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蒙拱手回禮。
“師姐,請!”
“師弟,請!”
兩人隨即各自離去了。
聽著身後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李蒙臉上的神情有些恍惚。
薑師姐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的他初入山門。
與一位一同上山修煉的師妹關係不錯。
那位師妹的資質雖然比他好一些。
但在合歡宗也算是比較差的那一批弟子。
那位師妹與薑師姐有些類似。
身上有一股風塵氣息。
這樣的女子可以說與合歡宗大道契合。
事實也的確如此。
那位師妹在外門很吃得開。
在外門男弟子中很受歡迎。
修為也是一日千裡。
不比一些天資卓越的弟子差。
自己也差一點也因為她破了純陽之身。
事後被她嘲笑了十多年。
但在某一天,那位師妹突然與人結為了道侶。
從那以後也算是名花有主了。
那位師妹也與他漸行漸遠。
偶爾遇到也隻會打一聲招呼。
不知什麼時候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了。
直到十數年後才遇到了她的道侶。
見師妹道侶身邊的女子不是師妹。
李蒙這才多問了一句那位師妹的情況。
這才得知那位師妹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身死道消。
死在了一次跟隨內門弟子外出任務的途中。
或許是因為曾經被那位師妹調戲過。
哪怕過去了幾十年。
李蒙依舊記得那位師妹的容顏。
歲月的流逝並沒有抹去那位師妹在李蒙心中留下的痕跡。
【+20好感】
【+100副職經驗】
“師弟!”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薑萍的聲音。
薑萍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了腳步。
轉身看向了漸漸遠去的師弟。
輕柔的聲音在走廊中回蕩著。
李蒙停下了腳步。
轉身看向了薑師姐。
兩人相隔十餘丈遙遙相望。
薑萍一雙眼睛明亮而又銳利。
仿佛在無聲宣告她的決心。
薑萍臉頰泛紅。
朝著李師弟拱手行禮。
“若師弟不嫌棄,師姐願意成為師弟的劍侍,就……就當做是還債!”
劍侍?
李蒙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
劍侍可不是什麼好身份。
也就比奴隸好一點。
生死都掌握在主人手中。
隻有不擅長戰鬥的煉丹師與煉器師喜歡收劍侍。
尋常的修士不會去做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畢竟劍侍不是那麼好養的。
修煉資源哪會有多餘的。
用在劍侍身上還不如用在自己身上。
修士又不是凡人。
沒有日常生活的那些瑣事。
根本不需要他人侍奉。
李蒙眯著眼上下打量著薑師姐。
他還從未收過劍侍。
薑師姐會是第一人嗎?
女修的姿色不會差到哪裡去。
薑師姐的五官隻是過於端正。
這就導致於薑師姐的容顏識彆度不是很高。
類似於大眾容貌的說法。
若是放在一眾女弟子中。
就很難第一眼認出來。
但未來薑師姐若是能夠提升一下自己的氣質。
大眾容貌也能讓薑師姐擁有不俗的仙姿。
不過,薑師姐的姿色雖然一般。
但身材著實不錯。
豐腴的腰身讓薑師姐看上去很有肉感。
“用一生來還債,師姐豈不是很吃虧?”
薑萍抬頭看向了李師弟。
“若是能夠成為師弟的劍侍,吃虧的恐怕不是師姐。”
李師弟似乎對自己有點意思。
也許那隻是自己的錯覺。
但薑萍願意丟下臉麵試探一下。
若能成為李師弟的劍侍。
她在合歡宗也算是有了依靠。
無論如何,總不會比以往更差。
李蒙深深的看了一眼薑師姐。
趨利避害這是人類的本性。
男女皆是如此。
薑師姐願意成為自己的劍侍。
自然不會是因為他英俊瀟灑。
而是看中了他在丹道上的天賦。
往後像薑師姐這樣想法的合歡宗女弟子絕對不會少。
他若是隻要有女弟子貼上來就收為劍侍。
那他就算把空冥殿小靈界的靈植都搬空了恐怕都不夠用。
李蒙轉身順著走廊漸漸遠去。
一邊走著一邊擺了擺手。
“若師弟能夠從空冥殿回來,師姐再來尋我吧!”
薑萍心中一喜。
渾身散發出了狐媚氣息。
嫵媚一笑,臉頰泛紅。
“主人定能從空冥殿返回,妾身等著主人!”
薑萍那嬌媚的聲音在走廊中回蕩著。
聽著身後薑師姐那嬌媚的聲音。
李蒙神色微動,眼睛微眯。
看來薑師姐想要成為他劍侍的決心不小啊。
自稱“妾身”就已經放棄了“師姐”這個身份。
若薑師姐成為他的劍侍。
薑師姐就會被合歡宗除名。
薑師姐的生死就掌控在了他的手中。
就算他打殺了薑師姐。
宗門也不會過問。
“真要收薑師姐為劍侍?”
李蒙眼中閃過了一絲遲疑。
薑師姐似乎與蘇孟有所關係。
與蘇孟有所關係也就是與斷崖峰一脈有關係。
說不定薑師姐接近自己就是被蘇孟所指使。
但薑師姐的好感度確有增加。
說明她想要成為自己劍侍的決定不假。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若薑師姐真的成為了自己的劍侍。
就算她接近自己抱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到時候也由不得她了。
望月峰也的確需要幾個劍侍照顧一下花花草草。
直到李師弟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處。
薑萍這才收回了視線。
薑萍眼中閃過了一絲期待。
伸手撩過了額前一縷發絲。
笑盈盈的轉身扭動著豐腴的腰身漸漸遠去了。
閣樓上層,某個房間中。
隻聽“哢”的一聲。
房門被從外麵推開了。
一人走進了房間。
又轉身關上了房門。
來人正是李蒙。
“師叔,臥龍島已到,可要與師侄前往坊市遊玩一番?”
說話間,李蒙撩開隔簾進入了內室。
進入內室的李蒙臉色一怔。
無言的看著空蕩蕩的內室。
窗前的座榻與茶桌旁都未見到文師叔的身影。
床榻上也是空空如也。
“難道文師叔與韓師叔已經率先一步前往坊市了?”
李蒙口中嘀咕著,轉身向外走去。
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
自然無法知曉兩位師叔是何時離去的。
隻聽“哢”的一聲。
李蒙打開了房門。
卻發現文師叔正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