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來而不往非禮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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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鳳語綿開口也有人不給麵子。

蘇嫣然身邊的劍客徑直站起身朝許奉二人走了過來。

“是真的沒有詩興,還是不想作?”

許奉沒有理會,對方不過是三品武生,對他毫無威脅,況且他明白此人的想法,不過是想在眾人麵前出風頭,眼中未有殺意。

“已無詩興。”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給大家舞劍助興。”

對方在一片喝彩聲中當眾拔劍起舞,與此同時,鳳語綿也給許奉介紹了一下此人。

“不用理會,白宇不過是蘇家的一個門客,有我在他奈何不了你。”

鳳語綿這麼小一個人拍著胸脯給彆人當靠山的樣子頗為好笑。

許奉強忍著笑意點了點頭。

誰知白宇卻越來越過分,在一片叫好聲中,逐漸遊走,慢慢靠近許奉。

他氣不過所有的風頭都被許奉搶走,估計是打算借此機會給許奉一個教訓,想讓他當眾出醜。

許奉沒有感受到殺意,隻當他是一個跳梁小醜,更何況他也不方便當眾暴露武學。

白宇得寸進尺,持劍直接刺向許奉麵門,許奉雙拳緊握,他在考慮自己要不要還手。

然而下一秒鳳語綿卻一把將他推開。

白宇手中長劍劃破了鳳語綿的胳膊,鳳語綿修為不高,這一點早在許奉化身鬼麵人和她交手的時候就知道。

“小心。”

“嘶,好疼!”

所幸隻是劃破一點皮,以鳳語綿的身份白宇的確不敢太過分,不然的話蘇嫣然也保不住他。

眼看著出了事故,眾人頓時停止了喝彩。

“鳳姑娘沒事吧,請恕在下魯莽,我剛才腳下一滑一不小心刺了過去,並無傷人之意。”

白宇裝模作樣地上前問候,模樣頗為惡心。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鳳語綿也不好和他翻臉,打狗也要看主人,誰讓他是蘇家養的一條狗。

“我沒事,一點小傷罷了,大家繼續,不要掃了大家的興致。”

鳳語綿打算就此放過,許奉卻不準備善罷甘休。

“一個人舞劍多沒意思,我來陪你。”

來而不往非禮也,許奉打算給對方一個難忘的教訓。

“借劍一用。”

他出來的時候沒帶劍,隻能抽出鳳語綿的劍。

鳳語綿來不及阻止,他就已經衝到了場上,見此情景,大驚失色。

“不要衝動,都說了我沒事。”

許奉的身子無比靈活,看似雜亂無章,隨意亂舞,實際上招招都壓製了白宇,讓他沒有辦法像之前一樣飄逸。

幾招過後,白宇已經亂了陣腳,在場根本就沒有高手,壓根就看不出許奉從頭到尾都在壓著白宇。

然而表麵上看起來還是許奉落入了下風,因為許奉一直在後退,白宇欺身而上仿佛將他逼入了絕境,但隻有站在許奉對立麵的白宇才明白到自己此刻麵臨的是什麼。

不是一隻被人摟在懷裡撫摸的狸貓,而是一隻傲笑山林的猛虎。

“好,真是精彩,能夠和白宇打得有來有回,看來許公子在劍道上也有一定造詣。”

蘇嫣然等人根本就看不出問題,隻知道一個勁地喝彩。

隻有三腳貓功夫的鳳語綿似乎看出來不對勁,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說什麼,眉宇間還帶著一抹疑惑。

她知道許奉強行出手是為了給自己出頭,本以為許奉很快就會落下陣來,結果卻讓人有些出乎意料,能跟白宇打得有來有回,許奉還是那個大家眼中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嗎?

數招過後,白宇早已汗流浹背。

他現在進退兩難,什麼時候停取決於許奉什麼時候放他走。

“鳳語綿,之前外麵不是有人說你這位姐夫不學無術,是個出了名的廢物,今日一見,卻也不是他人言語中那樣,難不成是有人故意在外散播謠言?”

彆看鳳語綿經常在家裡懟許奉,不過在外麵她還是非常維護許奉的,尤其是聽了剛才許奉寫給自己的那首詩。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你見過哪個廢物既會作詩又能舞劍?”

說到最後她有些沉默,大部分謠言都和鳳語之有關,因為鳳語之的放任才讓謠言傳得如此廣,整個姑蘇都知道鳳家有一個廢物贅婿。

就連她之前都有些小看這個姐夫。

越接近許奉,就越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神秘。

她總感覺許奉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整個人似乎身處於迷霧之中。

遲早有一天要掀開迷霧看個真切,鳳語綿如是想到,她不知道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心的時候就已經是淪陷的開始。

劍舞逐漸結束,白宇徹底虛脫,一點力氣都沒有,到最後隻能雙手拄劍而立,兩腿都在發抖。

“怎麼樣,可還儘興?”

許奉的麵龐無比冰冷,光是看他的眼神,白宇就有些膽戰心驚。

他知道這是許奉對自己的警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沒有傷他性命已經很給麵子。

“多……多謝許兄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不敢當,能讓你儘興就好。”

聽到這番連諷帶刺的話,白宇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早知道這樣他就不應該站出來當這個出頭鳥老老實實喝酒吃肉哪用得著吃這個悶虧。

更讓他難以理解的是,許奉明明實力在自己之上,在姑蘇城中的名聲卻極為不堪。人人都說他是個廢物。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站出來主動挑釁。

此刻他恨不得把那些傳播流言的人大卸八塊。

“好,你們二人今日可算是出儘了風頭,這場宴會沒有白來。”

“一人舞劍一人作詩,當浮一大白。”

……

白宇羞愧萬分,今日哪是兩個人出風頭,分明是許奉一個人獨占鼇頭。

他就像是一個小醜把臉湊到許奉麵前,白白挨了幾個巴掌,偏偏他還不敢說什麼。

此刻的他已經不敢再小看許奉,許奉舞劍時帶給他的壓迫感仿佛師父指導他練劍一樣。

憑此一點他就可以明白自己和許奉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一場嬉鬨結束,宴會接近尾聲。

許奉早已收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白宇卻還站在原地,他得緩一緩才能動彈,不然以他現在的狀態恐怕走不到座位上就要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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