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芝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說出了一句讓人啼笑皆非的話。
“難道老和尚是衝著神女來的?”
如若不然,老和尚又怎會拿神女嚇唬兩人?
李蒙麵露怪異之色。
要說慧慈大師是為了“神女圖”而來。
恐怕很難讓人相信。
兩人繼續登梯。
李蒙登梯的速度不變。
但贏芝的速度越來越慢了。
不知不覺就落後了李蒙三個台階。
向後方的山頂望去。
已有元嬰修士登頂。
“真是怪哉,兩個築基小輩怎會在最前麵?”
登天梯上有三人正在登梯。
一位和尚與兩個築基小輩。
這引起了登頂的元嬰修士的注意。
“不是兩人,而是三人!”
為首的不是兩個築基小輩。
而是三個築基小輩。
有一個小丫頭被一人抱在懷中。
“哼,真是不知禮數!”
山頂上的一位壯漢臉色不善的看著登天梯上為首的三人。
“有能者先登頂,這是登仙樓的規矩,若是不服,何不追上那三個小輩抖抖你身為前輩的威風?”
一位青衫修士從壯漢身旁走過。
麵無表情的瞥了壯漢一眼。
壯漢怒目而視。
但也不敢反駁。
那人的修為遠高於他。
是元嬰大圓滿修士。
他雖然是武神境體修。
但初入武神境的他與元嬰大圓滿修士還差了很多。
“都到武神境了,還是這般暴躁,我看你啊,此生神道無望了!”
一道嬌媚的聲音從壯漢身後響起。
一隻纖纖玉手搭在了壯漢的肩膀上。
壯漢臉色一怔。
揮手想要打開肩上的手。
但那隻手又縮了回去。
一位身穿紫色宮裝長裙的女子從壯漢身旁走過。
那豐腴的腰身一扭一扭的。
勾畫出了一道誘人的曲線。
女子朝著壯漢拋了一個媚眼。
壯漢臉色一沉。
殺意凜然的看著女子。
“妖婦,你敢壞我道心?”
女子看似隻是隨意說了一句嘲諷的話。
但話中充滿了殺機。
女子笑了笑。
朝著壯漢眨了眨眼睛。
“哎呀,好可怕的眼神,奴家差點以為要被吃了呢,咯咯!”
女子嬌笑著離去了。
絲毫不在乎把後背留給了憤怒中的壯漢。
這裡可是登仙樓。
元嬰修士又如何。
在那幾人眼中無非就是大一點的螻蟻罷了。
又有三人登頂了。
一人一身青衣。
一人一身白衣。
還有一位老嬤嬤。
“師姐,看來此次登仙樓會相當的熱鬨!”
陸青雲眯著眼看著登天梯上為首的三人。
那三人中竟有兩人是合歡宗弟子。
蘇月璃轉頭看向了身旁的師姐。
“師姐,那件事他可知曉?”
柳如煙笑眯眯的看著登天梯上為首的三人。
“他什麼也不知道!”
蘇月璃眉頭微皺。
“他與戚師侄如此親密,若是為此而與宗門心生間隙,恐怕有些得不償失!”
柳如煙眉頭微皺。
此事的確是她有欠考慮了。
柳如煙心中一歎。
眼中閃過了一絲無奈。
南宮師妹也真是的。
還有若水師侄。
她這位師尊做的是一點都不合格。
如果南宮師妹提前與李蒙講明。
事情就會變得簡單許多。
畢竟她們的選擇也是戚師侄最好的選擇。
陸青雲微微一笑。
目光沒有從登天梯上三人身上挪開。
“對我等修士而言,聚合離散本就是常態,與他講明即可,相信他也不會過於計較,畢竟師姐的選擇對戚師侄百利而無一害,若他到了我們這個層次,自然會明白師姐的苦衷!”
柳如煙目光略顯深沉的看著登天梯上兩道幾乎重合在一起的身影。
越聰明的人越容易偏執。
小家夥是一個看重感情的人。
要不然也不會為了他的那些師妹多次下山。
合歡宗男女弟子之間的感情過於淡薄。
幾乎沒有任何感情可言。
就算有感情也是建立在修煉之上。
就算有感情那也隻是偽裝出來的“用情至深”。
為的是以“情”磨煉道心。
但小家夥不一樣。
他對他的那些師妹似乎真的“用情至深”。
至少從行為上能夠讓人感覺到這一點。
但這種“真情”在合歡宗隻會被傷害。
總有一天,小家夥會在女人身上栽跟頭。
柳如煙一直認為這樣的事情總有一天會發生在小家夥身上。
她堅信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但也害怕這一天的到來會讓小家夥一蹶不振。
她有想過警告那些與小家夥有所關係的女弟子。
但她的想法被南宮師妹阻止了。
有些事情不去經曆永遠得不到成長。
有些事情一旦明白了將會百毒不侵。
如果傷害一次就能一朝頓悟。
總比傷害百次深陷其中難以自拔依舊飛蛾撲火要好。
“希望如此吧!”
三人沒有在山頂上停留。
登上了通往雲端仙宮的天梯。
僅僅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近百位元嬰修士先後抵達了山頂。
先後登上了通往雲端的天梯。
在元嬰修士之後的則是數量更多的金丹修士。
“這登仙樓果然非同凡響!”
“通天梯,雲端宮闕,真是如同畫卷中的仙宮一般!”
“若能一觀神女圖,此生無憾了!”
登頂的金丹修士越來越多。
有些金丹修士匆匆登上的天梯。
有些金丹修士則一臉震撼的欣賞著雲端仙宮的宏偉。
道道驚歎之聲不絕於耳。
“師妹,為首的那兩人不會是李師侄與戚師侄吧?”
人群中一男一女。
男的一身黑衣。
女的一身紅白裙。
韓曆眯著眼看著登天梯上為首的三人。
李師侄那一頭白發太過醒目了。
韓曆第一眼就認出了李師侄。
文歡歡麵無表情的看著登天梯上為首的兩人。
“哼,與我何甘!”
文歡歡朝著登天梯走去。
視線的餘光一直盯著登天梯上為首的一人。
那個臭小子也不知道在驪珠島上乾嘛。
登島後就沒有再回過船上。
現在倒好,又莫名其妙的跑到了最前方。
“夫人,不對勁啊,你說李師侄是怎麼跑到最前麵的?”
韓曆追上了夫人。
文歡歡瞥了一眼師兄。
“我怎麼知道?”
文歡歡的確不知道那個臭小子是如何跑到最前麵去的。
不過,文歡歡隱約猜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