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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不想餓死就跟我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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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那年,我媽在飯菜裡下了老鼠藥,跟那個折磨了她五年的二婚男人同歸於儘了。

因為那個殺豬佬,竟然想把爪子伸到我才十三歲的燕姐身上!

我媽臨死的時候,掏出身上僅有的幾張鈔票,塞進了我姐的手裡:

“燕子,帶著石頭去海州找你親爹石慕鬆!”

說完這句話,她就咽氣了。

她隻告訴我們那個男人的名字,卻沒有說他住在海州哪裡。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和燕姐用買了一張火車票,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來到海州。

剛下火車我們的包裹就被偷了,那裡麵除了幾件破衣服,還有我們姐弟倆的全部家產,買車票剩下的二十七塊錢。

站在火車站廣場,我倆身無分文,舉目無親!

為了吃飽肚子,燕姐帶著我在火車站旁邊的小餐館去給人家洗盤子。

隻是她年紀太小,還帶著我這個什麼都乾不了的拖油瓶,隻乾了一下午就被老板轟走了。

我一出生就是個殘廢,左眼幾乎全是眼白,瞳孔隻有針尖大,什麼都看不見。

餓的實在不行了,我就趁廣場賣茶葉蛋的老婆婆不注意,偷了她兩個茶葉蛋。

當我把茶葉蛋拿到燕姐麵前的時候,她問我這是從哪裡來的?

我不敢說謊,告訴她是偷的,以後我會還錢給那個婆婆的。

從來都沒有打過我的燕姐狠狠扇了我一巴掌,拉著我的耳朵說:

“石頭你記住,我們就算是餓死,也不能去偷去搶!我們的衣服是臟的,可手腳得乾淨!”

她拉著我找到了那個賣茶葉蛋的婆婆,跟人家鞠躬道歉,把茶葉蛋還了回去。

那天晚上,我發燒了。

燕姐用彆人吃方便麵剩下的紙碗,給我在公共廁所接了一碗自來水喝,抱著我坐在了候車室的連椅上哭。

等我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麵前站了幾個人。

那個賣茶葉蛋的婆婆用手指著我和燕姐,對身旁的老頭說:“三爺,就是他倆。”

老頭五十多歲的年紀,個頭不高,身上卻有種讓人說不出的氣勢。

他彎下腰看著我,神情有些奇怪,馬上又恢複了冷冰冰的模樣:

“倒是天生的練炁坯子!不想餓死就跟我走吧!”

本來我姐還有些猶豫,可是看著被燒的迷迷糊糊的我,也就跟他走了。

三爺讓一個又高又壯的哥哥背著我,來到了一個廢品收購站。

這裡有很多像我們姐弟倆一樣的孩子,全都是被三爺收留的。

我和燕姐在這個收廢站一住就是八年。

這八年裡,我跟著三爺學了不少手藝,開鎖,鑒寶,搏擊,修理等等,可做的最多的,就是練炁。

三爺說,每個人體內都有炁,而且伴隨一生,死後才會消散。

炁存於五臟六腑經脈血液之中,維持人體機能。

如果能加以煉化利用,就可以讓人脫胎換骨,成為人中之龍!

不過練炁也不是那麼簡單的,有些人練一輩子都感覺不到自己的炁,就算感覺到了也無法控製。

三爺不是慈善家,他收留那些孩子的目的,就是替他賺錢。

他教給我們的那些本事,都是幫他賺錢的手藝。

他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我這裡從來不收廢物,也不養閒人。

沒有人知道三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這麼多的本事。

也沒有人知道三爺到底有多少錢。

不過我們都知道,海州最繁華的那條萬象街,兩側有六成店鋪的租金,都是交給三爺的。

兩年前,三爺給了我和燕姐一把鑰匙,那是在萬象街的一家店鋪。

燕姐跟三爺做了一筆交易。

我們這些被收留的孩子,隻要能賺夠五十萬,就可以替自己贖身,去留都隨意。

而燕姐給三爺的承諾是我們姐弟每人一百萬。

五年內還清。

條件是給她一個門麵,做什麼她自己做主。

還有一件事,托三爺幫忙找一個人,他叫石慕鬆。

三爺念叨了這個名字好久,看著我和燕姐的眼神也跟以前不一樣了。

隻是他什麼都沒有說,答應了燕姐,放我們離開。

於是這家門麵就成了我和燕姐在海州的家。

燕姐注冊了一家公司,名叫燕回服務谘詢有限公司。

經營的項目包括了情感谘詢,文物鑒定,風水手相,婚介家政……

反正什麼都乾,隻要能掙錢。

現在公司已經經營了兩年了,生意還不錯。

我們姐弟倆每天都忙的連軸轉,辛苦當然是辛苦,但是很充實。

雖然離開了收廢站,不過三爺如果有什麼事吩咐我們姐弟倆去做,我們還是隨叫隨到,儘心儘力去完成。

剛才接到了小猴子的電話,三爺讓我馬上過去一趟。

我拿起車鑰匙對燕姐說道:“姐,我去趟收廢站!”

“等一會!”燕姐從櫃台下麵拿出一個袋子遞給我:“去明秀山的時候采了些菌子,你給三爺帶過去!”

她用手輕輕扶好我的墨鏡,叮囑了一句:“小心開車!”

城東廢品收購站,我把車停在了一排磚瓦房的前麵,不遠處走過來幾個人。

最中間的是個染了頭發的黃毛,看著剛下車的我很誇張的叫著:

“哎呦,這不是石大老板嘛!今天是吹了什麼風,把您這位大忙人給吹過來了!”

其他人都跟著笑,看著我的眼光並不算友好。

我掏出煙遞過去:“趙師兄,三爺叫我過來。他老人家在裡麵吧?”

黃毛一把拍掉我的手,嘖嘖兩聲:“要點臉行嗎?誰是你師兄啊?拜師三次都被師父拒掉的廢物,要不你乾脆拿把刀架在我師父脖子上,讓他叫你一聲徒弟算了!”

三爺這些年收留過數百個孩子,住在收廢站的有三十多個。

能成為他徒弟的更少,隻有六個,全都是在練炁方麵有所成績的人。

其實我也在五年前就已經感受到炁了,也想叫三爺一聲師父,可是他卻一直不點頭。

至於這個名叫趙祥波的黃毛,在三爺的六個徒弟中排行老二,是個小偷。

不是誰都能離開這個地方自立門戶的。

在收廢站的這些人裡麵,像他這樣嫉妒我們姐弟倆的人,可不在少數。

趙祥波扭過頭,看看我身後,彆有深意的笑著:

“怎麼是你一個人來啊?你那個很能乾的姐姐呢?”

他把能乾兩字咬的很重,惹得旁邊的人再次大笑。

趙祥波指著我的鼻子說:“你真是蠢啊!真以為師父是想你啊?他老人家肯定是想你姐了!

你姐也是不懂事,不知道隔三岔五的回來一趟,伺候伺候師父嘛!”

他像是說了一個笑話,彆人還沒笑,自己先大笑起來。

燕姐是我的逆鱗,誰碰誰死!

我突然衝上去,一記膝撞頂在了他的肚子上,趁他彎腰的時候又是一記勾拳,狠狠砸中他的下巴!

在他趔趄後退的時候,我掏出了一把刀,用刀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獰笑著問他:“你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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