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今日才歸京,昨夜是蕭昃趕著來解決竇紅胭的“亡夫”,跨馬加鞭連夜趕回。
今天才終於回到皇宮,向皇帝述職之後,俯身行了一禮,“兒臣告退。”
大步流星的轉身離開皇宮。
宮門外是早已準備好的一家馬車,太子府印記,無人敢侵擾。
他目的性極強,闖入馬車後將視線鎖定在竇紅胭身上,不等竇紅胭開口說什麼,燥熱的氣息就向自己襲來。
將她禁錮在懷中,炙熱的氣息占據竇紅胭的全部心神,男人在急躁的啃咬,扣在她腰間的手也越發收緊。
恨不能將竇紅胭拆吃入腹,很快,竇紅胭招架不住如此洶湧的情潮,輕輕推了推。
蕭昃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過她,將竇紅胭按在懷中,目光深沉地看著她微漲的紅唇,和喘息時眼角氤氳的紅痕。
滿腔怒意卻仍然沒有發泄徹底。
他低聲質問,開門見山:“沈易書還活著。”
“你舍不得了?”
“我有什麼舍不得的,”竇紅胭捶了他一把,自己掙紮著想要下來,反而蹙眉指責:“你給我的是什麼假藥,下了藥根本沒用,沈易書還活蹦亂跳的。”
她掙紮幾次也沒能從蕭昃懷中掙脫,隻能任由對方抱著,靠在他懷中彆過臉去。
做出賭氣不滿的模樣。
蕭昃毫不猶豫:“不可能。”
他目光一冷,陰惻惻道:“孤拿的,是太子府最毒的見三宵,服之……保證他見不到第二日的太陽,”
且十分痛苦,能將服毒者硬生生折磨一夜,唯有如此,才能消解他忽然冒出來的不合時宜。
此人的存在太過礙眼。
竇紅胭就知道他定然不信,將藥瓶一把塞給他:“你自己看,連個孩子都毒不死,彆說沈易書了。”
白瓷瓶依舊是那個白瓷瓶,裡麵的藥粉足足少了一半,這種劑量足以毒死一頭牛。
但沈易書還是沒事人一樣。
他沉著臉檢查藥粉,末了,扣在竇紅胭腰身的手越發收緊,氣息陰沉不定。
果然有問題。
“看吧,這麼好的機會都錯過了,以後還怎麼給沈易書下藥。”竇紅胭持續不滿地抱怨。
她藏好眼底的一抹幸災樂禍,抬了抬下巴,矜貴地說:“看來是你的好隊友,賢內助,太子妃顧小姐心思活泛了許多,都有這種小心思了。”
顧昭昭。
當朝太子妃。
“莫要胡亂猜測,”蕭昃隨手放下藥瓶,拍了拍竇紅胭的腰:“不可非議太子妃。”
不議就不議。
竇紅胭無所謂的收回視線。
兩人一時陷入沉默,蕭昃視線輕飄飄的落在白瓷瓶上,指尖翻轉,控製著藥瓶在桌麵打轉。
他正在思索,竇紅胭樂得輕鬆,男人身上熱地像火爐,她沒一會就舒服地靠在蕭昃懷中走神。
半晌後,才悠悠地說:“對了,前兩日沈易書非要上街買物件,我攔不住,想來已經有許多人見到他的模樣,認出這是侯府大爺回來了。”
“你想說什麼。”蕭昃居高臨下俯視竇紅胭。
視線在聽到沈易書這三個字時就變得冰冷,殺意盎然,尤其看到這三個字從竇紅胭張合的紅唇中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