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多裡安一下被自己的唾液嗆到，咳得仿佛要撕裂肺部。
他手中的茶杯猛地掉落，直奔地麵，但卻變戲法一樣彈了起來，穩穩“坐”到了茶幾上。
箱子裡，路易斯維恩也聽到了這句話，驚恐的發出怪叫聲。
現在的他，便是想要再自殺也是做不到的，以多裡安·格雷序列七的實力，想要救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多裡安並沒有太質疑佛爾斯的話，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有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非凡能力，類似這樣詭異的非凡能力並不是沒有。
至少多裡安自己就知道幾種能夠辦到這種事情的能力，隻是他從來沒往這方麵想過而已。
能夠解決一位序列五旅行家的人，想要做到這種事情大概也是輕而易舉的吧。
“好，很好……”多裡安深呼吸了兩下，略顯激動地低聲自語了幾句，看著路易斯現在的樣子緩緩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看來，你沒能死的那麼容易啊……”
他探出一隻手，伸向箱子。佛爾斯也配合著將箱子往前遞了一點，讓多裡安能夠輕易地將手探入箱子中，抓住那顆腦袋。
“那麼，怎麼樣才算是‘太過火’呢？”多裡安抓著路易斯的頭，將他拿了出來。
“嗯……”佛爾斯想了想，“老師您在不使用非凡能力的情況下正常的拳打腳踢應該算是可以接受的範圍。”
“是嘛。”多裡安把路易斯拿在手裡掂了掂，“的確，我隻是一個戲法大師，沒什麼力氣。”
說著，他將路易斯放在了一旁的茶幾上，輕輕的拍打他光禿禿的腦袋。
路易斯緊緊閉著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果然，我們之前對你還是太仁慈了一點，這才讓你有了叛逃的想法。對嗎？”多裡安輕聲詢問路易斯。
“但我現在明白了，仁慈在這個世界上便是不能有什麼價值的。”
“或許，我的手段接下來還需要更特殊和殘酷一點，對嗎？”
路易斯·維恩的眼睛有些濕潤，惶恐的淚水忍不住流出。
多裡安沒有忘記佛爾斯，抬頭望向學生，詢問道：“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做到的嗎？”
“我在一個非凡者聚會上找到了一位很厲害的……嗯……賞金獵人，之前花了差不多1萬金鎊的代價請他的幫忙。”佛爾斯斟酌著回答。
她沒有說的是，路易斯是被她變成現在的樣子的。
“這樣啊，我猜他可能是動用了一件二級……甚至是一級封印物……”多裡安思考著說，“即便是一萬鎊也不合理……”
“你剛才說支付了1萬鎊作為賞金？”
他並不清楚佛爾斯的財政情況，隻知道這位學生是暢銷作家，應該有不少稿酬，而且平時混得幾個非凡者圈子似乎也還不錯，總是有高報酬的交易，所以能攢下1萬鎊存款不是什麼太讓人震驚太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
但他不知道的是，作為窮神的信徒，佛爾斯甚至連施展占星術的水晶球用的都是二手的。
佛爾斯略顯心虛地動了動身體道:“溢價太多了？”
她故意用這個反問來掩飾自身虛報價格的事實，以此顯得在類似方麵沒什麼經驗。
“嗯……這個價格太不合理了，他或許還另有所圖……總之，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去尋求教會的庇護。我聽說歡愉教會對於野生的非凡者相對很寬容。隻要沒有犯過什麼事情，基本不會被抓。”多裡安還是認為這個價格太便宜了，認為這個賞金獵人可能是另有所圖。
“所以，那位賞金獵人是誰？我無法想象貝克蘭德的賞金獵人裡藏著這麼厲害的強者。”
如果世界先生真的想要害我，您這是在教我去自投羅網啊。佛爾斯在心底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佛爾斯斟酌了下道：“格爾曼·斯帕羅。”
格爾曼·斯帕羅……多裡安聽得額頭血管一跳，雙手不由自主握住，身體竟莫名有了點緊繃。
身在普利茲港的他，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對海上的各種傳聞都比貝克蘭依靠看報紙了解的市民們清楚。
最近幾個月來，他總是能從不同的渠道聽說格爾曼斯帕羅的事情，從擊殺“鋼鐵”麥維提開始，一直到重創“疾病中將”特雷茜，再之後就是一連串的、狩獵海盜的消息。
而這些故事自帶瘋狂的色彩。
海盜們都將其稱呼為“瘋狗”或者“瘋狂的格爾曼”。當然，也有“五海野玫瑰”這樣的稱呼。就是不知道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但很快，他放鬆了下來。
雖然格爾曼很瘋狂，但畢竟是教會的代行者。
一直以來都沒有聽到過格爾曼主動襲擊無辜者的切實消息。
屠城屠島的傳言倒是挺多，但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海盜們在故意抹黑他。
但很快多裡安就忍不住冒出了疑問。
“你……你去找了教會的代行者？”
下一秒出現在他腦子裡的想法是：
教會聖者打擊邪教徒居然需要收費？
雖然知道歡愉教會窮，但是也不至於窮到這個地步吧？
這簡直就是丐幫。
“額，”佛爾斯想了想，回答道，“這是我在一個非凡聚會找到的。你知道的，教會的代行者隻是他的副業，他真正的主業是狩獵。”
“嗯，這勉強還算合理。“多裡安輕輕頷首道“正常來說，刺殺有極光會勢力支持的路易斯·維恩，價格至少得3萬鎊，嗯，如果有其他狀況，還得加價。”
“不過如果是官方非凡者，收的錢比市場上低很多大概還算正常。畢竟，這或許能夠激勵我們幫忙打擊邪教徒……”
“或許他隻是更在意路易斯維恩的非凡特性，對其他途徑的非凡者來說，這可以製作成相當有用的神奇物品，隻要他找得到合適的‘工匠’。”
“或者，也許他早就盯上了路易斯維恩，正好借助你提供的情報行動，而這樣還能有預算外的收入。”
佛爾斯點了點頭，但並不覺得一個序列五的非凡特性能夠多麼吸引世界先生。畢竟是能一次性拿出十幾份非凡特性的頂級打野。
而且當初見麵時，世界先生雖然表麵冷酷但內心戲相當多。
一個真正想要發財的人，臉上是不會有笑容的。
鑒定為世界先生對錢和非凡特性都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