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搶奪簡傲珠的機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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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書中,簡傲珠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三枚承諾令全部被她拿到了。

她很會來事,她知道蕭及雨的真心支持,遠比承諾令本身更有價值。

所以她前麵兩枚都用來幫助彆人,隻有最後一枚才留給自己用。

這一點小伎倆很有用,蕭及雨覺得她與眾不同,俠骨柔腸。

也就是那一枚承諾令,讓蕭及雨舍生忘死,率領數百名暗渠殺手保護簡傲珠,對抗朝廷。

顧星晚回到閨房,丫鬟和嬤嬤們伺候她洗漱更衣睡覺。

臨睡之前,她對庭箏說:

“庭箏,明日一早,你去陸家問一下世子爺,九月初一可有興致隨我到城西沽塘湖遊玩。”

“九月初一,城西沽塘湖?”庭箏呀一下叫起來,“呀,小姐,奴婢知道了,九月初一,是金鯉魚回遊的日子。”

全京城都知道,赤藻渡口有一位璿璣先生,每隔十年會在赤藻渡口釣金鯉魚。

說來也是奇怪,十年前、二十年前、三十年前,金鯉魚全部都是被他釣起來的,旁的人根本沒有那個福分。

金鯉魚是罕見的魚種,通體金貴,據說連魚糞便都是一金難求的入藥佳品,那就更彆說魚肉和魚眼了。

每一條金鯉魚,能賣到萬兩銀子。

所以每年的九月初一,沽塘湖都是人影如織。

可顧星晚對金鯉魚沒興趣。

她要的,是承諾令。

原書中第一枚承諾令出現得相當戲劇性,誰能想到會在金鯉魚的肚子裡。

九月初一,這一日是簡傲珠的生辰,天命女主自有上天饋贈,原本這條魚是屬於簡傲珠的,她用金鯉魚修煉,陰差陽錯的得到承諾令。

可現在有顧星晚在,就沒那麼輕易被她拿到手了。

“死丫頭,就你話多。”

顧星晚輕輕戳一下她的額頭。

“嘻嘻!”

次日一早,庭箏就去陸家傳話。

陸瀾得知有機會和自己娘子出去遊玩,樂得腳不沾地,可歡脫了。

“庭箏,你可千萬彆跟我開玩笑,我會當真的。”

庭箏看著他那傻樣,不免用袖子遮著紅唇偷樂。

“世子爺,奴婢哪敢開您的玩笑,明日記得準時赴約,晚了沽塘湖邊上都是人,咱們可就沒有站腳的地了。”

“好!好!”

庭箏離開之後,陸瀾閉著眼睛躺在搖椅上,整個人身心舒暢,通體輕鬆。

“鹹魚,鹹魚!”

陸瀾在水雲間嚷嚷著,鹹魚一溜煙的衝過來。

“爺,您找我?”

“去,馬上到沽塘湖占一個雅座,爺我明兒個要帶娘子出門遊玩,必須是最顯眼,最尊貴的位置。”

鹹魚傻眼看著他:

“爺,您沒開玩笑吧?明兒個沽塘湖哪兒還有雅座呀?能爬到樹上站穩已經不錯了。”

“什麼意思?”

“您是不知道啊,能看到璿璣先生垂釣的雅座,一個月前就賣光了。”

“一個月前?我怎麼不知道?”

那會兒陸瀾還沒重生呢,過了二十年有些事情都忘記了。

“嗨,您當然得湊這熱鬨,小的當時都給您買了雅座。可…”

鹹魚抬頭望向童鹽和有容求救。

兩丫鬟大眼瞪小眼,就是不吱聲。

“怎麼個事兒?”陸瀾看向她們兩個。

童鹽這才嬌聲道:“爺,您忘了,在抱月樓的柳斜斜那裡,喝得爛醉如泥,不就把雅座的帖子送給她了!”

陸瀾一抹額頭,這種破事怎麼可能記得清楚。

既然給了柳斜斜,拿回來便是。

“走,跟爺去抱月樓!”

鹹魚上前攔著他:“爺,您…您真的要去找…柳姑娘?”

