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她需要他去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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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笙彆院。

容毓麵朝下放在床榻上,解開他的上衣,看見那猙獰的傷勢,林月嬌的眼淚就跟下雨一樣止不住。

“傷的這麼嚴重,這是誰打的?我要給世子報仇!”商陸怒氣衝衝。

黎墨謙說道,“侯爺打的,你快治傷。”

“啊?侯爺?”商陸頓時蔫了,苦著臉給容毓查看傷勢,說道,“五臟六腑都受傷了,還好脊骨沒斷,侯爺可真是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這下世子可要在床上躺很久了。”

商陸一邊說著,一邊拿起瓶瓶罐罐給容毓敷藥。

林月嬌咬唇,視線一動不動盯著他。

容毓昏迷了三日。

林月嬌衣不解帶守著他,想著他不眠不休千裡飛奔回來,想著他為了她劫獄傷公主,想著他都被罷免了被打板子還要給她伸冤平反,心底滿滿都是他。

她真的不想喜歡他,不想跟他有絲毫牽扯。

可是,感情就是不知不覺的泥足深陷。

“林月嬌。”

昏迷中的人念叨了她的名字,林月嬌驚喜看著他,以為他醒了。

“容毓。”林月嬌看著他,有些失望,“你什麼時候才能醒?”

“唔……”

喝了一大口,剛剛以嘴渡上,林月嬌突然一怔,因為某人刷地一下睜開了眼眸。

四目相對。

林月嬌瞬間有些尷尬。

容毓剛醒,眼底冰冷的鋒芒在看見是她之後瞬間消失,泛起了一絲笑意,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勺,吻了下去。

“唔唔唔……”

喂藥變成了親吻。

旁邊站著的商陸雙手捂住眼睛,很自覺地退場。

“你,你醒了。”林月嬌紅著臉,“我剛才是給你喂藥,你彆誤會。”

容毓挑眉,“喂藥,不是可以灌嗎?”

“啊?還可以灌?商陸告訴我隻能以嘴對嘴才可以……”林月嬌終於反應過來。

容毓唇邊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不錯,你給我喂藥,確實隻有嘴對嘴才可以。”

商陸乾得不錯,重重有賞。

“你,你的人怎麼都跟你一樣腹黑。”林月嬌咬唇,忿忿。

容毓看著她,“你是在誇你自己嗎?”

“腹黑是褒義詞?而且誰是你的人啊。”林月嬌哼了一聲。

容毓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唇貼著她的耳邊,“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林月嬌,嫁給我。”

林月嬌捏緊拳頭,沒有說話。

我喜歡你,可是我不想和那麼多女人分享你,不想因愛生怨,不想被你喜新厭舊。

我做不了一個端莊的世子妃。

“本世子第幾次被你拒絕了,但拒絕無用。從今以後,我就把你捆在我的身邊,你哪裡都去不了,隻能和我在一起。”容毓將她摟的更緊了一些,“我再提醒你一次,你敢喜歡彆的男人,我就殺了他。”

林月嬌任由他抱著,身子都在他的懷中,“那你喜歡彆的女人呢?”

“不會。”容毓說道,頓了頓突然低笑了一下。

林月嬌以前可從不說這種話。

“你笑什麼?”林月嬌抬眸看他。

回答她的隻有對方覆上的唇,小彆勝新婚,愛她永遠不夠。

林月嬌住進了雲笙彆院。

世子為了一個女子劫獄傷公主的事已經成了京城街頭巷尾最熱鬨的話題。

以前他為了保護林月嬌而秘而不宣自己的喜歡,如今同樣是為了保護她,公之於眾。

謀害皇嗣一案落在了都察院頭上,雖然容毓被撤官了,但都察院在他多年經營之下早就成了他的一言堂,除非再來一個左都禦史,不然,都察院依舊還是跟他在的時候一樣。

案子實際上由黎墨謙調查,很快就查到了賢貴人的婢女雨邀身上。

那天林月嬌是把衣裳交給她,並沒有直接交給賢貴人,等賢貴人午睡醒來穿上衣裳,有一個時辰的空閒,足夠在衣裳上動手腳了。

剛剛查到雨邀,對方就“畏罪自殺”,留下一封絕筆信,說明自己因為被賢貴人頻頻責罵毆打,心有不甘,才用麝香熏了衣裳,謀害她的皇嗣。

黎墨謙又往回查,看看是誰安排了林月嬌去修補衣裳。

剛查到文宛,對方就“意外身故”了,沒了線索。

謀害皇嗣一案最終歸罪在雨邀頭上,林月嬌洗清了罪名,塵埃落定。

“可惜沒能通過雨邀和文宛,咬出幕後主使,讓真正的幕後之人繼續逍遙。”黎墨謙說道,“不過宮裡傳出一個大快人心的消息。北堂韻的臉治不好了。要除掉那個字,必須剝了臉皮。北堂韻不堪忍受痛苦,於是這個字,留下來了。”

一國公主,臉上卻烙有罪犯賤奴才會有的“賤”字,這比殺了她都更恥辱。

“皇後畢竟是一國之母,哪有那麼容易倒黴,世子燙傷北堂韻的臉,已經是衝動了,還好皇上網開一麵,不然換成彆人已經是死罪。”林月嬌看著容毓,唇邊揚起一抹笑,“世子可知道江南最近有一個聲名鵲起的名妓,名為遲紓。”

