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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玉闕駕到清溪坊,莽象匿身入西海!(1.22W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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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是仙盟在梧南盆地西部的邊陲,而紅燈照位於梧南盆地的西北角。

一萬四千裡的西海堤中,北方的七千裡西海堤被仙盟收回,其中就有紅燈照的四千裡。

因而,從西海仙城往東北方向走,便是紅燈照所在。

但其間,分布著兩個王玉樓比較熟悉的地方。

一處是妙峰山,紅燈照的附庸。

因為莽象祖師和妙峰山的關係,王氏和妙峰山也長期有往來,王顯周更是曾經帶隊為妙峰山打過幾年穀神宗。

如此一來,儘管王玉樓從未到過妙峰山,妙峰山依然能算他的半個主場。

另一處,則是清溪坊,王玉樓踏上修仙路的初始點,他在這個世界上所經曆的真正意義的新手村。

從西海仙城到妙峰山的路,王玉樓帶著兩千多名散修們走了三天。

考慮到散修盟眾多散修的組織度,這個速度其實很快。

之所以這麼快,是因為所有人都是全程飛遁的。

正常情況下,練氣期的散修不敢飛的太招搖,往往走走停停才是常態。

但這次的情況有所不同,王玉樓帶著西海仙城的眾多築基和仙盟修士,押送著散修們趕路,自然不怕什麼妖鬼蛇神。

不過,當經曆了三天的奔波,到達妙峰山時,確實也該休息休息了。

——

多年過去,妙峰山還是那樣,兩座巍峨的靈山相對而抱,矗立在天地之間。

曾經,王顯周奉命接王玉樓和王玉安回族中時,曾帶著他們路過過一次妙峰山。

當時,穀神宗的戰線已經推到了距離妙峰山三百裡的核心圈內,顯周老祖還遇上了自己的老情人會山府寧氏寧芊芊。

但如今,戰線的情況已經大不相同,兩宗又打到了臥龍河一線。

莽象要證金丹,懸篆和旦日長期在大天地內為他奔波,在紅燈照有多位紫府長期於大天地活動的情況下,很多事都好辦了,妙峰山和穀神宗的戰爭也進行的格外順利。

不過,當黑龍馬昂首走向妙峰山的山門時,王玉樓卻想到了一件很遙遠的往事。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二十年前兩宗初步開戰時,顯周老祖曾說過,紅燈照是不樂意看到李海闊成為紫府的。

甚至,那時候紅燈照對妙峰山的支持也大大不足,否則妙峰山的戰線不會被穀神宗壓得那麼慘。

後來,為什麼李海闊又能成為紫府?

或者說,是什麼讓紅燈照的態度大變,從觀望乃至於不管不顧變為了支持,以至於讓兩宗大戰打了這麼久?

答案應該隻有一個,是莽象在背後推動——這甚至能和王顯周帶隊去妙峰山助戰對上

黑龍馬腳步輕快的走向山門,它背上的王玉樓,則是轉頭,看向了紅燈照的所在。

很多事情發生時,所有人隻當是尋常,隻有下棋的棋手知道自己在乾什麼,知道那些事會在未來掀起怎樣的波浪。

老登妙算終明了,隻是當時已惘然。

王玉樓愈發的確定,從一開始,莽象就有一個完整的證金丹思路。

如果群仙台支持,他該如何做,不支持,他該如何做。

如果紅燈照支持,他該如何做,不支持,他該如何做。

祖師那樣的恐怖存在,不可能做出硬著脖子、用命賭金丹的蠢事。

所以,為什麼紅燈照會主動向天蛇宗開戰?

紅燈照,妙峰山,李海闊,天蛇宗,莽象

王玉樓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不對——祖師不會和天蛇是一夥的吧?

應該不會,如果祖師和天蛇是一夥的,那就太扯淡了,青蕊能看不出來?

紅燈照的當家人和天蛇宗的天蛇聯手,天蛇和白須將軍是盟友,這麼搞,蓮花仙城在梧南西北的地位還能保住嗎?

以青蕊仙尊仙盟創始人、保守派大佬的水平,如果莽象敢和天蛇暗中搞東搞西,她一定是能看出來的,也就不會派丘彌勒那麼羞辱神光了。

因此,祖師應該沒有和天蛇暗通款曲!

