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還是第一次感到了對於理解現狀產生了一些困惑。
這下錯亂得也有些——太奇怪了吧。
自從與白王談判後,就以那家夥投下的強力炸彈作為開始的信號進行了第一輪的輪回,結果很好。那個廢物最終因為【死敵所導致的那些因緣的緣故】始終都沒能走到命中注定的關鍵點位上。
就這麼折磨著那家夥,直至那個隻要使用不了力量與能力就會淪為一堆癱軟廢物的家夥打算自尋死路,結果半路上又殺出一個奇怪發色的人物來了,明明那個時候的她是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那裡的啊,深究理由,【神】也還是沒有想明白啊,這是第一個奇怪的疑點,不過倒也並不影響大局,值得一提的是、也正是因為【這個】、一個不察便差一點就要讓那該去死的善意混蛋家夥給蒙混過關了呢!話說被當做世界公敵這種怎麼好意思讓他人來承擔呢?!
再之後發生的事件,儘管同樣地有些意外,但結果還算是好的吧!!!
但現在這個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神】怎麼想不通,因為那家夥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那麼消失不見了啊!?【神】不在乎人類的事情,才不在乎那些人類到底要不要殺那家夥之類的麻煩事情,因為【神】的目的從來都不是【那個】。
然而現在這個就算是整個世界弄個天翻地覆,即便摧毀了這顆星球,也無濟於事,找不到的東西就是找不到,要不是【神】神通廣大還是能夠確定對方還在這顆地球上,不然的話,有的時候【神】都想要將這整片靜海宇宙全都推倒重來了。
“明明知道那家夥就在眼皮子底下,那麼、為什麼就是找不到呢?!”
……
“殺她!!!她就是世界公敵!!!”
“殺她!!!她就是世界公敵!!!”、“殺她!!!她就是世界公敵!!!”、“殺她!!!她就是世界公敵!!!”、“殺她!!!她就是世界公敵!!!”、“殺她!!!她就是世界公敵!!!”、“殺她!!!她就是世界公敵!!!”、“殺她!!!她就是世界公敵!!!”、“殺她!!!她就是世界公敵!!!”、“殺她!!!她就是世界公敵!!!”、“殺她!!!她就是世界公敵!!!”、“殺她!!!她就是世界公敵!!!”、殺她!——哢!!!
哦,還有一個疑點,就是眼下的這個女人了啊。
【神】真的要氣憤了啊!!!氣瘋掉了啊!!!——一個應該是男性的人類公敵到底怎麼被認為是【一名女性】的啊?!這種性彆都能夠搞錯的事情!!!難道是在小看藐視【神】的嗎?!愚蠢至極的行徑!!!!但高高在上的【神】此時此刻也沒有辦法打斷了,畢竟一旦撤去了神威神力法則的力量,那麼、此前所做的一切都會付之東流,白白浪費時間精力不說,而且還會一事無成的啊!!!【神】可不是那樣的可悲極了的人類存在啊啊!!!!
“白王大人,下麵在問究竟要用什麼樣的方法殺死世界公敵!”
“給我全力燒死這個魔女!!!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可不是我所認識的【血】啊!!給我燒了她這個冒牌貨!!!明明都已經把白都排除出去了!怎麼還有個多事者!”
“是!大人!!”
……
刀立在自己的胸前,眼中的世界裡血色的火焰在肆意地燃燒著,仿佛要將整個都吞噬進這無儘的怒火之中。在這個象征著某一結局的血腥場景裡,時間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握住,每一秒都被拉得漫長而痛苦。
那把刀,雖然柄上並沒有雕刻繁複的紋路,但在周圍人類驚恐的目光和微弱的光線照射下,此刻的它仿佛被賦予了某種魔力,古老而新鮮的力量與詛咒在其中交纏不已,已然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它緊緊地插在【她】的胸骨上,冷冽的觸感穿透衣物,直刺肌膚,讓【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把刀所承載的人類詛咒和憤怒。
這一刻,它就像是一道永遠無法抹去的罪惡烙印,深深地刻在了【她】的靈魂上,相信也曾經映入了【那家夥】那充滿了灰色的晦澀世界之中吧。
刀刃邊緣,在昏暗與光明的交界處,不時地會閃爍過一抹幽藍,那不知是冷兵器特有的鋒芒,還是【她】血紅眼中的那一絲漆黑色彩所流溢出來的事物,就連這一點都開始像那個人了。
眼前的世界,早就已經被血色的火焰徹底點燃,那火焰如同活物般在【她】的眼眸中不斷舞動,將一切都染上了猩紅的恐怖色彩。——下麵的那些人類們似乎想要通過這把火,將【她】徹底燒死,以解心頭之恨。
然而,在這熊熊燃燒的火焰中,【她】卻感受到了無數的畫麵與厚重的情感。那是憤怒、是悲傷、是不甘,還有對未知世界的渴望與留戀。這些情感在【她】的眼中交織、碰撞,最終化作一股無法言說的複雜情緒。
時間到了這一刻,【她】也不清楚,這些情感究竟是自己的,還是那些憤怒的人類的了。
