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取他們性命,就不怕……”
東方耀的聲音戛然而止。
臥龍島禁止鬥法,禁止人族自相殘殺。
這是鎮守臥龍島三教大能定下的規矩。
東方曜本以為生死勿論指的是在賭戰中意外受傷身死。
沒想到生死勿論是真正的生死勿論。
“吼!”
回應何雲飛的是一聲龍吟。
五行環突然爆發出了金色的靈光。
從水漩圓刃又變成了一條金龍。
金龍搖擺著修長的身軀。
直撲磐石圖投影的石山。
張開大嘴一頭撞在了石山上。
隻見耀眼的靈光爆發。
石山轟然破碎。
牆頭上受靈力反噬的修士們齊齊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磐石圖緩緩飄落。
五道靈劍洪流朝著一眾修士直撲而去。
“住手!”
就在這時,虛空中響起了一聲怒吼。
一道劍光從坊市中升騰而起。
刹那間天地變色。
劍光好似驚雷一般照耀天地。
朝著李蒙這邊飛掠而來。
速度之快,轉瞬即至。
就在劍光距離李蒙不到百丈的距離時。
天空突然被撕裂了。
一片黃色的霞光揮灑而出。
形成了一道光柱籠罩了劍光。
光柱中的劍光被鎮壓。
垂直朝著大地墜落。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
重重的砸落在了坊市中的街道上。
光柱並未消散。
約有百丈,屹立在街道上。
強大的靈力威壓把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鎮壓在地。
白衣男子雙手撐地。
麵目扭曲的抬頭看向了天空。
“前輩,為何要讓此子壞了三教定下的規矩?”
無人回答白衣男子。
靈力威壓並未消散。
這便是三教大能的態度。
街道上的一幕被一眾修士看在眼裡。
讓一些蠢蠢欲動的元嬰修士打消了乾涉的念頭。
白衣男子一臉鐵青的看著牆頭。
此時那邊的戰鬥完全是一麵倒。
一眾修士四散而逃。
但在劍陣中的他們又能逃到哪裡去。
白衣男子咬牙拂袖一揮。
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白玉令牌。
“我願用“飛仙令”換取“東方耀”一命!”
飛仙令一出,坊市各處修士吸了一口冷氣。
那個叫東方曜的築基修士究竟是何身份?
那可是一枚飛仙令。
區區築基修士的價值豈能與“飛仙令”相提並論。
有了“飛仙令”就有一次登上飛升台的權利。
更有了一次成為不周山“靈官”的機會。
“可!”
天空響起了一道浩瀚之聲。
白衣男子手中的“飛仙令”脫手而出。
化為一道白色的流光飛向了牆頭。
牆頭上空的李蒙眉頭微皺。
伸手抓住了飛掠而來的那一抹白色。
【升仙令:不周山下發的一種信物】
李蒙瞥了一眼牆頭上的東方曜。
三教大能的麵子不能不給。
至於其他人……
“我認輸,道友,我隻是湊個熱鬨而已,師尊,救我……”
一位黑衣修士在坊市中倉皇而逃。
他不敢禦風飛行。
隻敢借助建築物的掩護在街道上奔走。
就在修士跑到一個三岔路口時。
一道靈劍洪流突然從小巷中竄出。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噬了他。
當靈劍洪流衝天而起時。
街道上什麼都沒有留下。
而那位黑衣修士早已灰飛煙滅。
向坊市中望去。
靈劍洪流好似一條條金龍追逐著逃離的修士。
“此人殺心太重了!”
“神女怎會青睞這種人?”
“島主為何不出手製止他?”
觀海樓上的修士們小聲議論著。
築基修士看向李蒙的目光中唯有驚懼與忌憚。
“他不過才築基中期的修為,怎會有這等實力?”
“他好像是符籙師!”
“瞬息之間便布下了劍陣,他還是陣法師!”
“就算早有準備,這實力差距也太大了吧?”
那些參與賭戰的修士都是清一色的築基後期與築基大圓滿。
竟然在那人麵前毫無還手之力。
這等戰力簡直比一宗天驕還要可怕。
“哼,取死之道,那些築基修士背後的元嬰修士是不會放過他的。”
坊市中的殺戮並沒有持續多久。
求饒聲與求救聲彼此起伏。
李蒙沒有理會那些求饒聲。
他既然已經出手,都得死。
也沒有人理會那些求救聲。
因為這是一場被三教大能承認的賭戰。
誰敢插手,白衣男子就是下場。
“結束了……”
禦風懸空的李蒙從坊市中收回了目光。
拂袖一揮。
立於五方大地上的金庚靈劍歡歡消散。
天空中的法陣也漸漸消散了。
李蒙瞥了一眼城外海岸上倒地不起的何雲飛。
“小友,饒我弟子一命,定有厚報!”
不知來自何處的神識傳音讓李蒙眉頭微皺。
劍一門?
一抹紫色從遠方飛掠而來。
李蒙伸手抓住了飛掠而來的紫色葫蘆。
“這是……養劍葫蘆?”
李蒙眼睛微眯。
把養劍葫蘆掛在了另一邊的腰上。
養劍葫蘆什麼都能裝。
就是沒法裝另一個養劍葫蘆。
養劍葫蘆可是稀有之物。
換何雲飛一命不虧。
李蒙飛身而下,緩緩落地。
城牆上還有兩人。
一個是劉青,一個是陳常在。
李蒙並未對他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