想到這裡,王玉樓笑著搖了搖頭。

修仙修仙,想看清楚路,就是這麼難。

王玉樓自己完全沒有看清的信心,幸好仙尊們雖然喜歡藏、喜歡布局,但他們的關鍵落子都是真的。

比如,莽象主導宗門主動和天蛇宗開戰是真的,青蕊撕了神光一口肉也是真的,這些‘真’,就是全部真相的策側影。

王玉樓自己看不懂祖師到底在想什麼,但他可以看懂青蕊對神光的態度,從而在既有的利益格局中看清祖師肯定沒有和天蛇聯手——雖然這種看清,目前似乎沒什麼用就是了。

可以說,再次來到妙峰山,隨著王玉樓的視野愈發的高遠,他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了。

在引氣的時候,王玉樓眼中不同的宗門就是對手,往往會為了利益而爭奪。

現在再看,什麼對手,都是假的,死再多練氣和築基,隻要控製好烈度,也很難有什麼大的後果。

妙峰山打了二十年,打崩了嗎?

沒有!

戰線來來回回,最後雙方各死了上萬名練氣,可卻達成了和一開始時沒什麼差異的結局——莽象要的是過程,整個過程,被他視作了某種籌碼和拉鋸的角力。

“玉闕道友,終於見到了啊,前些天九曲和我來信,說你在西海晉升築基,我就知道玉闕道友一定是個非凡的俊彥,如今一看,果然不凡!”

一個白白胖胖的青年從妙峰山中迎了上來,有九曲傳信,他當然知道騎著大妖黑龍馬,身邊還跟著位乘於大妖靈禽之上道侶的人,是王玉樓。

“您是?”

王玉樓來妙峰山是想找如今的妙峰山掌門空山師太,為那些散修討個地方,休息天,增強一下團隊的穩定度和人心的服從度。

沒想到忽然冒出來一個白胖子來迎自己,似乎還和老李有關係。

“家師海闊真人是也,我是九曲的師兄七榭,如今在山中百藥堂任職,玉闕道友叫我小七即可。”

白胖子一邊自我介紹,一邊引著王玉樓向妙峰山的山主崖走去——妙峰山的掌門名為山主。

可以說,七榭的姿態擺的很低,可能是知道了王玉樓以往的舊事,但其實這也不奇怪。

押送兩千多人,兩位真人默許,西海仙城諸多庭台都派了人臂助,王玉樓此次回宗,和行軍都沒什麼兩樣。

一路上,打前站的修士都是資深築基,可能是提前來妙峰山拜山的築基,向七榭介紹了王玉樓。

另外,妙峰山在西海也是有外院的!

說不定早在三天前,隊伍的大部還沒離開西海時,九曲的信就已經送到了七榭的手中。

這種被人重視的情況,也從側麵說明了王玉樓如今的不凡。

修仙者和修仙者是不一樣的,普通築基家族的弟子是一回事,紅燈照的真傳是另一回事,年紀輕輕就成為祖師眼中值得培養的後輩的王玉樓,又是另一回事兒。

他是事實上的莽象一脈年輕一代最天驕的存在,結合祖師和妙峰山的關係,七榭如此重視王玉樓,當然是理所應當。

王玉樓早已經沒法再低調了,他雖然距離房間中的大象的水平還差許多,但再怎麼保守,起碼也是房間中矯健英武的野驢的水平。

“七榭道友客氣了,我想和空山掌門見見,那些散修如果直接到前線,我擔心會出大問題。

我王玉樓死了不要緊,但如果因為此事耽誤了宗門的大計,玉樓的罪,就大了。

因此,玉樓就想,一路上邊走邊整編他們,等到了紅燈照,他們也差不多的接受了我給他們的條件。”

明度仙子嗔怒的瞪了玉樓一眼,顯然,對於這位如意郎君,她是萬般滿意的,聽不得王玉樓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見這兩人的道侶關係竟似乎還帶著些許感情,七榭的眼中流露出一絲隱晦的羨慕。

能不羨慕嗎?

王玉樓這個狗東西先娶周縛蛟家的周映曦,後娶金山家的金明度。

最狠的是,老周死了,王玉樓的親老丈人牧春澤,居然成了妖將——妖將怎麼就不是紫府了?

