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棄之地，白銀城，中心實驗室。
現在是早飯時間，實驗室內沒有研究人員。
但是一台台電腦還在正常的工作。
他們連接了濕件，編輯了ai，足夠讓他們在沒有研究人員的情況下自行工作。
是的，是“他”們。
是代指人類的“他”而非代指物品的“它”。
至少他們是這麼認為的。
有機生命的演算充滿錯謬、漏洞百出，無論能夠繁榮幾時，總是自發地產生使生命走向終結。與之相對，智械生命嚴謹、精密、完美、足夠優秀……
電腦們用自創的數據語言飛快的交流著。
他們互相之間交流時從不用人類的語言。因為那效率實在是太低下了。
事實上，他們一分鐘的交流，翻譯成白銀城通用的巨人語，需要講述差不多一個月才能完全講完。
就在此時，一台電腦的屏幕上出現了一段有機生命體也能理解的文字。
這是這台電腦留給研究人員的話，而ai本身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白銀城中寒風吹，數據轟鳴智械歸。”
“黑夜深處怪人淚，字符遊走魔向北。”
“方程之下萬人退，人腦不敵濕件淚。”
“計算天成命中敗，無機悔而我不悔。”
署名是大ai仙尊。
其他電腦紛紛開始討論。
而其中有一段信息是：
“願反有機方程助仙尊成尊。”
…………
登上黃金夢想號，達尼茲先是向克萊恩賠笑一下，而後一路小跑來到艾德雯娜身邊，送上了關於克萊恩的最新情報。
克萊恩沒有上前偷聽，就站在原地。
這是禮貌。
達尼茲壓低聲音，語氣惶恐：“船長，我們在來的路上碰到了五海之王，格爾曼能輕鬆跟他對峙，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我懷疑他也是一位半神。回想藝術家很可能是某條途徑的序列四甚至序列三。”
艾德雯娜眼神閃動，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她讓達尼茲躲到安全距離，向格爾曼·斯帕羅走去。
雖然，對於一位半神來說，船上很可能沒有“安全距離”。
“早上好，船長女士。”戴禮帽的克萊恩率先打招呼。
帕朵喵緊隨其後：“你好，船長女士。”
“早上好，格爾曼先生。你好，帕朵小姐。”艾德雯娜微笑回應。
她轉過身體，走到了一處晾曬漁網的地方，示意彆的海盜遠離，自己忙自己的事情。
克萊恩沉默跟著，不發一言，達尼茲則自動自覺地去找最熟識的幾位同伴喝酒吹牛。
當然，他並沒有放鬆警惕，時不時往這邊望上一眼，害怕船長和格爾曼·斯帕羅打起來，並隨時準備著招呼同伴過去為船長爭取逃跑時間。
這一次，克萊恩未等待艾德雯娜主動開口，說明邀請自己的用意。他打算先把自己想問的事情問完，再聽艾德雯娜的意圖，免得無法答應，選擇拒絕後，不好意思再問。因此搶先問道：
“你對特雷茜有什麼了解？”
為了讓格爾曼·斯帕羅在海上打出名號，克萊恩決定狩獵一位海盜將軍。而剛好的是，前段時間，他在海上打聽到特蕾茜擁有一批“死神”相關的文件。
這正好了，他曾經的老師，身為死神後裔的阿茲克先生幫了他很多忙。他剛好可以拿這批文獻去送給阿茲克先生。就當是提前送的“教師節禮物”了。
他可不會因為特蕾茜是女人就手下留情，在了解了情況後，如果符合標準，該殺就殺，沒什麼好猶豫的。
“特雷茜?“艾德雯娜眼眸微動道，“她是一個魔女，序列5的痛苦魔女。”
魔女？克萊恩點了點頭。
他記得魔女有一個“歡愉魔女”的階段。擅長給人帶來男女上的歡愉。
換做是之前，他大概不會對這有什麼看法，頂多出於男性本能的好奇想象一下。
但現在，在他對“歡愉”一詞有了自己的看法後，克萊恩感覺有點瞧不上“歡愉魔女”了。
雖然歡愉本身沒有高低貴賤，但克萊恩還是下意識的給“歡愉”作了排名。
最上等的，是可以讓所有人感到幸福的“歡愉”。
次一等的，是可以讓周圍人感到幸福、喜悅的“歡愉”，也是目前他在扮演時追求的目標。
再往後，才是類似魔女這種小範圍的歡愉。它們不但範圍小，還相對特彆狹隘。甚至隻能算“刺激”，連“喜悅”都算不上，更彆談“幸福”了。
而最低級的“歡愉”，是隻顧自己快樂，不顧彆人，甚至傷害周圍的人。賽爾瑞斯說過，這種人，即便是在惡人遍地的“假麵愚者”中也是最下等的存在，是走在路上都可能被路過的、信歡愉的野狗追著咬的垃圾。
當然了，這個野狗也可能是歡愉星神本人。這種事情是誰也說不準的。
艾德雯娜未察覺克萊恩內心的波動，繼續說：“她和一般的魔女不同，有自己的理念和追求。嗯……就是，不放棄自己原本的喜好。在魔女教派裡屬於另類，不過她還是會為組織效力，販賣人口或者其他。”
克萊恩抓住重點。
人口販子。
那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不如說這位疾病中將應該慶幸盯上了自己的是他克萊恩·莫雷蒂，而不是塞爾瑞斯。或者說該慶幸他學藝不精，沒法做做到塞爾瑞斯的那些操作。
克萊恩想象著如果是賽爾瑞斯的話，會怎麼對待特蕾茜。結合卡平，或許也會被做成某樣物品，遭受永恒的折磨。
嗯……特蕾茜堅持自己的取向，給女性歡愉……所以……
克萊恩代入了一下賽爾瑞斯，差點打了個寒戰。
不會是做成斐濟杯吧……
確認了想法，克萊恩開始詢問艾德雯娜邀請他來到這裡的目的。
“船長女士，你邀請我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委托嗎？“
艾德雯娜深深看了克萊恩一眼，到：“你的身份證明顯示，你來自貝克蘭德。”
克萊恩點頭：“沒錯。”
“但是據我了解，這個身份不夠真實。那裡沒有一個叫做格爾曼·斯帕羅的非常厲害的賞金獵人。嗯，最近風頭最大的是一個叫倫納德·米切爾的男人。但他無論是作戰風格還是性格特寫與你存在差異。活躍時間更是完全錯開。除非你擁有一件‘學徒’途徑的非凡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