個試煉世界,滿打滿算都沒有一天。

“夜叉兵若是想要成為特殊的夜叉將,必然少不了這幽蘭血露。”

“此物乃是以女子之血煉製,隻此一小瓶便需要活活抽乾一名女子。”楊乾元說道。

楚丹青和許從文聽到這句話,臉色也跟著陰沉了下來。

這滿滿的一大箱,少說也有百十來瓶在其中。

代表著最少有上百條人命因此而死。

“安永律中規定,幽蘭血露乃是違禁之物。”楊乾元繼續補充:“來個人,去請府君來主持。”

“此乃大案!”

滅門都不如私造這幽蘭血露來的嚴重。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嚴禁夜叉兵這種靈獸,那自然是不能因噎廢食。

因為不止是夜叉兵有這類邪道的進化方式,大多數靈獸都擁有,總不能把所有靈獸都給禁止了吧

這就跟菜刀一個性質,人家本來是用來切菜的,但架不住有人拿它犯罪。

在安永朝,家中備有兵刃、甲胄之流沒有違法,反倒是私藏、私造這類邪道進化所用的材料則是重罪。

許從文見狀,趕忙說道:“我去。”

說完就急匆匆的跑出了方府大門。

他可不放心讓方府的家丁去。

楊乾元心裡隱約有些不安,方府的靈獸並非是夜叉兵,反倒是那兩名頭陀與此有關。

此前他天機推演時察覺到了頭陀背後牽扯甚廣,還和天下大勢有關係。

如今又爆出了幽蘭血露,若要說是巧合,他是不相信的。

府君很快就帶著兵馬趕來,先是看了一眼楊乾元,二人目光短暫交彙後,客套了一句後便去查看那一箱子幽蘭血露。

“左右,將所有人都帶下去,如實拷問好違禁之物的出處。”府君確定後,眼中浮現出寒芒來。

幸好被發現了,要是真在他治下引發更嚴重的問題,彆說是烏紗帽保不住了,自己性命都懸了。

“多謝諸位出手相助,此事本官一定嚴格查辦!”府君張嘴就保證,並且誇獎楚丹青做事心細膽大。

至於楚丹青此前殺人的行為,如今性質已經變了,從原本囂張跋扈變成了見義勇為。

不僅沒有任何責罰,還有大大的獎賞。

“府君,我看其中必有蹊蹺。”一名穿著甲胄,身邊跟著一隻毒紋豹的中年人趕來,神色不善的看著眾人。

許從文低聲的給楚丹青和楊乾元解釋了來者的身份:“這就是方府的靠山,府城校尉程尋雁。”

對方第一時間得到了方府出事,結果還是來晚了一步,自己的兩個小舅子全都死了。

“程校尉,你覺得能有什麼蹊蹺?”府君目不斜視的盯著對方。

程尋雁心下古怪:平日裡府君因他手握兵馬、身為寧王麾下將領且出身本地大族,凡事都會敬他三分。

今天怎麼會跟自己對著乾。

目光掃視過了那一箱子幽蘭血露。

“當然是這一箱子幽蘭血露了,我安永朝海晏河清,何來這等違禁之物,我看是有人想借著這事故意來”程尋雁當即想要把鍋往回扣。

隻是話沒說完,就被府君給打斷了。

“程校尉,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

“此事證據確鑿,有何蹊蹺所在。”府君這一次不打算給程尋雁麵子。

平日裡敬你,是因為他要在這廣陸府當官,盤根錯節實在是不好得罪。

為了自己的官路自然是忍上一頭。

可如今這事要是處理不好,自己都沒命了,結果你為了保全方府想要讓他去扛事?

平日裡囂張慣了,還真以為他堂堂府君是你程尋雁的家奴,說背鍋就背鍋。

“封檔,此事涉及到方府,程校尉你與方府有姻親在身,此事不宜插手,卸了兵甲,回去閉門暫歇。”

“待有了結果,再複職不遲。”府君連帶著程尋雁都拿下來。

然而程尋雁卻一笑:“府君這話說的實誠,隻是程某這官位,府君可還動不了。”

“既然府君說沒有蹊蹺,那就沒有吧。”

“把這些個罪人、罪證,押解收監,好生審問。”

話音落下,被程尋雁帶來的兵丁一擁而上,把方府的人全都給抓走了,連帶著那一箱子幽蘭血露都給扣押了下來。

隨後挑釁似的看了眼府君,便轉身離開了。

他是說不過你,可他手底下有兵,你又能如何?

府君被這一幕氣的臉都紅了。

楚丹青和楊乾元在一旁一言不發。

“這人似乎有問題。”楚丹青說道。

“和幽蘭血露脫不開關係。”楊乾元卻說的更細:“他那一副囂張跋扈看似是為了救方府的人,但真正的目的卻是那一箱幽蘭血露。”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兩名頭陀隻是暫居方府,幽蘭血露另有其人。”

“這位程尋雁恐怕也隻是其中一環,而非真正的需求者。”

事情越牽扯越多,楊乾元都懷疑這廣陸府隻是一處中轉站或者是產貨地。

“切不可說,程校尉乃是寧王舊部,如今和寧王也是時常往來。”府君乍一聽是在提醒,實際上則是把程尋雁的後台都給抖摟出來了。

這意思就是你既然覺得另有其人,那麼這個人肯定就是寧王了。

隻是府君作為一府主君,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也是明白,因而這才假意提醒。

話說到這裡,楚丹青在心裡已經給這什麼寧王拉了名單,等自己完成試煉任務和連環任務後,就找個機會宰了寧王。

“府君大人,罪人與罪證被程校尉押走,會不會”許從文擔憂的說道。

“此事暫時不用擔心,我來處理便可。”府君雖然今晚被落了麵子,但既然程尋雁不守規矩,那也彆怪他不守規矩了。

“天色不早了,明日諸位還要早起出城,我看不如好生歇息一番,養精蓄銳明日也好動身。”

府君今晚肯定是不會睡了,但也得把眼前這幾人打發走才行。

楊乾元還想要說些什麼,楚丹青卻一拱手說道:“那就勞煩府君大人安排一下了。”

許從文和楊乾元聽到楚丹青這話也是意外,按照楚丹青的性子,這事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不得直接打得程尋雁滿麵桃花開。

“好說,好說。”府君應了一句,立刻讓人帶著他們去安歇。

等安穩後,楚丹青這才看向楊乾元,問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讓程尋雁得知咱們明早要出城,然後心懷怨恨的追過來報複咱們。”

城裡不好殺人,那出了城,可就由不得安永律了。

楚丹青這麼一說,楊乾元和許從文倒是覺得合理,真要忍了,那才有問題呢。

“有的,楚大哥,有的。”楊乾元當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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