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仆從們有的麵露難色,有的若有所思,但沒有一個人反駁道恩·阿羅德斯的話語,
與克萊恩家中略顯若有所思的氣氛不同,街對麵的190號就陷入了完全的死寂。
埃德薩克癱倒在沙發上,兩眼無神,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嘴裡喃喃自語。
“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
昨天,她成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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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莉絲抽著一根“丁真五”香煙,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點頭附和:“羅塞爾大帝寫的霸王彆姬從你嘴裡出來也是彆有一番風味。”
彈了彈煙灰,又晃了晃腦袋。
“你現在成了女人,叫埃德薩克肯定不合適。”她對埃德薩克說,“那就叫愛爾薩莉絲吧,或者你自己有什麼喜歡的名字嗎。”
愛爾薩莉絲眼神空洞的看了特莉絲一眼,搖了搖頭,繼續eo。
“切。”特莉絲不屑的切了一聲,轉開腦袋,不再看愛爾薩莉絲,“一般。”
…………
周一下午,陽台的窗戶悄無聲息被打開,狩獵了一天一夜的克萊恩變回了道恩·唐泰斯模樣,輕巧地躍了進來,落到了書桌旁,將帕朵喵放到了桌子上。
“恭迎您回來,我偉大的主人。”站在書桌旁邊的道恩·阿羅德斯幫克萊恩拉開了椅子,行禮問候道,“您謙卑的忠誠的仆人阿羅德斯做得……完成了您的任務,沒有被人……沒有被人識破。”
聽見魔鏡結結巴巴地話語,剛坐下的克萊恩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忍不住調挑了一下眉毛。
“你在緊張什麼?”克萊恩問。
“額……我……”阿羅德斯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您知道的,偉大的主人。我有一些特性,這個……是很難改變的。”
“您知道的,我是專業的。所以……我一般不會搞事情,除非忍不住……”
克萊恩眉頭皺的更緊了。
不對勁,十分甚至九分的不對勁。
克萊恩一招手,阿羅德斯外表由糖果騎士變成的外殼消失,阿羅德斯的本體脫離,出現在了床頭櫃上。
“說說吧,發生什麼事了。”克萊恩的手指一下一下輕輕敲著書桌。
“額……”
阿羅德斯遲疑了一下,他的銀鏡表麵出現了一些畫麵。
正是他自己在餐桌上問出那些問題的畫麵,沒有保留。
克萊恩的嘴越張越大。
反了!
我看你真的是要造反了!
啪,
畫麵一下子消失了。
“偉大的主人……我……我很惶恐……”
克萊恩揉了揉眉心又歎了口氣道:
“算了,至少你的扮演還可以,偽裝得不錯。不過如果還有下次,聊天的時候儘量不要刺激彆人。”
這能說什麼呢?他總不能讓阿羅德斯違背封印物的本能吧。
阿羅德斯的字句肉眼可見的變得歡快。
“我……我會注意的!非常感謝您的仁慈。“
鏡子之上,銀白光芒旋即進發,蠕動著凝成了一個個單詞:
“感謝您的肯定,我會始終追隨您的腳步,期待著為您效勞的下一次機會~。”
一個簡筆畫的再見表情後,鏡麵恢複了正常。
看樣子是暫時掛機了,之前一直保持著開機的狀態或許對他也是一種負擔。
暫時讓他進入一下省電模式吧,就不盤問他了。
克萊恩深吸了一口氣,靠攏過去,將鏡子收好。
然後進入主臥附屬的盥洗室內,逆走四步,來到灰霧之上,整理了一下今天的收獲,準備今天的塔羅會。
帕朵喵看著克萊恩離開,盤起身子,趴在桌子上,默默感受。
那個冤魂進入她的身體後突然就沒了動靜,也不知道現在在乾什麼。
不過她能大致猜到一些。
畢竟她現在閉上眼、靜下心後,就能隱約間聽見類似“小白鼠……你說你這是什麼結構呢?”一類的聲音。
希望人沒事。
灰霧之上,看著下方的深紅星辰,克萊恩一邊數數一邊稍微發了一下呆。
越想越鬱悶。
在那座原始島嶼中,克萊恩和阿爾傑發現了一張“褻瀆之牌”,一張暴君牌。
但是,上一次出現褻瀆之牌時“愚者先生”有表示過對這個東西不感興趣,所以愛麵子的克萊恩不能直接強行扣下它。”
這就導致在最後分戰利品的時候,阿爾傑用“什麼都不要”為代價拿走了那張褻瀆之牌。
“算了,反正我也用不著。”克萊恩安慰了自己一句,繼續數星星。
一個……兩個……嗯?
怎麼多了一個?
克萊恩眨了眨眼。
他是不是忘了誰?
“哦!”克萊恩忍不住揚起腦袋,“倫納德!我給他忘了!”
倫納德本來是上周就要加入塔羅會的,結果他給忘了。
…………
下午三點。
一道道深紅的光芒騰起,於青銅長桌兩側凝固為不同的人形。
灰霧之上亙古不變般的寂靜隨之被打破,恢弘古老的宮殿內多了難以言喻的生機。
正義奧黛麗剛恢複對周圍的感知,就準備起身離座,向青銅長桌最上首行禮問好。
這個時候,作為資深的“觀眾”,她敏銳察覺到這次的聚會有了點不同。
多了一個人!
奧黛麗立刻鎖定了多出來的那一位男士。
他坐在月亮埃姆林的右側,看上去有些正襟危坐,但又難以遮蓋本身懶散的氣質,似乎對現在自己的狀態頗為不習慣。
是個性格想當散漫的先生,即便表現出了足夠的尊重,身體當然習慣一時半會也很難改過來。
奧黛麗先是下意識為塔羅會的發展壯大感到高興,繼而遵循起“職業”本能,快速做了個分析。
是當初在書中世界見到的紅手套先生。
我記得……當時給他的代號是星星。
嗯。
居然隔了整整一周才參加塔羅會嗎?
愚者先生這周才拉他進入塔羅會,肯定有愚者先生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