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庸猛喘幾口氣,他對上顧影影那充滿怨毒的眼神,已經不敢去看著她沉塘了。
“顧大人,顧夫人,在下決定跟顧影影解除婚約,明日就去衙門遞交休妻書。告辭!”
一番無情無義的訣彆,讓顧家的人,在心裡狠狠對他吐了口水。
“呸!什麼東西啊!”
顧通活了大半輩子,也看不過眼。
宋氏看向秋香和探春。
“你們兩個賤婢,既然已經跟楊成庸私通,就彆待在我顧家礙眼,都給我滾!”
秋香和探春早就想走了。
沒了顧影影,她們就可以跟在楊成庸身邊了。
等到楊少爺考了狀元,她們還能沾光呢!
二人沒二話,拔腿就跑出去追楊成庸。
顧誌敬又看向了那個乞丐。
“太叔公,這賊人敢闖入顧家內宅,禍害女眷,也是罪該萬死。要不,一塊給他溺死算了。”
太叔公深吸一口氣:
“誌敬,這可不行啊!顧影影是顧家的子女,咱們可以家法處置,合情合法。可這乞丐縱然該死,也不該死在咱們手上啊!你還是讓人送他去見官吧!”
既然太叔公都發話了,顧誌敬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叫了一個會辦事的小人,帶著顧誌敬的一封手書,以及五百兩銀子,到順天府去見官。
意思很明確,這乞丐要重判,但是不能讓他影響到顧家的聲譽。
順天府的人也不傻,都知道顧家跟陸家結了親家,這種事情如果外傳,肯定會招惹陸家的。
於是在乞丐進入順天府大牢的時候,直接就被剪掉了舌頭。
沒了舌頭,乞丐又不識字,也就不會泄露顧影影的醜事。
隨後顧家的門口靜悄悄的出現了幾輛馬車。
顧家一行人前往城西的一處野湖。
顧影影已經徹底沒有動靜,死雞一般流淌著眼淚。
陸瀾陪著顧星晚站在一旁。
他們不是無情之人,也不是聖母。
像這種想要傷害他們的人,本就該死。
顧廣業和其他三個叔伯,將豬籠推到冰冷的湖麵旁邊。
繼而找來幾塊幾十斤重的大石頭,用粗麻繩綁在豬籠上。
顧影影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已經要被浸豬籠了。
無論有多麼的心死,在死亡麵前還是會感到恐懼。
“不…”
咕嚕嚕嚕!
顧廣業在顧通的授意下,直接將豬籠給踢到湖裡。
顧影影在裡邊垂死掙紮。
可是雙手雙腳已經被死死捆住。
她完全逃脫不出豬籠的禁錮。
咕嚕嚕嚕!
湖邊一片寂靜,寒冷的初冬,一陣陣晚風吹拂,讓人心裡更加拔涼。
“好了,都回去吧!”
顧通看著湖裡冒泡,也差不多溺死了。
帶著顧家人離開。
這一夜,顧家不得安寧,幾乎沒人能合眼。
深怕顧影影的鬼魂回到顧家索命。
第二日一早,陸瀾和顧星晚剛起床。
“娘子,咱們收拾一下就回陸家了吧?”
顧星晚笑容燦爛的看著他。
“陸郎,不急,還有一件事情沒辦呢!”
顧影影的事情,純屬意外。
算是白白撿了個大便宜,鏟除了一個心頭刺。
雖然顧影影在原書中也是被楊成庸活活打死,下場淒慘。
但不是親手死在顧星晚的報複之中,難免有些遺憾。
而現在,顧星晚如願了。
不過她此番回門,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做呢!
那就是跟宋氏,要回那三萬兩銀子。
“還有事情沒辦?”
“是,陸郎。此事,還得需要你的配合。”
陸瀾饒有興致的看著顧星晚,隻要是自己娘子的事情,他都十分感興趣。
他摟著顧星晚纖細的腰枝,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娘子你說,要我怎麼做都行。”
顧星晚笑道:
“五年前我娘親去世之後,我舅爺徐聲穀徹底跟顧家決裂。這事兒我跟你提過。”
陸瀾若有所思:
“是,你說你爹和你舅爺為此還差點動了刀,從此再無往來。”
“沒錯,從此以後,我舅爺擔心我在顧家過得不好,每月會捎來五百兩銀子。可是這些銀子都沒有到我手中,經過門房一道手,之後全部交給了我母親宋氏。”
陸瀾聽後,眉頭皺起。
“每月五百兩?那五年時間,起碼也有三萬兩銀子了。”
“是,這三萬兩銀子,全部給宋氏侵吞了。”
陸瀾明白了。
今日回門,娘子是要拿回那三萬兩銀子。
“娘子放心,此事定不會讓那宋氏占了便宜。”
顧星晚回頭摟著陸瀾的脖子,柔聲道:
“陸郎,你會不會覺得我心如蛇蠍,宋氏剛剛喪女,我就跟她索要銀子。”
哪知道陸瀾的反應出奇的疑惑。
“這些銀子本來就是你的,拿回自己的銀子有什麼問題?宋氏既然敢這麼做,就得付出應有的代價。她要是敢說個不字,我今日就把顧家的房頂給拆了”
顧星晚沒想到陸瀾如此知心。
“陸郎,此生有你,真好!”
陸瀾輕輕撫摸著顧星晚的細嫩皮子,心疼的說道:
“娘子,在顧家住了一夜,我才知道你曾經受過那麼多的苦難。我真恨自己沒有早點出現在你身邊。從今往後,我便是你的依靠,為你遮風擋雨,修橋鋪路。”
“陸郎!”
夫妻二人抵首垂眸,顧盼生情。
陸瀾忍不住將顧星晚抱起,走向床榻。
顧星晚嚇壞了,連忙捶打他。
“陸郎,不可!我有身孕。”
“無妨,我會多加小心的。”
…
一直到正午時分,顧誌敬和宋氏派人到房間門口,請他們過去用午膳。
陸瀾和顧星晚才出門。
眾丫鬟也跟隨其後。
顧誌敬和宋氏心裡複雜。
這一夜,也不知道陸世子和自己的二女兒是否受驚了。
一會兒用膳的時候,借機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