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曦月撇了一眼墨凜,這男人平時冷得像塊冰,現在倒是殷勤起來。
有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行,那你等會兒幫我洗菜。”
她丟下這句話,便往山洞方向走,語氣隨意。
剛走沒兩步,夜翎便追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滿:“你要他幫你洗菜?”
蘇曦月腳下頓住,感受到手腕上傳來的力道,知道這男人又吃醋了。
她好笑又無奈:“那你想乾嘛?難不成你也會洗菜?”
夜翎冷哼,銀眸微眯:“我幫你處理獵物,保證比你快。”
墨凜在一旁冷眼旁觀,淡淡開口:“獵物我已經處理完了。”
夜翎臉色一沉,眼神淩厲地掃向墨凜,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蘇曦月無奈扶額,趕緊打圓場:“行了行了,你們兩個都來幫忙,夜翎你幫我切肉,墨凜你洗菜,彆在這兒大眼瞪小眼。”
白祁笑眯眯地湊過來,狐狸眼閃過一絲狡黠:“曦月,那我呢?總不能讓我乾看著吧?”
她瞥他一眼,這老狐狸真會見縫插針,笑眯眯的道:“你?負責生火吧。”
白祁嘴角微抽,故作委屈地歎了口氣:“曦月,你這是偏心。”
一個洗菜,一個切菜,為什麼輪到他就偏偏是燒火?
他是狐狸,最怕火,要是把他的狐狸毛燒了怎麼辦?
蘇曦月聽出老狐狸話裡有話,懶懶的問道:“那你覺得自己適合乾什麼?”
白祁微微一笑,漂亮的狐狸眼閃過狡黠,語氣溫和帶著幾分試探:“曦月,你知道的,我向來擅長統籌全局,不如讓我來安排大家的任務,如何?”
她挑眉,瞥了他一眼:“哦?那你打算怎麼安排?”
白祁笑意更深,目光掃過夜翎和墨凜,故作思索:“夜翎實力強,切肉這種體力活自然適合他。墨凜心細,洗菜再合適不過。”
他頓了頓,看向青竹和玄冥,語氣輕描淡寫:“青竹淡漠卻也勤快,燒火這種簡單的事他應該不介意吧?至於玄冥……”
玄冥抱著臂膀,懶洋洋地插話:“老子隻負責吃。”
白祁微微一笑,“那就隻能辛苦青竹了。畢竟,燒火這種事,也隻有你這樣沉穩淡然的性格才能勝任。”
青竹翠綠的眸子冷冷掃過來,語氣涼薄:“你這狐狸,倒是會推卸責任。”
白祁笑容不減,語氣溫和:“哪裡,我隻是覺得你最合適。況且,你一向勤快,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你吧?”
青竹冷哼,懶得再爭辯,毒舌道:“燒火就燒火,總比某些人隻會耍嘴皮子強。”
白祁也沒在意這話,轉頭看向蘇曦月,語氣溫柔:“曦月,你覺得我安排得如何?”
蘇曦月嘴角微抽,暗罵老狐狸果然狡猾,三言兩語就把燒火的活甩給了青竹,自己什麼都不用乾,動動嘴巴就行了。
她懶得拆穿,擺擺手:“行了,就這麼辦吧。”
也沒一直站著,轉身往山洞方向走。
白祁跟在後麵,其他幾個也是如此。
……
這邊,米婭一路疾馳,直到走出很遠才停了下來。
她臉色陰沉,胸口劇烈起伏,心中的憤怒和屈辱幾乎要將她吞噬。
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傷口,那種刺痛感讓她更加憤怒。
“蘇曦月,你這個賤雌性!”
她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憑什麼所有人都護著你?就因為你那個首領阿父嗎?你不過是個又醜又惡心的廢物!”
