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鬥法監正已經獲悉了一些信息。
此間陣法雖然精妙。
但威力與陣法的陣勢相差甚遠。
布陣之人似乎隻能驅使陣法三分之一的威能。
這說明布陣之人的修為不會太高。
修為絕對不會超過他。
“道友,你當真要與我魚死網破嗎?”
監正知道對方在打什麼主意。
是想利用陣法耗死他。
這也說明對方沒有一擊斬落他的手段。
隱藏在陣中的李蒙眉頭微皺。
要放他離開嗎?
對方畢竟是金丹修士。
就算利用五象雲夢陣與大庚乾元劍陣也很難殺死他。
不是陣法不夠強。
而是大庚乾元劍陣需要用法寶級的金庚法劍才能發揮其最大的威力。
金庚法劍的數量越多陣法的威力就越大。
用金庚靈劍替代金庚法劍隻是不得已的做法。
威力自然也要弱上許多。
若是有三十六把極品法器級金庚法劍。
監正恐怕早已被斬落。
金庚靈劍雖然看著有些唬人。
其實威力很一般。
畢竟是用靈力凝聚而成的有形無實之物。
威力自然無法與法器相提並論。
李蒙眼中閃過了一絲冷色。
怎麼可能放你離開。
除惡務儘,這是至聖名言。
若是放監正離開。
說不定一件功德就變成了一身的罪孽。
半個時辰後。
“噗!”
監正張嘴噴出了一口精血。
精血撒在了本命法寶上。
原本略顯頹勢的聚妖滕靈光大冒。
一招橫掃千軍。
襲來的金庚靈劍被一掃而空。
但聚妖藤的攻擊毫無意義。
更多的金庚靈劍源源不斷的從天襲來。
所謂劍陣精髓就是連綿不絕的攻勢。
讓敵人疲於應對。
一點一點的消耗敵人的法力。
最終讓彆人成為待在的羔羊。
“欺人太甚,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監正麵目猙獰的環顧四方。
他一身的法力即將耗儘。
對方從始至終都沒有現身。
說明殺他的決心已定。
既然求饒已經無用。
那就同歸於儘吧。
監正雙手掐訣。
渾身冒出了兩色靈光。
綠色的靈光最為耀眼。
黃色的靈光幾乎不可見。
狂暴的靈力從監正的體內逸散。
“道友何須如此?安靜的去死對你我都好!”
迷霧深處突然響起了一道朗朗聲。
那個方向的迷霧深處金光大冒。
一個巨大的金色法相緩緩從迷霧中現身。
周圍的迷霧頓時被一掃而空。
法相高約千丈。
渾身散發著浩瀚的道韻。
其形象就好像一位儒雅的老人。
在金色法相麵前。
監正就如同螞蟻般渺小。
金色法相伸出了巨大的手。
“劍來!”
浩瀚之聲滾滾席卷天地。
天空的法陣突然爆發出了更加耀眼的靈光。
鋪天蓋地的金庚靈劍形成了數十道靈劍洪流飛向了金色法相。
萬千靈劍在金色法相手中漸漸彙聚成了一把好似山嶽一般的金庚靈劍。
看著眼前好似山嶽般的巨大法相。
監正瞳孔緊縮。
但很快監正就反應了過來。
這是假象,是幻覺。
哪怕是大乘期修士的法相也沒有如此之大。
僅僅不到五息的時間。
金色法相手中的金庚靈劍已經凝聚而出。
巨大的金色法相高舉手中金庚靈劍。
朝著監正當頭斬下。
這一擊,斬破蒼穹。
金庚靈劍所過之處,空間出現了好似蜘蛛網一般的裂縫。
裂縫產生了巨大的吸力。
把附近的霧氣與靈力都吸了進去。
“假的,都是假的!”
監正仰天發出了怒吼聲。
雙手掐訣。
聚妖藤層層包裹了監正。
形成了一個巨大綠色的藤蔓球。
身處於藤蔓中的監正渾身的皮膚開裂。
狂暴的靈力洶湧澎湃的從體內逸散。
“五息,五息時間即可!”
監正麵目猙獰。
眼中閃過了一絲瘋狂。
然而,監正已經沒有無息時間了。
就在聚妖藤包裹他的那一瞬間。
好似山嶽般大小的金庚靈劍就已斬下。
劍未到,劍氣已到。
聚妖藤球被狂暴的金庚劍氣層層攪碎。
幾乎瞬間就攪碎了聚妖藤。
金色法相雖然是假的。
但金庚靈劍可是真的。
沒有驚天動地的異象。
隻有無聲的湮滅。
這一劍,斬破了虛妄。
臨安城。
籠罩大半個城區的迷霧以肉眼可見的消散。
僅僅不到五息的時間。
城區中的迷霧就已消失。
臨安城還是以往的臨安城。
城中各家各戶的燈火正在漸漸熄滅。
欽天監依舊高聳入雲的屹立著。
隻是原本各層的燈火熄滅了。
讓欽天監徹底被黑暗籠罩。
與此同時,在城隍廟的屋頂上。
一位身穿大紅袍,頭戴官帽的男子眺望著遠方。
如果有人看到他就會發現他與城隍廟中的城隍像一模一樣。
臨安城。
皇宮。
武神祠。
是夜,夜已深。
隻聽“咯吱”一聲。
武神祠厚重的大門被從外麵推開了。
一道身穿紅袍的男子踉蹌的推門而入。
遼闊的大殿中隻有男子那急促的腳步聲。
“我是趙國的人皇,身具一國氣運,你們都是趙國敕封的五嶽正神,朕命令你們護佑趙國山河,擊殺來犯者!”
紅袍男子停下了腳步。
他抬頭看向了大殿中的五座巨大的雕像。
五座巨大的雕像分彆屹立於五個不同的方向。
每一座雕像都有不下五十丈的高度。
每一座神像奇形各異。
有好似惡鬼一般的恐怖麵貌。
也有英姿颯爽的女將軍。
更有身穿布衣的粗獷大漢。
“人皇?如今這世道,人皇怎會如此廉價?”
大殿中突然響起了清脆的女聲。
聲音中充滿了嘲諷。
“世道變了,人皇不再是人族共主。”
“你們打算如何?”
“還能如何?一國氣運加身者不得長生,這是不周山的規矩,他違反了規矩,這是他的劫。”
“那個人該怎麼辦?”
大殿中有幾道聲音交流了起來。
完全無視了臉色變得越加難看的紅袍男子。
“明知故問!”
“你們難道看不出來?”
“住嘴,小心禍從口出,離他遠點不會有錯。”
“他來了!”
大殿中的聲音消失了。
大殿中也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他出現的是那麼的突然。
就這麼憑空出現在了紅袍男子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