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遷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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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所有人包括葉凝安在內,都沒想到二長老會當麵說出,他們努力想要隱藏的秘辛。

一時間,靜默了一會。

二長老也不催促,似乎就為了得到一個答案。

葉凝安隻是一頓,便平靜道:“師父,我們先進……”

“對,她不是。”

喻凡柔的忽然開口,出乎意料。

葉致軒臉色微變,警告的眼神看過去,“你在說什麼胡話?”

這是警告她隔牆有耳,更彆提二長老還在場。

他卻從沒想過二長老會知道,隻能是葉凝安坦白。

喻凡柔卻不以為意,淡淡笑著,略顯譏諷:“我又沒說錯,不過凝安還是葉家大小姐,二長老大可放心。”

如果說一開始她的承認足以理解,她作為母親想證明女兒的身份,但現在這句話,無疑是在二長老的頭上動土。

好像葉凝安的身份有多麼見不得人,卻被利益捆綁留下。

有什麼值得擔憂,你們不是很厲害嗎。

葉致軒幾乎瞬間陰沉下臉,瞥見二長老果然難看的神色,他沒有絲毫猶豫,當眾一巴掌甩在喻凡柔的臉上。

又重又響,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葉凝安眸色微閃,“爸,媽不是那個意思。”

“不用你管,我身體不舒服,失陪了。”喻凡柔沒關心臉上的傷,看了在場所有人一眼,便轉身回去。

“媽……”葉凝安皺眉,聲音清清冷冷的,聽不出太多情緒波動。

此時的葉致軒隻關心二長老的態度,陪著笑:“二長老,晚餐已經備好了,不如先進去。”

二長老眯起眼睛,隨和的點點頭:“有勞。”

顯然他很滿意,卻又看不起葉致軒打人的行為。

葉致軒身體鬆緩下來,跟在身後進去,順手拉了葉凝安一把:“你媽沒腦子,彆太在意。”

為了毫無價值的血緣,喻凡柔當真是瘋了。

……

白澤村。

樂正梅穿著類似少數名族風格的衣服走在前麵。

身後不到半米的位置,戴墨鏡、單手抱花盆的符棲棲,挽著她手臂的嶽依,還有白振銳跟白澤凱爺孫兩個。

因為符棲棲說需要遷墳,所以白澤凱專門來乾活。

身邊總有個人眼巴巴的看著自己,還一副欲言又止的矜持。

符棲棲想忽略都難,她乾脆直奔主題:“村長,村裡的事明天便能處理,你彆著急。”

白振銳立馬揚起和煦的笑,但還是忍不住問:“觀主,具體是什麼原因呢?”

此話一出,前後幾雙耳朵紛紛豎起。

符棲棲看了他一眼,道:“七年前,你們曾供奉神祖,也就是傳聞中的祖先,神獸白澤。”

“沒錯,當時並沒有出現差錯,我們還多加了祭品。”

白澤村的村民世代傳承,會與外界聯係,或做生意賺錢,卻從不住在外麵,也不買房居住。

他們堅信自己是白澤的後代,必須留在村裡。

村子裡的自建彆墅也開始越建越多。

白振銳記得如此清楚,還是因為時代變換,那年村裡賺了小錢,家家戶戶都過了個好年。

符棲棲意味深長:“等會去的地方就跟此事有關。”

白振銳一愣:“你是說白擎蒼?”

不等細問,白擎蒼家到了。

其餘三人頓覺失望,怎麼就到了呢。

白澤凱急得抓耳撓腮,活脫脫一個嗎嘍,憋得難受。

同時,樂正梅敲響了房門:“擎蒼大哥,你在家嗎?”

裡麵很久沒有應聲。

她解釋:“擎蒼大哥不做買賣,也不上工,平日裡就在山上種田,這會可能還沒回來,不過馬大嫂應該在家,也就是他的妻子,我再敲門試試。”

就在樂正梅正想繼續敲門時,緊閉的門才被人從裡麵打開。

肩上扛著鋤頭,寒冬季節裡卻穿著單薄的中年男人,皮膚被太陽曬的有些粗糙的黑。

白擎蒼看著門口幾人,有兩個他不認識,便沒多關注,很平靜:“村長,你們有事嗎?”

因為符棲棲剛才那句話,白振銳心底有不好的預感,麵上卻是不顯。

“這位是浮雲道觀的觀主,她帶了一位朋友,就是你之前在山上看見的遺體的親人。”

等他介紹完,嶽依便連忙著急地訴說:“白叔叔,很感謝你當初……”

原本該是溫馨感恩的場麵。

豈料,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擎蒼打斷。

“我不歡迎你,你奶奶也用不著你來看望。”

沒預料到他會說出這句話。

嶽依愣了愣,眼圈已然開始泛紅,心裡本就委屈,在強忍著,這會也不管不顧。

“你憑什麼說這話,奶奶走失了我也很傷心,是!我很感謝你的好心,但奶奶是我的親人,你憑什麼擅自作主把她葬了,現在又說這些話!”

畢竟是彆人的家事,白振銳等人也不好插嘴多言。

但聽著嶽依的話,白振銳皺了眉頭,他記得這件事,好像不是嶽依說的這樣,便上前勸阻。

“其中是不是有誤會,當時擎蒼先是告知了我,然後我們一起去報警,也找到了你的家人。”

隻不過後麵他有彆的急事,便沒跟著去,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再聽到白擎蒼消息的時候,是公安同意了他來出葬。

白擎蒼低頭一言未發。

“能有什麼誤會?!如果報警了找到家人,怎麼會出現我奶奶遺體無法歸家,我沒有說你們村不好,但這畢竟不是奶奶的家!”

嶽依一邊擦眼淚一邊喊,尚存的理智讓她沒有口無擇言。

“嶽依,理智。”

是符棲棲。

她似是有些無奈,哄完黃符裡的老的,現在要哄小的。

符棲棲的聲音讓嶽依心冷靜了不少,她擦乾眼淚,哽咽的:“符小姐,我……對不起。”

來之前符小姐說過有隱情的,她怎麼忘了。

“知道了。”符棲棲摘下墨鏡,轉手套在她的臉上,“不聽話的小孩,到我身後待著去。”

嶽依癟著嘴:“哦。”

好委屈,不能說,想哭,但神奇的冷靜很多。

白擎蒼這邊,看著符棲棲愈發走近,他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卻莫名給人一種他準備好了的感覺。

很奇怪。

“浮雲道觀的觀主……”

他低聲呢喃了一句,突然如釋重負的笑了。

“可以不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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