在外人的眼中,任誰來看,王玉樓的故事都是具有傳奇性的。

梧南第一贅婿,不,仙盟第一贅婿的名字聽起來像是笑話,但其實不知道是多少男修士夜不能寐、輾轉反側的終極幻想。

幻想什麼?

如果我能娶一個紫府大修士的女兒,我

不過七榭不敢幻想,畢竟王玉樓正當麵,他趕忙回道。

“玉闕道友這話就言重了,您對宗門的苦心,大家都看在眼中,我這便領兩位前往山主崖。”

——

妙峰山的山主崖,在兩座靈山之間銜接處的山梁邊緣。

一道巨大的石塊平躺在山梁上,往外延伸出了一小半,懸於半空,山主府就建在半空之中。

金色的台閣,玉色的琉璃瓦,金閣玉闕的含義,在這一刻具象化了。

不過王玉樓倒是沒什麼緊張感。

空山師太嘛,老李的師妹,王顯茂的好友,就當自家長輩即可。

王氏在紅燈照混了一千兩百年還沒倒,水平就是再差,人緣也是不差的。

很多不懂修仙的人,會誤以為修仙就是蹲在山裡麵苦修。

實際上,苦修的結果一定是死路。

哪怕苦修成為了紫府,也沒有自己的基本盤和勢力,更沒有在大勢力中的領導層待遇——你以前不混仙盟,等成為紫府再混,是來不及的。

天地間的所有靈秀之地,都在各大頂級勢力的控製下,百靈一化即必統定律嘛,這邏輯在哪都一樣。

李海闊是仙盟體係中的人,對妙峰山和紅燈照都有貢獻,如今成為了紫府,還是要以紫府之尊,先做很多年的究極牛馬,才能有相應的地位。

當然,如果有人能一路苦修到金丹,那是能喊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然後就可以參考神光的經曆了——一朝不慎,就被按著頭羞辱,所有弟子被殺光,旗下勢力被一堆對手手下築基清洗乾淨。

最後,莽象和青蕊給了神光一成的西海利益分潤,神光還要流著眼淚說聲‘謝謝’。

仙盟需要和平,神光也不想死。

不說謝謝,難道他要用命試試,試試是他強還是仙盟中的老牌金丹仙尊們強嗎?

“玉樓,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吧?”

空山師太是個很特殊的修者,外貌二十多歲的樣子,實際恐怕已經三百歲以上了。

她雖是女修,但卻留著一頭半指長的短發,身上不穿法衣,而是穿著戰甲。

王玉樓猜測,這是妙峰山和穀神宗打久了,作為掌門,空山師太也要做表率作用。

“是第一次見麵,不過師太的大名,玉樓早就仰慕已久。

族長在玉樓離開西海前,曾叮囑玉樓,如果路上遇到什麼麻煩,一定要及時向師太您求助。

海闊真人也親口叮囑,讓玉樓把妙峰山當自己家,有問題都可以到妙峰山求助。

結果還真讓族長老祖說中了,那些散修不好管,恐怕需要借貴宗寶地,停留四五天,修整修整。”

七榭聽得自愧不如。

老祖你確實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居然直接將師尊喊做老祖。

“嗯,我明白了,地方好安排,妙峰山這些年凋敝的厲害,空出了很多外門弟子的宅院。”

說到此處,空山師太看了眼七榭和明度,點頭笑著道。

“小七,帶明度小道友去逛逛山中盛景。”

王玉樓對佳人眨了眨眼,明度自然明白兩人是要單獨聊。

七榭帶著明度離開了,空山師太才開口道。

“玉樓,你想過沒有,這次帶兩千多名散修回宗,你會站在風口浪尖上。”

這位妙峰山的掌門麵帶憂色,顯然是不太看好王玉樓這次的行為。

她不是見不得王玉樓好,也不是真把王玉樓當多近親的後輩了,純屬是結個善緣,才出言提醒。

王玉樓平靜點頭,彎腰施禮道。

“師太的提醒,玉樓明白,隻是前線戰事焦灼,隻要能為宗門做貢獻,玉樓背上些罵名,也是應該的,不算什麼。”

空山師太說的風口浪尖,指的不是王玉樓成為風雲人物,而是他要麵臨紅燈照內部利益鬥爭的風暴!

