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和當年一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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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公特地出來大門口迎接,行禮道:

“參見張總管。”

張保見高公公如此淡然,眉頭一緊。

“高公公這是…知道咱家要來?”

高公公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趕巧了,趕巧了。”

張保一甩拂塵,冷聲道:

“嘉妃呢?咱家奉陛下旨意,特來請她過去朧夜宮一趟。”

高公公讓出一個身位:

“嘉妃娘娘好著呢,在偏殿好吃好喝的,哪裡敢虧待了嘉妃娘娘?總管大人隨奴婢來吧!”

“慢!咱家是帶著侍衛前來,須先向太後請旨。”

張保帶著人一路奔向正殿。

太後端著著,一邊翻看話本,一邊品著香茶。

“奴婢叩見太後。”

太後眉眼一挑。

皇帝怎麼沒來?

“來抓人的吧?”

“呃…是!”張保也知道這種事情瞞不過八隻眼的太後。

“皇帝有說是什麼事嗎?”

張保思忖一下,道:“陛下隻說請嘉妃娘娘過去朧夜宮,具體的事宜並不清楚。”

太後輕輕揮手,讓高公公把人給帶出來。

高公公假模假樣的跑去偏殿,然後火燒屁股一般竄回來。

“太後,出事了!”

“怎麼了?在哀家這仁壽宮,能出什麼事?”

“嘉妃娘娘她,服毒自殺了!”

張保聽了頭皮一陣發麻。

太後也震驚的站起來:“你說什麼?確定嗎?還不快傳禦醫?”

“來不及了,奴婢剛才看了一眼,像是服的鶴頂紅,拿東西一碰即死。”

“怎麼會這樣?”

太後身子晃了晃,坐了下去。

高公公機智過人,雖沒有和太後提前通氣,可他就像是太後肚子裡的蛔蟲,主子是什麼心思他清楚得很。

“興許是今兒早晨,太後您嚴厲責備了她幾句,她就…磨不開麵皮,自裁了!”

張保的手緊緊掐著拂塵的手柄。

“太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嘉妃娘娘何故自裁啊?奴婢也好向陛下有個交代。”

“唉!”太後一拍大腿,一臉的懊悔。

“哀家聽說,昨夜嘉妃偷偷摸摸出宮去了,於是便把她叫過來詢問。結果,竟然讓哀家問出了一個天大的醜聞。”

張保靜靜聽著,從這一刻開始,他就沒表情了。

太後見他竟然沒興趣?

“嘉妃竟然和刑部侍郎譚文靖私通。這等傷風敗俗之事,彆說在皇家,就是在民間的尋百姓家裡,也是要浸豬籠的。可哀家顧念薛氏一門忠君報國,勢力在朝中根深蒂固,隻是嚴加斥責她!沒曾想…”

太後用帕子擦擦眼淚,帶著哭腔說道:“沒曾想嘉妃是個性子烈的,竟然尋死。早知如此,哀家便不淌這個渾水了,你說這,讓哀家如何向皇帝交代啊?”

高公公眼神一斜,打量著張保的神色變化。

張保微微歎息,拱手道:

“太後,奴婢奉旨前來,想查驗一下嘉妃的屍身。”

太後擺擺手:“你去吧,哀家就不看了,免得承受不住。嘉妃這孩子,一向對哀家格外的孝順。真的是…如剜我心啊!”

太後朝著自己的心窩子猛然抓撓幾下。

“奴婢告退!”

張保出了正殿,帶著幾十名侍衛直奔偏殿而去。

推開門,就見到兩具屍體橫陳在地。

“洛千戶,你去看看!”

“是!”

一位中年禦刀衛上前。

在兩具屍體上查驗了之後,回道:

“張總管,嘉妃娘娘的確是服了鶴頂紅而死。不過…”

洛千戶不敢說。

張保一個眼神過去:“但說無妨。否則便是欺君之罪。”

“是!”洛千戶深吸一口氣壯壯膽,“嘉妃娘娘的手臂和下顎,都有被蠻力抓握的淤青。而且鶴頂紅撒得嘴唇外部都是,不像是自己服毒自殺,而是被人灌藥的。”

這個線索,和張保心中的猜想不謀而合。

想必嘉妃就是被太後給…

“那邱嬤嬤呢?”

“她沒有中毒的跡象,初步判斷,是殉主而死。”

張保點點頭。

“此事,由咱家稟明陛下,你斷不可外傳。”

洛千戶拱手道:

“張總管放心,卑職什麼也不知道。”

“嗯!”

張保隨即率領一眾侍衛離開仁壽宮。

太後和高公公站在高高的殿門口,望著張保帶人離去,心中一陣舒坦。

“主子,嘉妃的屍體,該如何處置?”

太後想了想,說道:

“一個厚顏無恥的賤妃,就彆埋到皇陵裡了。她不是喜歡把宮女埋到禦花園嘛,那兒最適合她。”

“是!”

“還有一件事,你趕緊去辦。”

高公公點頭道:“想必,主子是要處理譚文靖?”

太後冷笑道:

“這對狗男女,要死就得一塊死。”

“奴婢遵旨。”

高公公隨後離開了仁壽宮。

而張保回到朧夜宮,將嘉妃的死,一五一十的告知墨煊禹。

轟!

墨煊禹盛怒之下,直接將麵前的一張紫檀大桌給擊碎,瞬間化作齏粉。

他雙目赤紅,殺氣騰騰。

張保嚇得直接跪地。

在場也隻有陸南瑾敢上前安慰他。

“陛下,太後娘娘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局著想。您切莫因此傷了母子的情分。”

儘管陸南瑾和嚴時月一樣,覺得嘉妃這麼死了,太便宜她了。

她本可以牽扯出更多的人。

比如太後和皇後。

現在隻能到此為止了。

墨煊禹調整情緒,牽著陸南瑾的手掌:

“愛妃,母後做得不對。朕這個當兒子的,卻不知道怎麼辦!當真是煎熬啊!”

陸南瑾淡然道:“此事關乎陛下清譽,皇家顏麵。臣妾以為,目前的結局甚為妥當。”

鏟除薛氏一門的目標基本達成了。

“嗯!”

墨煊禹又看向嚴時月。

這一幕,當真是熟悉。

當年嚴閔柔難產,他身在邊關,禦駕親征。

後來太後選擇保住嚴閔柔,那孩子夭折了。

後來,有人在儲秀宮搜出了一隻人偶,上麵有太後的名諱以及生辰八字,還紮著黃符和銅針。

太後剛好那段時間頭疾發作,時常暈厥。

兩件事情很快被聯係在一塊。

嚴閔柔詛咒太後的罪名坐實,不等皇帝還朝,就在仁壽宮被賜死。

他大戰得勝,凱旋而歸。

臨了隻見到嚴閔柔的牌位立在儲秀宮。

嚴時月那時也剛剛生產完,一臉蒼白的跪在牌位前。

墨煊禹有時候想想,攤上這麼個一個惡毒的母親,真是生不如死。

太後和嚴閔柔素來不合。

二十年前,他就想過放棄江山社稷,帶著嚴閔柔遠走高飛。

不過嘉妃豈能跟嚴閔柔相提並論。

墨煊禹心中隻是覺得憤怒,並沒有悲傷。

而此時墨淵突然想到一件事。

“不好,父皇,既然嘉妃死了,那麼譚文靖也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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