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有辱皇室體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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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墨煊禹乘坐龍轎,浩浩蕩蕩的來到朧夜宮。

陸南瑾和嚴時月已經恭候多時,率領朧夜宮的宮女太監們行禮叩拜。

“臣妾參見陛下!”

墨煊禹眸光裡帶著少有的溫柔。

他這一生戎馬,生性剛烈威嚴,少有柔情的一麵。

可心裡總是有那麼兩個影子,讓他偶爾想起自己也是一個丈夫。

他最愛的兩個女人,並不是皇後,而是嚴閔柔和陸南瑾。

二十年前嚴閔柔死後,整個後宮能讓他真正敞開心扉的,也就麵前的黛貴妃。

“愛妃,都起來吧!”

“謝陛下!”

墨煊禹放眼望去,看見了嚴時月,知道她入宮有些日子了,大體是為了陸瀾的事情。

墨煊禹對嚴時月是有一種愧疚的心理的。

他也知道嚴時月心裡肯定也恨著他。

所以多年來,能不見則不見。

不過這一晃六七年過去了,嚴時月蒼老了許多,發髻上銀絲叢生,比同齡人蒼老許多,看著讓人心疼。

“你也來了?”

嚴時月冰冷的欠身行禮:

“是!”

墨煊禹語氣帶著絲絲感慨:

“陸瀾的案子已經查清楚了,朕已經讓六扇門把人給放了。朕知道這孩子性子有些孤傲,隨你。你回去之後多多寬慰,他要是有什麼要求或者不滿的,讓他來宮裡見朕。”

嚴時月臉上看不出喜怒:

“能讓陛下還他一個清白,已經是天恩浩蕩。那混小子哪裡還敢提什麼要求。”

墨煊禹見她不接受自己的好意,有些尷尬,咳嗽一聲,轉移話題。

“對了,愛妃,剛才紫鳶說,有私密的大事找朕,是何事啊?”

陸南瑾笑道:“請陛下移駕後殿。”

“好!”

隨後陸南瑾屏退左右,隻有她和嚴時月,還有太監總管張保陪同墨煊禹入內。

到了後殿,則是見到一個器宇軒昂的身影。

九兒子墨淵。

“老九?你也在啊?”

墨煊禹頗感意外。

墨淵下跪行禮:

“父皇,兒臣唐突入宮,是有大事要稟報。”

墨煊禹看了看這母子兩個,今兒個事情看來是不小了。

他寬寬衣袖,走到主座上落座。

“好了,起來吧。現在都是自家人了,有什麼事你但說無妨。”

墨煊禹尚且猜不出是什麼大事。

陸南瑾輕輕拍一下手掌,很快從簾子後麵走出來三名宮女。

左右兩名宮女攙扶著一個病弱氣虛的宮女。

“這不是…嘉妃的宮女鵲鷂?”

墨煊禹對於各宮妃子的貼身宮女還是記得清楚的,尤其嘉妃還頗為得寵。

“鵲鷂叩見陛下!”

“行了,你彆跪了!”

鵲鷂嘴唇發白,感覺動彈一下都要碎裂似的,墨煊禹讓她站著說話。

“是!”

陸南瑾讓兩名宮女也下去,關上門。

就在這時,陸南瑾率領嚴時月和墨淵,齊齊跪地。

墨煊禹有些莫名其妙。

“陛下,臣妾今日要告發常青宮嘉妃薛虞,和刑部左侍郎譚文靖勾搭成奸,悖逆人倫。”

轟!

陸南瑾的話音剛落,張保就感覺到天上仿佛有雷砸下來,這事兒也太大了吧?

他吞咽口水,然後施施然跪下來。

他甚至不敢去看一眼墨煊禹的臉色。

後殿裡死寂一片。

所有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沒有人知道皇帝此刻的心思。

隻聽晦暗的臉色之下,墨煊禹冷靜的開口,龍舌吐息,淡然道:

“愛妃,朕了解你,你行事向來穩重沉著,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斷然不會告發嘉妃。”

陸南瑾抬起雙手,恭敬道:

“陛下聖明! ”

“可有人證?”

墨淵直起腰杆子,跪著說道:

“父皇,兒臣昨夜收到消息,說譚文靖和嘉妃娘娘私會,於是率領二百名順天府的捕快,圍住了薛家的一處私密莊園,北麟園。結果當場捉奸在床,未免事情鬨大,有辱皇室體麵,隻能等到現在才跟父皇稟明。兒臣絕無半句虛言。”

墨煊禹緊閉雙眼。

一股屈辱感湧上心頭。

彆說他是一國之君,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也接受不了自己妻子紅杏出牆。

“鵲鷂呢,你一定有話要說吧!”

鵲鷂當即跪下。

“陛下…奴婢本是嘉妃的陪嫁丫鬟,自小就跟在她身邊,在薛家時情同姐妹,奴婢也是對她忠心耿耿。她和譚文靖本來是青梅竹馬,在入宮之前就已經…已經私相授受。”

墨煊禹的指節哢哢作響。

跪在地上的張保嚇得半死。

他跟了墨煊禹幾十年了,知道此時他的怒火,足以毀滅一座城池。

“接著說,恕你無罪。”

“是!”

鵲鷂病虛的說道:

“嘉妃生性浪蕩,在入宮之前已經不檢點,除了跟譚文靖有私情之外,還跟一些書生、戲子有過私情。不過這些人,在嘉妃決定要選秀的時候,都被慶國公給處理乾淨了。陛下可以查一下五年前,京城裡消失的學子,說不定會有線索。”

“後來,慶國公買通了選秀的太監聶七,此人是負責選秀的一應事宜。就這樣,並非完璧的薛虞,入宮成為嘉嬪,三年後又成了嘉妃。”

張保聽得是魂都沒了。

沒想到薛家竟然如此膽大包天,連這種事都敢欺瞞皇上。

雖說曆朝曆代的皇帝,對女子貞潔並不十分看重,古時還有不少君王霸占大臣之妻,諸侯之妻,甚至是皇子之妻的。

後來這些女子也都能封嬪冊妃。

可這也要依照每一位皇帝的秉性來。

有些皇帝喜好人妻。

而有的皇帝則是眼裡揉不得一粒沙子。

當今陛下,最是看重女子名節。

嘉妃真的是找死啊!

“接著說!”

墨煊禹的怒火,就如同火山噴發前的醞釀,隨時會傾泄噴發。

“嘉妃入宮之後,仍然不知悔改。時常讓奴婢傳信,去宮外給譚文靖。一來二去…”

鵲鷂低頭抿著蒼白的唇。

“奴婢就被譚文靖給霸占了。”

在場的人一陣唏噓。

“奴婢懷了譚文靖的孩子。此事後來被嘉妃給知道了,她讓人給奴婢服用了退子散。奴婢不肯喝,她就用陛下賞賜的棲霞晚風傾國香櫞盤,砸奴婢的頭。之後又讓兩個太監小豆子和小鼎子把奴婢埋了。幸好是被黛貴妃和譙國夫人及時救下,才有機會在陛下麵前告發嘉妃的不恥行徑。”

鵲鷂說完之後,輕輕磕頭。

墨煊禹心口起伏嚴重。

都快炸了。

張保和陸南瑾趕緊上去,一個給他捏肩,一個給他順背。

“陛下息怒,切莫傷了龍體。”

“嘉妃呢?去常青宮!把她帶過來!”

墨煊禹指著常青宮的方向。

可陸南瑾知道,嘉妃根本不在那裡。

“陛下,嘉妃不在常青宮。她在太後的仁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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