兩千多名莽象門下的外門弟子,還都是由西海狩妖前線過來的強橫散修,未來能不能出五百名內門弟子?

五百名內門弟子中,有五十人築基,就能讓浮煙派和燭照派警惕了。

但顯然,以莽象馬上要成就金丹的情況,以王玉樓步步生蓮,行將踏入紅燈照舞台中心的情況,這兩千多人中,不可能隻有五十人能築基!

到那時,始作俑者王玉樓就會成為浮煙派和燭照派的眼中釘,肉中刺!

你說宗門就不能團結一致的一起發展嗎?

包不可能的,大多數築基根本沒有紫府的機會,能有紫府機會的築基,也不一定能把機會兌現。

如此情況下,宗門內的顯赫位置就顯得極其有限,所有想要有所發展的紅燈照天驕,都盯著那些位置,有資格爭的都會擠破頭的爭——很多人連爭得資格都沒。

而宗門內修士的個體利益份額,取決於其在宗門內的相對排名,這又不是宗門簡單的進行擴張就能解決的,況且,紅燈照就是想擴張,未來很多年內,也是要看莽象的臉色。

所以,哪怕王玉樓和莽象拍著胸脯保證,這些散修都是耗材,不會成為他們撕咬門中其他勢力利益份額的工具,浮煙和燭照也不會信。

舉個例子,金山和李海闊慷西海仙城之慨,為王玉樓發獎賞,王玉樓拿五成,金明度(金山)拿三成,李海闊吃兩成。

這些事,仙盟中有,紅燈照內也有。

成道的誘惑和一路前行的艱難,逼得所有人都看起來貪婪無比。

沒人願意輕易的放手,放手手中的利益,放手對成道的執念。

搶利益,是必然的,王氏內搶,清溪坊中搶,滴水洞天內搶,西海之上的神光仙尊搶,紅燈照內的三大派係也搶。

“你有心裡準備就好,我還擔心你想不到這節,祖師雖然要成為金丹了,但宗門畢竟是多位大修士共同組成的宗門。

玉樓,無論燭照仙尊門下的人如何對你,你都要心中有數,鬥而不破,他們也不敢破,如此,就能穩穩的走下去。”

見王玉樓已經有了成算,空山師太又叮囑了幾句後,又問道。

“除了需要在山中修整外,還有其他需求麼,我能解決的,都一並幫你解決。”

師太是客氣,但王玉樓不怕欠人情,他當即問道。

“等我帶隊再離開時,不知道能否請貴宗派些築基,協助我押送?”

山主師太愣了一下。

我就是客氣一句,你小子還真不客氣。

“可以,不過如今紅燈宅和天蛇宗大戰以起,宗門中的築基很多都到了前線,我最多隻能給你指派二十人。”

二十人

怎麼看都有些少了。

妙峰山打了這麼多年,築基已經近五百名了,哪怕大戰開啟後築基也要上前線,但派出個五六十人依然是很輕鬆的才對。

王玉樓不太滿意,他也不說話,隻是絲滑的從儲物袋中拿出瓶滋體洗髓丹——價值一萬五千枚靈石。

看著王玉樓遞過來的靈丹,空山師太愣了一下。

好好好,是我剛才小瞧你了,王玉樓,我就不該把你當晚輩。

“師太,小小心意,四十人如何?”

“也不知道你要那麼多人乾什麼,如今你已經入了紅燈照腹地,難道還怕什麼意外?”

“有備無患嘛,哈哈哈。”

——

四天半後,山主崖上,空山師太對眼前的六十人道。

“作為紅燈照旗下最強的附屬宗門,對於兩宗大戰,我們妙峰山要發出自己的聲音。

玉樓此次帶著兩千多名西海練氣入紅燈照,是紅燈照的大事,也是我們妙峰山露臉的好事。

你們此去,一定要聽從玉樓的命令,保護好那些練氣修士,防止天蛇宗派人偷襲,可聽懂了?”

能築基的,大部分不是沙比,當即有人意識到了問題。

“我們此次算宗門戰時任務嗎?”