容毓看向黎墨謙,黎墨謙回想了一下,說道,“有幾分印象,在江南頗為活躍,和諸多江南重臣往來密切。”

情報網收集天下消息,由黎墨謙歸納整理,而一些名人名事以他過目不忘的記憶,信口拈來。

“這個女人是萬火教的奸細。”林月嬌語氣肯定。

黎墨謙一愣,“萬火教?以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並沒有發現她和萬火教有絲毫牽扯。”

“遲紓不是一般的小嘍羅,要是這麼容易暴露,萬火教也就不會成為天下第一逆黨了。”林月嬌言辭鑿鑿說道,“她在萬火教中的地位不低,是萬火教在江南行省的主事人。”

這下連容毓都驚訝了。

他一直和萬火教打交道,非常清楚萬火教的厲害。

因為曾經是國教,又秘密發展,不知道和多少重臣世家有利益牽扯,如果不表露異常,根本發現不了。

“四姑娘,你怎麼知道的?”黎墨謙震驚問道。

林月嬌很想說,這是前世容毓調查出來的。

林月嬌淡定說道,“鬼麵人告訴我的。”

“咳咳……”黎墨謙差點被這個回答嗆死。

“鬼麵人?”容毓挑眉,眸光裡多出一絲笑意。

他家世子妃,實在可愛。

當著鬼麵人本人說是鬼麵人。

林月嬌一本正經說道,“對。九幽冥府的情報,我覺得可信度很高。世子你說呢?反正查一查也沒什麼壞處。”

“嗯,你說的不錯。”容毓配合地點頭,對著黎墨謙說道,“墨謙,讓江南那邊的人暗中調查,小心行事。江南一省主事是護法級彆…你親自負責。”

這一番話就表明了把遲紓當成萬火教護法對待。

“是。”黎墨謙慎重說道。

林月嬌心想有個鬼麵人就是方便,一切不能解釋的事情都可以推在他的頭上。

“對了,江南布政使家的公子是遲紓的入幕之賓。”林月嬌笑眯眯說道,“我想遲紓肯定通過他知道了不少江南官場機密。”

容毓眉峰一挑,連家?

連家的人和遲紓扯上關係是巧合,還是眼前這個腹黑的小女子在背後穿針引線?

估計是後者。

“墨謙,連家,重查。”容毓說道。

黎墨謙點頭,“墨謙明白了。”

林月嬌唇邊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世子,今日是朝凰年前最後一次開課,我先去書院了。”林月嬌起身,笑著說道,“中午邀請了溫澤野、葉雲清他們吃飯,自從天牢回來,還沒好好答謝他們。”

自從那日起,林月嬌還沒踏出過雲笙彆院的門,一直陪著容毓。

之前因為涉案暫時不用去書院,如今案子已經查清,她也該去書院報個到。

“好。”容毓眸光溫柔,吩咐道,“雲諫,送林月嬌去朝凰書院。”

雲諫抱拳,“四姑娘,請。”

林月嬌知道自己拒絕無用,住在他的彆院已經夠惹人非議了,如今還是他的近身侍衛送她去書院……

目送著林月嬌出去,容毓的目光才重新落回桌上的早點。

不是什麼名貴的糕點,不過是個糯米團子,但因為是她親手備下,格外好吃。

“世子,四姑娘已經不是第一次提供關於萬火教的消息了,上次南州城,她的情報也比我們還快,這一次江南的遲紓,想必真的是萬火教的護法之一。”黎墨謙無奈笑道,“隻是以都察院、四海商行、九幽冥府的三重情報網都沒查到的消息,四姑娘知道的未免詭異了一些。世子是不是該問一下,四姑娘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消息的?”

容毓說道,“她有自己的秘密,這是她的自由,想不想告訴我都隨意。她想做什麼,我陪她一起。其他的,不重要。”

“我還以為世子不會容許四姑娘有您無法掌控和洞察的地方……”黎墨謙笑了笑,“世子如此說,墨謙便不多言了。”

容毓想起那個笑容清冷的女子,他對她的掌控和束縛是允許她做一切事,唯獨不能允許她喜歡彆的男人。

“最近一段時間雲諫不用跟著我,凡是林月嬌出門,雲諫暗中保護。北堂韻錙銖必較,說不準會買凶殺人。”容毓說道。

黎墨謙點頭,“墨謙明白。”

“萬火教不止和連家有關係,還要和太子有關係。”容毓眸光鋒利,“先找太子收收利息。”

“是。”

世子的馬車停在了朝凰書院門口,駕車的人是容毓的近身侍衛雲諫,頓時引起不少人駐足驚歎。

“快看,世子來朝凰書院了!”

“今年這是怎麼了,從不來朝凰書院的世子,上次來了,這次又來?”

“難道是來找林月嬌,聽說他和林月嬌……”

“不可能不可能,林月嬌自從皇嗣案後還沒來過書院……”

閨秀們嘀嘀咕咕,容毓劫獄的事已經人儘皆知,雖然他不再是左都禦史,但還是世子,還是大昭第一權貴,還是惹得眾女神魂顛倒的妖孽。

不知道多少人都希望自己才是林月嬌。

要是能被容毓如此對待,就是住一百次天牢,那也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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