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時大哥,你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待現場所有人都挑選好了屬於自己的礦石,接下來就是分彆的時刻。
區彆於那些和北條秋時依依不舍的劍士,炭治郎的稱呼更顯親近一點。
沒看見嗎?
彆人都是稱呼北條秋時大哥,而炭治郎稱呼的是秋時大哥。
可千萬彆小看了這一點,在東瀛的語境中這可是非常大的跨越。
於是乎理所應當的承受了現場許多劍士惡狠狠的目光。
後知後覺的炭治郎有點不寒而栗渾身打冷顫。
“我和伊之助暫時準備先去東京看看。”
笑嗬嗬的衝著周圍那些劍士打著招呼,讓他們不要用這麼惡狠狠的目光繼續嚇唬炭治郎。
北條秋時轉頭溫和的說著自己的計劃。
“畢竟那裡現在是大都市了嘛,我們這樣的鄉下人多少也會有點想見見世麵。”
“而且那裡既然生活著那麼多的人,我想鬼什麼的也不會少的吧?”
“與其等待鬼殺隊本部的指令被動殺鬼,主動出擊去搜尋鬼。”
“如此才能更好的保護民眾,要知道每當我們接受到指令的時候,實際上鬼已經醞釀出了無數的慘劇。”
“若是我們可以早一步將鬼消滅,最好還能在鬼危害到無辜民眾之前就將鬼殺死。”
說到這裡北條秋時迎著當空的朝陽,他拍了拍目露崇拜的炭治郎的頭。
“鬼滅之刃的意義就在於此。”
“我明白了。”
不是炭治郎一個人的聲音,而是現場所有聽見的劍士們集合起來的聲音。
聽到了北條秋時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很有些人感動的嗚嗚哭了起來。
“我們一定會謹遵北條秋時大哥的教誨,在今後的日子裡為了保護無辜民眾的生命努力殺鬼!”
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劍士們排排站好齊聲宣誓道。
“嘖,這是什麼先天魅魔體質嗎?”
立於人群之外,和那些陷入到了狂熱中的劍士們顯得格格不入。
不死川玄彌的眼睛跳動的非常厲害,口裡說著不太好聽的話。
但是目視著正和眾人搖手告彆的北條秋時。
“若是那時候”
觸景生情之下他想到了幼年時的慘劇。
“要是那個時候自己和家人麵前,出現了一個如同北條秋時一樣的劍士。”
低頭轉身向著未知邁進,不死川玄彌出神的想著那個如果。
“對了,大家後邊應該都會配上鎹鴉,若是有什麼棘手的自己處理不了的鬼。”
“不用客氣隨時可以通知我,隻要來的及我一定會趕過去的。”
忽然自不死川玄彌的身後,原本正在離去的北條秋時折返回來大聲的對著大家喊道。
“還有你們兩個也是一樣,千萬彆客氣!”
後邊的這句話讓不死川玄彌頓住了腳步,帶著不敢置信的神情他轉過了身去。
“嘖,真是一個爛好人。”
待確定了北條秋時真的是在對自己說,不死川玄彌低聲嘀咕道。
“還有這個軟蛋。”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北條秋時說的另一個人,那就是身邊不遠處縮成一團的我妻善逸。
至此藤襲山考場上的人各自離開,這處鬼殺隊的考核場地又一次的陷入到了沉寂之中。
“報告,報告,藤襲山劍士考核結束,本次考核通過的劍士數量為史上之最。”
時光冉冉,鬼殺隊中用以互相通傳信息的鎹鴉撲煽著翅膀來到了本部。
也就是主公產屋敷耀哉的大宅子裡,而聽到了這次劍士考核的結果,以及看到鎹鴉送來的更為詳細的報告。
“咳咳咳,北條秋時嗎?”
