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不過在說正事之前，我們先聊點私事。”
“私事？”
張景旺蹙眉，他和江長遠能聊的私事，也隻有房租了。
“一碼歸一碼，你幫我，我請客，但免房租不可能。”
“我……”
江長遠嘴角抽搐，想爆粗，沒想到張景旺還是個財迷。
不過也正因為這一屬性，他在原書下場才會那麼淒慘吧！
“你不覺得你現在像身家幾個億的吊絲？”
程遠詫異，他剛才將二人話聽了進去，知張景旺身份不一般，可也沒想到江長遠直接說人臉上。
丁點麵子不留的嗎？
雖然說的是大實話。
張景旺神色變換幾瞬，不爽的吐出一口濁氣。
“我就喜歡當吊絲，你有意見？”
“你需要出出名，不然什麼阿狗阿貓都敢騎你頭上撒尿。”
“人怕出名豬怕壯，財不露白懂不懂？”
“隻要你活著，總有人會知道你的身價，到時候不一樣可以謀取你的家財？”
牛頭不對馬嘴幾句，江長遠直接將軍，張景旺沉默了。
張家的情況與北寧其他家族不一樣，祖輩積累下偌大家業，在他父親一輩敗的差不多。
到他手裡隻剩下成深大廈，然而他隻有守成之力，沒有祖輩開疆拓土的本事。
財迷的他常年宅家中，也有一部分怕彆人知道自己身份後起異樣心思。
以前他拒絕社交，是以沒有遇到過像今天這樣的麻煩。
“我……”
“你是不是想說，隻要你不出門，那麼彆人就沒機會拿走你的東西？”
此刻的江長遠像是高深心理學者，隻一眼便瞧出張景旺心中所想。
張景旺被他懟的啞口無言，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張家起於大勢，如果延續往日發展下去，北寧首富必定不會是我江家。”
“可惜，如果隻有好的基石，忽略上層建築，高樓大廈同樣可一夜傾覆。”
想起張家曾經輝煌，江長遠不禁有些唏噓。
百年世家不過如此，在曆史洪流中，能源源發展而不衰退的又有幾個？
“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麵前，就看你敢不敢邁出第一步。”
江長遠說罷不再言語，留足時間給張景旺去思考。
他沒有去細致入微的幫張景旺分析，有些事哪怕講的再明白，有些人也固執的堅持己見。
抬眼可見的台階，如果張景旺因為保守思想繼續守成，那麼他也不會繼續拉攏。
這個世界千千萬萬人，苦難者不在少數，他已有需要拯救的同伴，不會強加給自己任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好似過去漫長時間，又好似隻過去一瞬，張景旺深吸一口氣抬頭直盯著江長遠。
“為什麼幫我？”
“如果你說今天，那麼便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如果你說以後，那麼便是我需要一個可靠的盟友。”
江長遠聳肩給出兩個答案，張景旺並不是十分相信。
說起來他與江長遠隻有簽訂租賃合同那一次見麵，今天是第二次會麵，說一句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不為過。
一個陌生人突然示好，他不認為自己有多大魅力，但江長遠的身份同時也讓他明白，對方不會閒得拿他開涮。
思考再三，張景旺問出三個最直接的問題。
“我能做什麼？能給你什麼？你想要什麼？”
“前兩個問題取決於你自己，畢竟你不想做的，誰也不能強迫你不是麼？”
“最後一個問題，我要北寧隻有一個聲音！”
那便是江家的聲音！
程遠與張景旺聽罷，表情同款震驚。
他們不是震驚於江長遠的野心，而是震驚他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展望。
和他一比，彆說同齡人弱爆了，他們都有些自行慚愧。
“我佩服你的野望，但倒了一個劉家，會有更多的劉家出現。”
“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明白，想讓北寧隻有一個聲音，恐怕你想的太長遠了。”
“張哥你對我真了解，要不我爸怎麼給我起名叫長遠呢。”
張景旺一噎，他本意是這個意思嗎？
經過江長遠插科打諢，張景旺也逐漸淡定下來。
“現在北寧各行各業發展已趨向飽和，不論你做什麼都是在和彆人搶飯碗。”
“稍微鬨不好就惹來商敵，可能哪天倒黴你都不知道誰下的手。”
“搶彆人飯碗不好使，我搶自己家飯碗不就沒事了？”
江長遠的逆天發言，再次驚呆了程遠和張景旺。
這是什麼大孝子！
江正國知道他兒子要挖自家牆角嗎？
一看兩人就是想多了，江長遠招手壓了壓，兩人不約而同的支棱過去耳朵。
“張哥你剛才說的不錯，但有一點不對，忽略了科技發展。”
“隻要人有需求，那麼科技發展便沒有天花板，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製造手機。”
張景旺一臉複雜的收回目光，他以為江長遠憋了個多大的，說的勾人心神，結果就是造手機？
程遠同樣嘴角狠狠一抽，市麵上各式各樣的手機讓人挑的眼花繚亂，市場早就屬於飽和中的飽和了。
看著二人臉色，江長遠也能猜到他們想什麼，不過他並不打算解釋。
五花八門的手機確實讓人挑花眼，還是那句話，隻要人有需求，至於其他的便是各看各家手段。
“說這麼多，你就是為了拉我造手機？”
“目前科技行我江家一家獨大，如你所說，一個劉家倒下，會有更多劉家起來。”
“但，若是這塊蛋糕被分出去了呢？”
江長遠幽幽的語氣帶著蠱惑，從古至今誰站在風口浪尖處，便是眾人同仇敵愾針對的對象。
他要做的就是將江家表麵利益分化，此後在外人看來隻能看到有人和江家同台競技。
張景旺聽明白了，對江長遠的大膽想法無比震驚，這真的是一個高中生想出來的點子？
“你是要我當樁？去拉彆人的仇恨？”
“話不能這麼說，如果乾好了，張哥你的小金庫不得再多一筆？”
“那如果乾不好呢？”
“這個想法要不得，怎能還沒開始乾，就先打退堂鼓呢？”
既然知道張景旺財迷，那麼往這個屬性上不斷加碼，不愁張景旺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