空山師太笑了笑,溫聲道。

“有戰鬥的情況下,參與戰鬥的人算,沒有戰鬥的情況下,就不算。”

如此,即便是知道這次的任務可能是白嫖,眾築基也沒話說了。

畢竟,隻是在紅燈照內轉一圈而已,忍唄,還能爆了嗎?

不忍,日子才是真沒法過。

當隊伍出發前往清溪坊時,押送的築基正式突破了兩百人。

單單在隊伍前,跟在王玉樓身後的築基,就有足足四十人,其中,主要是龍虎衛,帶隊的是楊兌烈和陳永忠。

這倆畢竟要在金山的手下過活,因此必須給王玉樓麵子。

用妙峰山的築基置換西海的眾多龍虎衛,然後讓龍虎衛為自己做儀仗隊,王玉樓這波屬於花著騎共享單車的價格,直接包了輛車。

這件事的本質,就和他過去初入滴水洞,在河灣漁港建黃金台類似。

你自己都不把自己當回事,其他人憑什麼把你當回事?

謙虛沒有那麼大的意義,李海闊在懸篆麵前謙虛,直接被懸篆指著罵。

甚至,誅心些去解構,勸人謙虛可能還有控製人思想和行為的目的在。

王玉樓現在追求的是擲地有聲的高調。

嗓門夠大,看起來實力夠強,重點是,本身的根基夠深,才能在波橘雲詭的紅燈照內鬥中站穩跟腳。

莽象祖師是仙尊,但前麵畢竟還帶著準字。

紅燈照真正的仙尊是燭照,王玉樓這次回宗,必然會麵臨燭照門徒的直接壓力!

——

清溪坊,車增曄收下唐念秋送來的符籙大師賽邀請函,暗罵一聲王氏不是東西,麵上笑著道。

“一定去,一定去。”

去你馬了個頭!

上次是陪跑,上上次是陪跑,你們是把我們車家的百符閣當沙包了!

“哈哈哈,老車,你們這次的機會還是渺茫的厲害,不過我倒是有個想法。”

唐念秋神神秘秘的道。

“什麼?”車增曄警惕的眯起了眼睛。

你唐念秋能有什麼正經想法?

八成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符籙大師賽的盤口比賽馬的盤口大多了,你們車家這幾次,每次都能進最後一輪。

我看,偶爾爆爆冷,也正常,你說呢?”

車增曄的眼睛頓時一亮。

“你是說?”

老唐作為王氏在清溪坊的負責人之一,每次符籙大師賽都會協助籌辦,屬於內部人士。

“獸藥鋪子的老鬼你知道吧,我和他咱們如此這般三七開,如何?”

“我才拿七成?”

“三成,你拿三成,我拿兩成,老鬼拿兩成。”

“不對啊,剩下的三成呢?”

“虢前輩也要有一份啊”

老唐苦笑道,見車增曄不說話了,他催促道。

“給個明白話,你不乾,有的是人乾,彆耽誤我時間。”

咬了咬牙,車增曄道。

“乾了!”

這時候,外麵忽然熱鬨了起來,喧囂極了,兩人不解的出了百寶閣,卻見天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修仙者。

“天蛇宗打過來了!快跑!天蛇宗打過來了!”

有個搞不清楚情況的沙比在亂喊,嚇得眾人魂飛魄散。

“夠了!天蛇宗沒來,閉嘴!”

虢百尺飛身而起,一邊安撫著清溪坊中的眾多修士,一邊迎接王玉樓的到來。

唐念秋眼睜睜的看著,天空中,兩列騎著飛行靈獸坐騎的築基前輩,如開路的隊伍般行在前麵。

到了虢百尺麵前後,又絲滑的向兩邊飛,坐在黑龍馬背上,穿著一身仙盟靈器戰甲的王玉樓,就顯露了出來。

“那是王玉樓!”

“王玉樓怎麼築基了”

“你們知道什麼,王玉樓娶了紅燈照縛蛟真人家”

清溪坊中的老掌櫃們,怎麼可能忘記王玉樓呢?