半坐在床被之中發出了一陣讓人揪心的咳嗽聲,臉上的濃瘡也極為駭人。
但出奇的濃瘡的主人卻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產屋敷耀哉聽著妻子緩緩念著報告中的內容,其瞬間對北條秋時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要緊嗎?耀哉。”
念完了報告中的內容,舉止典雅的將信件折起來,名為天音的漂亮女子猶豫的問道。
這樣通過取巧的方式完成了劍士的考核,讓她很擔心後期派出這批劍士的時候會出現過高的陣亡率。
“沒事的,天音。”
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的妻子太過憂心了,產屋敷耀哉自有自己的打算。
藤襲山上的考核本身就有著極高的傷亡率,這是起到篩選合格劍士的步驟。
那麼放到正式的殺鬼工作當中,何嘗不是一樣的道理?
雖然聽起來看起來很殘酷,但這就是身為鬼殺隊成員本身承擔的風險。
難道說靠自己的力量通過了考核,在後期殺鬼的任務當中就不會死嗎?
很明顯——這是不可能的。
“倒是”
剛想說話的產屋敷耀哉又是一陣咳嗽,見狀他的妻子天音趕緊上前輕輕拍打著對方的後背。
以便讓自己的丈夫好受一點。
“我沒事了,天音。”
好一陣之後才緩了過來,略帶著歉意的笑容產屋敷耀哉開口道。
“之前通過劍士考核的人員逐年降低,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培育屋的退役劍士懈怠了。”
“沒想到實際的情況卻是藤襲山中的鬼出了狀況,這一點我們要引以為戒。”
“此外,那位叫做北條秋時的新進劍士我很感興趣。”
“他和那個叫做嘴平伊之助的同伴,都是自學成才的優秀之輩。”
“也許鬼殺隊又來了新的希望啊。”
默默地聽著自己丈夫的感慨,作為世代和產屋敷一族聯姻的大神官一族。
天音本身何嘗不知道丈夫一直以來背負的詛咒和責任。
“北條秋時嗎?”
和丈夫生活了那麼久,天音對自己丈夫非常的了解。
很明顯兩個名字當中,真正引起了丈夫興趣的就是那個北條秋時。
“我讓隱部隊的人去搜集一下北條秋時的信息。”
出於穩妥的考慮,天音如此說道。
“嗯。”
點了點頭,帶著點悠然神往的表情,產屋敷耀哉默許了自己妻子的打算。
在過去和鬼長久的爭鬥中,其實也不是沒有出現過被無慘指使的人類敗類。
那些從上弦壹那裡學來了呼吸法,隨後又加入到鬼殺隊中的人類叛徒。
曾經一度讓鬼殺隊無比的被動!
如此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與此同時,當鬼殺隊的當家夫婦兩人討論著北條秋時時。
帶著嘴平伊之助一路上劫富濟自己的貧,他們二人坐著火車的頭等廂。
注意是頭等廂,也就是包下了一截整個車廂的意思。
幾日後東瀛如今的首都,已經在他們的眼中漸漸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秋時,那就是東京?”
山中長大第一次見到真正人類大城市的嘴平伊之助,他扒著窗戶玻璃驚歎的誇讚道。
“好大啊。”
“嗯,確實很大的。”
看著外邊的城市,北條秋時垂下了眼簾。
“我們要去哪裡找鬼?”
誇了一會東京很大之後,嘴平伊之助也沒有忘記自己二人此行的真正目的。
殺鬼對於他來說還是頭等大事。
“先找一座高檔酒店落腳,然後慢慢的熟悉和搜尋整個東京。”
“對了,我還想去一趟蝗居那裡。”
北條秋時意有所指的答道。
“蝗居?”
眨吧著眼睛頭罩之下的嘴平伊之助滿是不解。
去那種地方有什麼好看的,咱們兩個人好像也進不去吧?
“瞻仰一下罷了。”
在用詞上特意用到了瞻仰,須知道這個詞一般可是用在對待死人上邊的。
沒有過多的和嘴平伊之助解釋自己為什麼要去蝗居,北條秋時感受著身下漸漸開始製動的火車車廂。
他首次露出了名為期待的目光。
這即是為了鬼也是為了脫離無慘控製的珠玉。
更是為了某個安坐於蝗宮之中的敗類。
等離開東京的時候,想必一場盛大的火焰肯定是恰到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