米婭越想越不甘心,心中的嫉妒和恨意如同毒蛇在她心底盤旋。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很清楚憤怒解決不了問題,必須想個辦法,徹底除掉那個醜八怪,才能重新奪回屬於自己的地位和尊嚴。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治臉。
這張臉要是毀了,她就真的完了。
她直奔巫醫居住的石屋,心中抱著一絲希望。
畢竟,巫醫是部落裡最擅長治療的獸人,或許能治好她的臉。
可當她氣喘籲籲地跑到巫醫麵前時,巫醫盯著她臉瞧了半天,皺起了眉頭。
“米婭,你這傷口……是怎麼回事?”
巫醫一邊給她處理臉上的傷口,一邊問道。
米婭見巫醫問起,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隨後開始添油加醋,把蘇曦月用異能將她甩飛出去,臉磕到地上石頭的過程說了出來。
她刻意隱去自己主動挑釁動手的事,把所有的錯都推到蘇曦月身上。
就好像蘇曦月嫉妒她漂亮,故意毀她的臉似的。
巫醫動作一頓,抬頭看她,皺眉道:“曦月故意毀你的臉?”
那丫頭以前性子是不太好,但最近已經改變很多。
不僅變得聰慧勤快,更是為部落發現鹽湖。
甚至還成為祭司老頭的學徒。
就隔壁那老頭,對這徒弟彆提多滿意,嘴巴都裂到耳後跟,時不時的跑到自己麵前炫耀。
那丫頭怎麼會因為嫉妒,故意去毀米婭的臉?
米婭見巫醫不信,心中的惱怒,她也不敢明著說蘇曦月是故意的,隻說對方或許是不小心。
巫醫也懶得理會她臉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隨便給她敷了點草藥,臉上的血止住,便對她揮了揮手:“行了,這幾天彆碰水,過段時間傷口就愈合了。”
他壓根沒用異能給米婭治。
在他看來,雌性的作用是為部落孕育子嗣,臉蛋漂亮與否,並不重要。
他年紀大了,異能修煉不易。
除非部落獸人受了很嚴重的傷,危急到生命。
否則一般情況下,他不會輕易動用異能。
米婭見巫醫態度如此敷衍,心中怒火更盛。
但卻不敢發作,隻忍著怒氣道:“巫醫大人,我臉上會不會留疤?”
巫醫瞥了她一眼,語氣淡漠:“留疤?那得看你恢複的如何了。”
米婭心中頓時一沉,臉上的傷口有多深她自己清楚,若是留了疤,那她豈不是要變成和蘇曦月一樣的醜八怪?
想到這裡,她再也忍不住,語氣急切:“巫醫大人,您能不能用異能幫我治療?我不想留疤!”
巫醫皺了皺眉,語氣冷淡:“異能不是用來治這種小傷的,部落裡還有許多需要救治的獸人,我沒空浪費在你身上。”
米婭臉色一白,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噴發出來。
但她不敢發作,隻能咬牙忍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那我再去找祭司大人試試。”
她說完,轉身快步離開巫醫住處,生怕自己再待一秒就會忍不住爆發。
祭司的石屋就在巫醫隔壁,出門就到了。
米婭心中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可當她出現在祭司的門口時,就看見祭司正和蘇烈坐在一起,兩人正在討論著鹽湖的事。
蘇烈注意到門口的動靜,瞬間看了過去,目光銳利。
米婭被這銳利的目光一掃,腳步下意識頓住,臉上的怒氣瞬間收斂,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首領大人,祭司大人,打擾了。”
蘇烈淡淡點頭,目光在她臉上掃過,眉頭微皺:“臉怎麼了?”
米婭連忙低下頭,語氣帶著幾分委屈:“回首領大人,是……是不小心摔的。”
蘇烈隻是隨口一問,聽她說是摔的,也就沒再問。
轉頭繼續和祭司談正事。
米婭見蘇烈態度如此淡漠,心中更是生氣,拳頭緊緊的攥著。
今天摔的若是蘇曦月那個醜八怪,首領怕是心疼死了,然後火急火燎的吩咐巫醫和祭司治療吧?
她心中不甘,卻也無可奈何,誰叫她不是首領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