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當心巫蠱之術禍害整個侯府啊。”
柳欣兒靠在沈易書懷中,沒有看到他忽然冷下的表情,隻覺得對方的身體忽然僵硬。
她以為沈易書被嚇到,連忙溫聲安撫:“隻要我們將竇氏趕出去,侯府將不再有巫蠱之術作祟。”
“住口!”沈易書猛地推開柳欣兒。
他第一次對柳欣兒如此嚴肅的厲聲斥責,沈易書神色緊張,眼神飛快地向外看了一眼,所幸沒有人聽到柳欣兒的一番話。
但沈易書心有餘悸,鄭重道:“不要談論鬼神之術,巫蠱乃本朝大忌,被人聽去,當心滿門抄斬!”
哪怕他想要找借口休了竇紅胭。
也絕不能是這種方式,為了竇紅胭一個,賠上整個侯府!當朝最是忌諱巫蠱之術,柳欣兒這番話險些害死了他們!
沈易書惴惴不安,連帶著看柳欣兒那張嬌弱可欺,懵懵懂懂的臉也覺得煩躁。
悶悶說了句:“見識短淺…你想害死我們?”
“夫君……”
“我,我不知曉,妾並非有意要惹夫君不快。”
柳欣兒的眼淚說掉就掉,搖搖欲墜地對沈易書伏低做小,做出脆弱惹人憐愛的模樣,“奴家隻是想為夫君分憂解難,不曾想……都怪我心急,隻怕那竇氏對侯府產業有了覬覦之心!”
一番表忠心和裝柔弱之後。
好不容易才將沈易書哄得表情緩和下來,兩人在一起繼續商量,老夫人的態度為何曖昧不清,如此怪異。
最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柳欣兒隻能心中憤憤,言語戚戚的猜測:“夫君,母親乃是高門貴女出身,家中尚有貞節牌坊,她如何會看得上竇氏這般……配不上你的女子。”
“會不會……”
她咬了咬唇,柔弱無骨靠在沈易書身上,做出瑟縮模樣:“會不會是,竇氏手中凶狠,將母親製在手中,拿了母親的什麼把柄?”
否則竇紅胭一個粗人,怎麼可能讓老夫人看上!
若是這種女人都能嫁入侯府,自己憑什麼不可以?一定是竇紅胭在背後威脅老夫人!
柳欣兒不忿地想。
她不知道自己無意中說對了,還是柔聲細語地慫恿沈易書,想辦法找竇紅胭的弱點。
沈易書已然信了。
他沉思片刻,深覺有理,帶著柳欣兒去了沈老夫人院中,在這裡蹲守沈老夫人回來。
而等惴惴不安的老夫人表完忠心回來,已經是天色幾乎擦黑,沒有防備的看到兩道黑影,嚇得險些背過氣。
“這是做什麼。”
“母親,我們有事找你,”沈易書開門見山,表情算不上好:“您這些年,是否在竇氏這裡受了委屈,被她拿了把柄在手中?”
這才對竇氏小心翼翼。
沈老夫人一顆心提了起來。
她飛快掃了眼四周,目光晦暗,低下頭收起眼中的一絲絲驚慌,開口之前先搖頭:“不,不是,紅胭這些年待我極好,我並未受過苛待,你可彆亂說。”
整個侯府都是竇紅胭的眼線,再給沈老夫人十個膽子,她也不敢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