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彩韻閣外邊,傳來一聲男子的聲音。
眾人齊刷刷的回頭,看向聲音的位置。
陸瀾和楊成庸回來了。
二人臉上有些酒氣,不過還好,不算醉。
楊成庸一路上都格外舒心愉悅。
哪怕是到了彩韻閣門口,看到裡麵亂糟糟的,他的愉悅達到了頂峰。
他還順便瞥了一眼身旁的陸瀾。
肯定是計劃得手了,顧星晚已經被乞丐糟蹋了。
接下來,就看陸瀾如何墜入深淵。
你越是深愛著顧星晚,就越是傷心欲絕到極點。
巧的事,陸瀾也是同樣的心理。
而且他比楊成庸更加確信,自己的娘子,必然技高一籌。
兩個顧家的姑爺,走入彩韻閣之內,可所有人的目光,並非看向陸瀾。
而是齊刷刷的投向楊成庸。
楊成庸心頭一咯噔。
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應該是看向陸瀾才對呀!
關他什麼事?
難道,顧影影陷害顧星晚之後,被人查出來了。
直到他見到了躺在地上的顧影影,還有遠處被兩名護院押著的秋香,以及完好無損,在一旁看戲的顧星晚。
他整個腦子都糊塗了。
這什麼情況?
明明是她們做局陷害,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嶽父大人,這…怎麼回事?”
顧誌敬看向楊成庸的眼神,充滿厭惡。
楊成庸出身寒門,這種厭惡,他很敏感,因為從小到大,太多人用這種惡心的眼神看他了。
他雙手握拳。
可就在這時,顧影影像是發了瘋一樣撲過來,抱著楊成庸的大腿。
“夫君,救我,夫君,她們要害我啊!”
楊成庸腦袋嗡嗡的。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而陸瀾則是來到顧星晚的身旁,牽著她的小嫩手。
夫妻二人默契的對視,不用言語,隻是看著顧星晚嘴角的笑容,陸瀾就知道此事已成。
接下來,就是看楊成庸和顧影影的大戲了。
“娘子,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楊成庸心裡有一顆雷要炸開。
“嗚嗚嗚…嗚嗚嗚…”
顧影影一直哭,也不說話,讓楊成庸心裡煩躁無比。
“有沒有人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了!”
這時候,崔姨娘當起了好人。
“大姑爺,我們家影影啊,讓這個乞丐糟蹋了!”
哐!
楊成庸如遭雷劈。
他身子晃動了好幾下。
險些站不穩。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楊成庸蹲下來,表情憤怒猙獰,雙手死死掐著顧影影的肩膀搖晃:
“怎麼會這樣,你說,你說!”
“嗚嗚嗚嗚…”
顧影影哭得死去活來,像是被人用刀子,將自己的心臟一片片割開。
“你說啊!”
楊成庸嘶吼著,發了瘋一樣。
顧誌敬見他這樣,冷漠的說道:“還是讓秋香來說吧!”
楊成庸也看向秋香。
秋香渾身顫抖了幾下,咽了咽口水,說道:
“整件事情都是大小姐要我做的,她讓我去街上找一個身強體壯的乞丐,又讓探春去城東的藥鋪子買合歡散。然後…然後…讓浣紗將二小姐請到彩韻閣,明麵上是說請她吃糕點,為上午的爭風吃醋道歉,實際上是要…要給二小姐下藥,讓乞丐毀了二小姐的清白!”
探春知道如果不說實話,秋香死後,她也得死。
於是也跪下來。
“老爺,夫人,秋香說得沒錯,句句事實。都是大小姐指使奴婢二人乾的。”
大難當頭,那有什麼主仆情誼。
各自保命吧!
轟!
所有人聽了這個原因,不由得頭皮發麻。
一眾目光看向了顧星晚。
原來整件事情,並不是顧影影和乞丐私通,她們都想錯了。
真正的目的,是要暗害顧星晚。
“這簡直是太歹毒了!我們顧家,怎麼會生出這種蛇蠍心腸的女子!”崔姨娘提高了聲量,恨不得把顧影影給生剮了。
王姨娘挑一挑發梢,嘲諷道:
“這還用說嘛,正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夫人教導有方啊!”
宋氏憤恨的目光看向王姨娘,怒道:
“王姨娘,你彆話裡帶刺,綿裡藏針。我今日必然會做得公平公正,所有人都睜著眼睛看的,即便是我的親生女兒,也絕不會徇私!”
宋氏的態度堅決,不容置喙。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最好不過了!”
王姨娘心裡彆提多爽,這口氣含了十多年了,總算舒坦了。
顧誌敬還有一個疑惑。
“秋香,你說原本是要陷害二小姐。”
“是!”
“那為何最後,會是大小姐被乞丐糟蹋了?”
這件事,知道真相的隻有顧星晚和浣紗。
就連秋香和探春,也不知道,她們現在也是稀裡糊塗的。
甚至於那個乞丐也糊塗啊!
怎麼還有個二小姐?
他抓抓腦袋,想不通。
自己進房門之後,隻有一個女子趴在桌麵上。
“奴婢,這就不清楚了!這個,要問浣紗了!”
目光再次轉移,來到浣紗臉上。
“浣紗,你說!”
顧誌敬態度不敢惡劣,畢竟她是顧星晚的陪嫁丫鬟。
浣紗得到顧星晚的首肯之後,站出來說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