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遠詰問似的語氣令安靜心中不爽,夏之末的導演是業界出了名的良心導演,她不認為巫霧會出什麼事。
“江公子,巫霧是我的藝人,你沒權過問。”
“我告訴你,巫霧如果出事,你也得跟著陪葬!”
耐心告儘,江長遠神情冷峻,渾身氣勢凜然。
安靜臉色難看,她還沒有答應江長遠去其公司下發展,現在就對自己頤氣指使,是不是太過分了?
眼看二人針尖對麥芒,賈傾城安撫性的拍了拍江長遠的後背,柔聲道。
“長遠也是擔心巫霧,畢竟你們那個圈子裡魚龍混雜,不妨你讓他去看一眼。”
“隻是在門外看一下,應該不會打擾到裡麵的人。”
也不想把事情鬨大的安靜唇角翕動,末了點了點頭。
“你們跟我來吧。”
劇組所在的包廂在最裡麵的豪華間,臨近門前聽到裡麵嘈雜的聲音,安靜眉頭輕皺。
之前她在裡麵的時候,無論是導演還是製片很有紳士風度,也因此巫霧沒有喝多少酒。
江長遠聽出屋內不對,當場推門進去,安靜見此麵色一變。
“江公子,你不能進去。”
門被推開,屋裡人也被驚動,加上導演和製片,整整有十幾個男女,而巫霧正被大腹便便的製片摟著灌了一半的酒
而其他人不製止不說,還跟著起哄,巫霧驚慌煞白的小臉上染著不正常的紅暈。
看到這一幕,安靜神情一凜,忙走過去擋下了製片。
“安靜你攔著我是幾個意思,夏之末的角色不想要了?”
“王製片,巫霧年紀還小不勝酒力,這杯我替她喝。”
“你算什麼……”
脫口的謾罵突然停頓,王製片眯起小眼睛一笑,眸中多了三分淫邪。
“好啊,隻要今天你把這半瓶酒喝了,我就原諒你。”
“巫霧的角色也還是她的,要是你不喝嘛……”
王製片冷笑兩聲,意思很明顯,今天這酒不是安靜喝,便是巫霧喝,不然的話巫霧的角色也彆想保住。
因著荒野趣事的風波,巫霧最近人氣正佳,能趁機出演影後參與的電視劇,地位必然能再上一個高度。
安靜緊抿唇角,圈子裡大風大浪她不是沒經曆過,怎麼會不懂王製片真正意圖?
念及此她不禁慶幸跟著江長遠過來了,否則等她去城東買回來甜水湯,巫霧怕是……
“我喝!”
“你喝個頭!”
江長遠通知尤威的功夫,安靜已拿起酒瓶,見此他立刻走過去一把搶過瓶子。
看著橫空出來的江長遠,王製片滿臉不悅。
“哪來的毛頭小子在這鬨事,知道我們都是什麼人嗎?”
“記住本少爺的名字,江長遠。”
掃視一圈,江長遠將酒瓶重重墩在桌子上,語氣發冷。
“今兒你主動把這瓶酒喝完,本少爺不和你計較,否則彆怪本少爺不客氣。”
“不客氣?你想對我怎麼不客氣?”
王製片嗤笑不已。
“彆說我們不知道你是誰家的兔崽子,就是知道,你也沒資格和王製片這麼說話。”
“小子,你還不知道我們王製片背後靠山是誰吧,敢在他麵前放肆,你江家最多是個不入流的暴發戶。”
“京都誰不知道王製片背後是康家,敢壞他的好事,小子你算是踢到鐵板了。”
十幾名男女囂張嘲諷,他們和安靜一樣,都是經紀人帶著手底下藝人來借機穩固角色,話裡話外無不是在對王製片拍馬屁。
張之鶴想了想,總覺得江長遠這個名字有點熟,但是一時半會記不得在哪聽過。
不過王製片被人當眾下麵子,身為導演他必須站出來說兩句。
“這裡是我們劇組的事,不相乾的人請你出去。”
“彆介啊張導,這小子剛才不是挺牛比麼,今天全場的酒他不喝完,我跟他沒完。”
王製片話音落下,江長遠笑了。
“小子,你他媽笑什麼?”
“我笑你死到臨頭不自知!”
江長遠笑著說罷,神色陡然斂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薅住王製片後腦勺僅存的發量。
“啊,我焯尼瑪,你敢傷老子,你完了。”
王製片吃痛慘叫,嘴裡不忘放狠話,絲毫不知他即將麵臨的是什麼人間地獄。
趁著他大放厥詞的空當,江長遠抄起酒瓶懟他嘴裡,一拳錘他肚子上,成功讓王製片把半瓶酒喝下去。
安靜驚愣一瞬,趕忙慌亂出聲。
“江公子快住手,他背後是康家。”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得給本少爺把酒喝完!”
眾人這才驚醒回神,一個個叫囂著江長遠完了,康家不會放過他,然而卻沒有一個人上前。
他們全被此刻江長遠幽深冰冷的眼神嚇退,那眼神就像是一頭野獸要擇人而噬。
安靜無計可施,隻能乾著急,靠在她身上的巫霧晃了晃愈發沉重暈眩的腦袋,感動的眼中淚花點點。
半瓶酒下去,江長遠放開王製片,後者第一時間便是摳喉嚨。
“怎麼?一萬一瓶的酒你是喝不慣麼?”
“你給我等著,小子你他媽完了!”
王製片臉紅脖子粗的一邊乾嘔,一邊怒吼,神情中帶著明顯慌亂。
彆人不知道,他可是十分清楚這瓶酒裡加了什麼,本來是給在場的女藝人喝的,不曾想半路殺出個江長遠。
破壞了他的計劃,還讓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
“江公子,巫霧需要這個角色,還請你不要把事情鬨大。”
“你的意思是讓我給這肥豬道歉?”
江長遠看著安靜的目光很是失望,到現在安靜還察覺不到真相嗎?
“道歉也彆想老子放過他,小子,老子他媽的不玩死你江家跟你姓。”
“靜姐我不舒服,好熱。”
王製片憤怒的咆哮令安靜麵色大變,她還想為巫霧爭取時,巫霧抓住她的胳膊,迷迷糊糊的去扯自己衣領。
安靜見此瞳孔一縮,繼而心底怒火蹭蹭往上冒。
“王製片,你到底給巫霧喝了什麼?”
“你他媽什麼身份敢質問我?今天讓你過來是給你臉,彆他媽給臉不要臉!”
見王製片翻臉不認人,安靜一顆心止不住往下沉。
她想過王製片的手段不過是把人灌醉然後禍害,卻不想她還是把人心想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