在這末日的廢墟之中,在這樣的痛苦與絕望之中,【她】麵對著這樣的可怖結局,卻出奇地保持著沉默。沒有痛苦的咆哮,也沒有求饒的可悲話語,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就那麼地在等待著命運的最終裁決。
然後……哢哢哢!!!!!!!!!!!!!!!!!!!!!!!!!!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來自人類的——無數的憤怒聲音猶在【她】的耳邊回蕩,如同潮水般將【她】徹底淹沒。
是的,在人類的怨恨與憤怒之中,【她】淒慘而又無聲地倒下了。
因為……【她】給了【錯誤的信息】,生生地害死了幾千萬的民眾。
在這樣的眾怒之下,自是無法阻攔的吧!?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任何反抗都隻是徒勞。於是,【她】就這樣隻得在人類的怨恨與憤怒中,結束了自己罪惡的一生。
……
……哢。
骨裂般的短促聲響刺破死寂,像一隻黑鴉撞碎在城牆上,成為了場場悲劇的良好染色劑。
【她】跪在這片焦土中央,身上的士兵服飾被風撕扯出裂帛聲。如今他的麵具早就已經碎裂不堪,露出了說謊者的蒼白麵孔——
雙眼早早地爬上了蛛網似的血絲,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他體內廝殺與灼燒。
人群的唾沫混著地上的那些碎肉一起砸向她,而【她】隻是低頭閉眼盯著某處,因為在那裡曾浮現過敵人行軍的真實幻象,可此刻那裡也隻剩下了焦黑的灼痕,對【她】而言,這樣的就如同被命運嘲弄的又一烙印。
這一次人群爆發出更加尖銳的嗤笑。
“她怎麼沒預言到自己是個災星啊!?”
一個人突兀地就將嬰兒繈褓摔在【她】膝前,布帛直接散開,從中還裸露出了一雙焦黑的小手,然而這大概就是這片廢墟之中僅剩不多的存貨了啊。
“看看!這就是你極力要求給我們的所謂【生機】!!!”
“喂喂喂!!!為什麼不說話了啊?!為什麼隻要聽了你的,就會有人死去啊?!”
“為什麼?明明你說、你告訴了王,講那些家夥會出現在城外啊?!那麼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城內的人、我的老婆孩子們全都死完了啊?!”
“為什麼會這麼地湊巧啊?!”、“你說話啊啊啊啊!!!!!不然的話,埋伏在外麵的我們到底算什麼啊?!乖乖地看著家人死去的廢物們啊?!!!”
“大人,這家夥不會是對方的間諜吧?故意放出了像這樣的虛假情報,故意配合敵人殺死我們這麼多人,而且還是這麼多的、無辜的非戰鬥人員!!”
“大人,大人!我的大人——我們的王啊——您說句話啊啊啊!!!!為什麼不願意講什麼?!不管怎麼說!!!這家夥已經是罪不可恕了啊啊!!”
麵對著眾人的質疑、指責、質問、懷疑、疑慮、殺意、殺心、敵意、憤怒、仇恨、憎惡……以及【她】的沉默不語,白發男子他還是陰沉著個臉,有意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地說出了正論——
“可是——我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啊!而且這些事情沒準是一個意外,也說不準是吧?!說到底、畢竟——我們應該仇恨的是那些發起攻擊的敵人才對吧?而不是這個被戲耍了的家夥吧!對吧?不要就這麼下結論好不好?!——這件事情不能就以【她必須去贖罪】來做結尾!!真正的犯人不是【她】!”
……!!!!!!!!!!!!!!!!!!!!!!!!!!!!!!!!!!!!!!!!!!!!!!!!!!!!!!!!!!
不得不承認,男人說的是正論,講的是如假包換的大道理,挑明了罪魁禍首是那些真正該去仇恨的對象與敵人。
……然而這個時候光憑話語已經行不通了,除非男人將這些人類殺完,不然的話!戰場上給出了錯誤的訊息——光這一點——他們一定會自行處死那個犯下巨大的罪行的怪物的!
因為這是無可辯駁的罪惡。
……
周圍的人群隻有憤怒,一波接一波地湧向他,指責、謾罵、甚至上來就是拳腳相加。他們的臉上充滿了扭曲的憤怒與悲痛,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與絕望都傾瀉在這個可能無辜者的身上。
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仿佛置身於一個黑暗的漩渦中,四周充滿了絕望與痛苦的氣息。她試圖掙紮,但越是掙紮,就越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
原來這就是【他】所經曆的啊。
跟著閉上眼睛,她又一次地選擇順從死亡,與【他】不同的是,她就沒有打算逃出去,不過如果那個人作為她的英雄過來拯救她的話,大概也是願意的吧。
現在,隻要一心祈禱著對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