陸瀾環視一圈,鹹魚他們三個,六隻眼睛擔憂的望著他,仿佛一去就回不來似的。

“不能去嗎?”陸瀾一臉的懵懂無知。

童鹽和有容相視一眼,咬著紅唇低下頭。

鹹魚道:“爺,九月初二可是您和顧小姐大喜的日子,怕是…起不來啊!”

陸瀾後背一陣涼。

他想起來了。

柳斜斜已經被他贖身,不過不方便帶陸家,於是養在了抱月樓。

每一次陸瀾去探望她,都是扶著牆出來的。

柳斜斜就是那本《一百零八式陰陽技》的現實版。

一想到這裡,他腿肚子就開始打顫。

“鹹魚,你跑一趟抱月樓,跟柳姑娘商量一下。”

他自己不能去,打死都不能去。

去了就愧對顧星晚了。

“啊?我?爺,您還是饒了小的吧!柳姑娘那脾氣,還不扒了小的三層皮啊?”

鹹魚不敢去。

那是個外表風華絕代,內心像個糙漢子的瘋女人。

下手沒輕沒重的,一拳頭給他錘死。

“童鹽,有容,你們誰…”

陸瀾一回頭,兩個丫鬟早就溜了。

“嘿,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想氣死爺是吧?”

陸瀾沒招,隨便叫了個小廝去抱月樓找柳斜斜要帖子。

不出一個時辰,就被打得鼻青臉腫,抬回陸家了。

人就擺在水雲間的院子裡。

陸瀾算是開了眼了,在小廝周圍兜了好幾圈。

“柳斜斜把你打成這樣,就沒說什麼?”

那被暴揍的小廝,香腸嘴嘟噥著,學柳斜斜陰陽怪氣的說話方式:

“她說,喜歡人家的時候叫人家小心肝,丟棄人家的時候叫人家柳姑娘,叫陸瀾那個沒良心的親自過來拿。”

陸瀾一陣刺撓。

都是上輩子造的孽啊!

要是早點重生,也不至於有這些風流債。

“來人。”

陸瀾又叫過來一名活蹦亂跳的小廝。

“去,跟柳斜斜說,本世子放她自由,她愛去哪兒去哪兒,從今往後再不相乾。”

這話聽著絕情,但陸瀾花了大幾千兩給她贖身,已經是仁至義儘。

那小廝看著地上躺著的小廝,像是吃了死蛆一般。

“是!”

“回來!”

“爺,您還有何吩咐?”

“去庫房,給她再拿五千兩,權當是分手費。”

“是!”

抱月樓。

一位身穿紅豔錦袍的女子,斜倚在獨棟小院裡曬著暖陽,臻首娥眉,粉雕玉琢,通體就像是一件大師雕塑之作,挑剔不出一絲一毫的瑕疵。

如此美麗的女子,此時正在用玉手摳腳。

身旁站著六名丫鬟,一個比一個水靈。

旁邊站著陸家的小廝,手中托著五千兩銀票。

小廝看得一驚一乍的。

她眼眸輕閃,紅唇微闔。

“世子爺當真是這麼說的?”

“是…世子爺說,給您五千兩銀子,放您自由,往後再不想乾。”

小廝聽著柳姑娘軟言細語的,真不相信她會動手打人。

柳斜斜眸光淡然,但底下藏著一抹微不可查的狠。

“如此,回去替我多謝世子爺。”

“是!”

小廝將五千銀子轉交之後,提心吊膽的離去。

“姑娘,怎麼辦,世子爺狼心狗肺,枉費您的一片真心。”

一名丫鬟站出來本是想替柳斜斜抱不平。

可柳斜斜回眸睨了她一眼。

“自己掌嘴!”

“是,奴婢錯了!”

那丫鬟委屈巴巴的跪下,一個又一個煽著自己耳光。

柳斜斜望著桌上的一對鸚鵡:

“若他當真是絕情之人,反倒是會偷偷來見我。”

這話說完,心裡才真正感受到一陣刺痛。

她,終究是比不過顧星晚的份量。

“去,把沽塘湖觀魚的帖子,還給陸世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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