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四,江長遠還沒那麼大自信,這裡可不是高武世界,再是鍛煉身體,不是格鬥出身也無法全身而退。
是以下一秒,鐘孝誠屁股一疼,被狠狠踹了出去。
江長遠剛要關門,被眼疾手快的鐘孝誠拿腳抵住,他一臉猙獰。
“剛才你有膽打小爺,有種把門敞開。”
“你他媽有種單挑!”
江長遠心裡罵娘,早知道就給紀折安排個學生身份,直接住進宿舍來。
現在就算是能通知紀折,他過來也需要七八分鐘,黃花菜都等涼了。
其他宿舍的同學聽到動靜紛紛探出頭來,但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隻有某個彆的通知了宿管。
眼看鐘孝誠的人齊齊踴過來,門就要被擠開時,突然間孟玄發出一聲怪叫。
“靠,團滅!”
“兄弟們聽我解釋,有人在我宿舍門外鬨事影響了我發揮,團滅的鍋我不背。”
也不知耳麥對麵的人說了什麼,孟玄把鼠標一丟,大步走到王子敬麵前。
王子敬口裡含著烤鴨呆愣床上許久,他哪裡見過這等場麵。
孟玄也不管他,抄起他的洗腳盆往外走去。
“借你盆一用。”
“兄弟閃開,我要開大!”
江長遠聞聲回頭,看到王子敬的洗腳盆後瞳孔一縮。
緊接著他麻溜的後退,同時把門打開讓鐘孝誠四人暴露在外。
沒料到江長遠會突然開門,鐘孝誠四人撲了個踉蹌,他站定的臉上剛掛上囂張的表情,下一秒……
嘩啦!
一盆有滋有味的洗腳水兜頭澆下,四人有一個算一個,誰也沒有多沾光。
“我焯,這水怎麼有股味?”
其中長臉學生還舔了下嘴唇,江長遠暗暗豎起大拇指,勇士啊!
“害我滅團,請你們喝洗腳水,滋味怎麼樣?”
孟玄聽罷哈哈大笑,一手持盆一手叉腰。
吃瓜同學聞聲麵露古怪,303到底住了一群什麼樣的奇葩?
“妮瑪比,焯,敢拿洗腳水潑老子,老子今天跟你沒完。”
“給我回去!”
長臉學生率先衝進來,江長遠拿起旁邊掃帚打過去,穩準狠正中長臉學生長臉,爾後一腳踹他膝蓋。
吃痛的長臉男蹭蹭後退,一張臉憋的絳紫。
鐘孝誠快氣瘋了,他們四個打江長遠一個,沒討到半點便宜不說,反而先丟了個大臉。
“淦霖娘,今天誰幫江長遠,就是和小爺為敵!”
“你們幾個,先弄他!”
洗腳水加成讓鐘孝誠的火力直接轉移,他要先給孟玄一頓教訓,然後慢慢收拾江長遠。
孟玄見四人朝他來了,當即把盆丟出去往衛生間鑽,不是怕了,而是去找趁手工具。
見自己洗腳盆被踩爛,王子敬蹬上拖鞋一臉心疼。
“我新買的盆,你們賠我!”
江長遠一邊拿掃帚拍人一邊無語後退,什麼時候了還關心洗腳盆?
然而很快他便發現自己想差了,王子敬剛才完全是被嚇呆了,但盆被踩壞後他的莽勁上來。
一個從小跟著父母在地裡刨食的貧苦子弟,也隻有相同經曆的人才能理解,一個新盆對王子敬來說代表了什麼。
那是父母的血汗錢,那是父母從嘴邊節省下來的糧食錢,所以王子敬怒了,逮著踩壞洗腳盆的瘦猴學生一頓薅。
“焯,滾開。”
“賠我的盆!”
瘦猴學生想推開王子敬,然而此刻後者和發了瘋似的,哪怕拳頭加身也不在乎。
鐘孝誠見此當即放棄瘦猴,讓長臉打頭陣去乾江長遠,而他則去推衛生間的門。
剛才孟玄潑他一頭一臉一身的洗腳水,這個場子必須找回來。
衛生間的門輕易被打開,鐘孝誠臉上一喜,但是打開門後他的表情瞬間變的驚慌。
“吃我一記整容搋!”
孟玄咧嘴一笑,皮搋子狠狠懟鐘孝誠臉上,爾後拖布蓋頭,最後一腳送出去。
後退中的鐘孝誠和皮搋子分開時發出‘啵’的一聲,後背撞到櫃子上,正好側前方是一麵全身鏡。
而他也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嘴唇周圍被皮搋子‘整容’後的紅痕,鐘孝誠一瞬彎腰乾嘔,整個人直接紅溫。
“嘔,你他媽……嘔嘔……有種報上名來,嘔……”
“爸爸孟玄,來,爸爸再給你整整容,免得你晚上出去嚇人。”
孟玄陰惻惻的笑著上前,鐘孝誠慌了,他現在胃裡翻江倒海,可不想再和皮搋子來個嘴對嘴的親密接觸。
鐘孝誠後退向長臉靠攏,孟玄一步步逼近,來找麻煩的反倒像是被逼去賣藝的少年。
江王子敬騎在瘦猴身上左右掄拳,打的瘦猴不斷慘叫,江長遠和孟玄形成對三人的夾擊模式。
長臉已經開始打退堂鼓,雖然他們人多,但他們不如對方彪啊!
“鐘少,要不咱們先撤?”
“撤什麼撤?去妮瑪的。”
鐘孝誠臉色比吃了蒼蠅還難看,那麼多同學看著,今天他要是就這麼算了,明天整個校園都會傳開,那時候才是丟人丟大了。
饒是如此,他也生出懼意,自己這方明顯隻有挨打的份,此時不找個台階下,等會隻會出醜。
“江長遠,我是鐘家人,今天小爺給你個機會,向我道歉我可以原諒你。”
“腦殘去吃藥,你來找事還想讓我道歉?”
“來,你跪下道歉,我也原諒你,怎麼樣?”
江長遠語氣嘲諷,真懷疑鐘家的三代基因是不是發生了異變,一個個鼻孔長腦門上不說,還都把自己太當回事。
原書中鐘家輝煌一時,最終還是給彆人做了嫁妝,換言之就是炮灰。
他連反派都敢惹,還怕個炮灰家族?
要不是有老媽那層關係在,今天不論是鐘孝旺還是鐘孝誠來找茬,絕不是簡單一頓毒打了事。
“你!”
鐘孝誠臉色瞬間陰沉。
“不給我麵子,就彆怪我的人都過來有你好果子吃!”
“小爺可以直接告訴你,樓下還有我安排的人,現在過去五分鐘了我沒下去,他們馬上就上來。”
孟玄聞言微微色變,他們三個勉強和對方四人打個平手,要是再來個人絕對會打破平衡。
江長遠目露思索,他在思考鐘孝誠是裝比還是說的真話。
隻是下一秒,走廊內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鐘孝誠麵上一喜,他的人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