曾經,王玉樓以弱冠之齡,攪動清溪坊的風雲,是清溪坊中最奪目的人,沒有之一。

如今,他依然那麼奪目,隻是奪目的層級,從小小的清溪坊變為了紅燈照。

旦日為王玉樓拔升修為時,王玉樓也曾在紅燈照揚名。

但那樣的名,是他人給的。

王玉樓現在正在走出自己的路,莽象一脈的背景,在這個過程中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他的目標是扛起莽象一脈的大旗,在紅燈照內成為最矚目的存在。

然後,用實力和能力贏得祖師的尊重,以求達到一個特殊的目的——祖師,你不給我紫府機會,不合適。

“玉樓,你”

虢百尺有些緊張的開口,麵對如此氣場的王玉樓,他緊張到額頭的第三隻眼,洞法靈眼,都瑟縮了起來。

很久以前,他第一次和王玉樓見麵時,就在清溪坊。

那時候,王玉樓還是個小小的少年。

而今,二十多年過去,王玉樓已經成為了非凡的築基。

“百尺兄,明度想去賽馬場看看,玉樓脫不開身。

這次我從西海帶來的人不少,需要在清溪坊停留到符籙大師賽結束再走。

至於這幾天如何居住,麻煩你安排人處理一下。”

王玉樓沒有和虢百尺客氣,直接道。

對空山師太客氣,因為他和空山師太關係再好,也不是一個係統的,客氣沒有問題。

但王玉樓和虢百尺同屬莽象一脈,王玉樓的資曆又淺的厲害,如果他隨隨便便的就對每一個莽象一脈中的前輩畢恭畢敬,那就什麼事都做不成了!

該高調了,再不高調,就成真龜孫了。

築基後,該爭的機會必須爭!

“這”

虢百尺有些措手不及,他沒想到王玉樓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要知道,就是王景怡也不敢如此和虢百尺說話!

然而,王玉樓似乎沒有注意到虢百尺的態度問題,他隻是疑惑的看著老虢。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因為戰事,清溪坊鎮守修士現在有八名,虢百尺帶著的七人中,還有好幾名隻是尋常築基。

麵對帶著幾十名資深築基的王玉樓,他忽然發現,不知道為什麼,拒絕的話竟然變得那麼難說。

“明白,玉闕道友的意思,百尺明白了。”

虢百尺語氣古怪的回答道。

王玉樓笑著搖了搖頭。

老虢,你還是不服啊。

楊兌烈眼觀鼻,鼻觀心,隻覺得王玉樓真t能裝。

“明白就好,此事關乎祖師金丹後的,我們莽象一脈於紅燈照中的地位,百尺兄,你辦事,我放心。”

老虢萬萬沒想到,自己活了幾百年,竟然被一個三十出頭的小登給訓了。

然而,王玉樓已經拉著金明度,入了清溪坊中。

燭照的人還沒給王玉樓上壓力,但王玉樓已經開始給莽象一脈中的其他競爭對手上壓力了。

老虢,隻是個開始。

旦日和虢百尺是師徒關係,但王玉樓絲毫不怕。

旦日真人,是很值得尊敬,可她和懸篆真人是兩碼事,和祖師也是兩碼事。

你旦日是很忠誠,但我王玉樓實名支持,支持懸篆真人,懸篆真人才是最忠誠的。

畢竟,我王玉樓做的那些微不足道的貢獻,都是在懸篆真人的指導下做出來的。

而且

我也為派係流過血!

我也為祖師獻過忠!

你旦日忠不可言,我王玉樓同樣忠不可言。

你旦日修為高,但祖師成為金丹後,需要更多的紫府為他賣命,我王玉樓為什麼不能成為其中的一個?

說到底,祖師和王玉樓一樣,從不指望手下會絕對忠誠。

在勢力擴張後,對內的管理上,祖師也必然會選分化而用的路子。

——

賽馬場的看台上,金明度有些驚訝的看著下麵紛亂的人群,看向玉樓。

“這就是你提過的賽馬場?”

王玉樓娶了五名道侶,對每一個,都比較用心。

畢竟,這些道侶是他的延伸,關係處理好了,可以起到大作用。

帶著明度見證自己來時的路,也是增進感情的一種方式。

“對,可能是從這時起,我入了祖師的法眼。”

賽馬場中,相關人等正在為符籙大師做準備。

相比於第一次符籙大師賽時的草率,如今比賽的每一個流程都優化過,再不會出現一人畫炸,就影響其他參賽者的情況了。

“那時候你還很小吧?”

王玉樓抬手,用手指挑起明度的下巴,笑著問道。

“怎麼,想聽我喊你明度姐姐了?”

金明度縮了縮脖子,道。

“沒有,隻是你此次回去見到映曦,該如何和她說我們的事?”

沒想到明度在意的是這個,王玉樓沉吟片刻,道。

“苦海浮沉,能夠相遇已經是緣分,對映曦,我有感情,對你,我也有感情。

很多事,說不清楚,也難以讓所有人都滿意,能一起走下去就走下去,不能一起走下去的話,就走不下去吧。”

日子總要過,苟且就苟且了,王玉樓沒有讓所有事情都變得能令所有人都滿意水平。

金明度不娶行嗎?

難說。

不娶金明度,王玉樓對莽象的獻忠能這麼順利?

不娶金明度,王玉樓押送散修盟散修入紅燈照能這麼順利?

不娶金明度,王玉樓拿賞賜的過程能這麼順利?

王玉樓不求事事問心無愧,他所念的,不過是走的更遠些,走到不成為代價的底部而已。

“你也難”

金明度抱著玉樓,低聲道。

她看得懂王玉樓的操作,所以才理解王玉樓的難。

莽象一脈天驕,聽起來很好。

可莽象一脈的猛人多了,有一個算一個,都比王玉樓資曆深。

紅燈照內的其他派係,更是都猛地厲害,不然也難以在紅燈照內站穩,更彆提燭照仙尊一脈,有真仙尊燭照在,他們才是紅燈照的最強山頭。

王玉樓不願意做屠夫,把兩千多名西海的散修帶到了紅燈照,他是要直麵巨大的壓力的。

哪有做了就能成,過程中其他人眼睜睜看著你成的好事。

有那麼多虎視眈眈的對手在,未來,此事起再大的波折也不意外。

“總得走下去,再難也要走下去,隻要不成金丹,我的命運就和祖師緊緊綁定。

祖師讓我清洗,我就要清洗,祖師要打天蛇宗,我就要支持他打天蛇宗,甚至親自上戰場。

娘子,跟了我,你要受的委屈也很多。”

金明度其實不覺的太委屈,王玉樓和尋常的男修士有個極大的差彆——他的潛力。

這樣的佳婿,不搶手才是奇怪的。

“不說這些了,我想參加符籙大師賽試試,這種比賽我還是第一次見,可以嗎?”

“不行。”

王玉樓拒絕的很堅定,金明度去了,其他人還敢贏嗎?

“啊相公,人家想去試試嘛。”

明度撒起了嬌,聽得玉樓的骨頭都軟了。

不過,他拒絕的依然堅定。

“娘子,我們的機會已經夠多了,你接下來隻要好好修行就能築基。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要搶那些小修士們的機會了,符籙大師賽,是很多人翻身的唯一機會。”

唯一的翻身機會這,就是王玉樓搞符籙大師賽帶來的最大影響。

尋常的散修和底層小家族修士,想要往上走,鬥法鬥不過秘傳齊備的大族、大宗修士,佐道術也不如傳承完善的大族、大宗修士。

就是他們入了宗門,入了大族做外姓,也需要從底層做起。

修仙修仙,就像一場被人描繪出來的美麗幻夢。

大道就在那裡,仙盟告訴所有修仙者,你們都有機會,但沒說有些人的機會更多,多到幾百萬人加起來也不如的地步。

比如,在仙盟穩定的控製體係下,紫府大修之稀有,百萬人不一定能出一個。

紫府的機會,對太多太多人而言,從始至終都是鏡中月、水中花——連袁道深也不例外。

金明度被王玉樓的解釋堵得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她沉默片刻,認真提醒道。

“相公,你的心太軟了,會被人利用的。”

搖了搖頭,王玉樓意有所指的說道。

“有時候,看起來就有弱點,反而是好事。”

金明度又一次意識到了自己和王玉樓的差距,她甚至開始懷疑,懷疑王玉樓過往的行為究竟是真實的,還是刻意塑造出來的。

——

紅燈照內,燭照山,燭照仙尊道場。

莽象一脈的三位紫府都在大天地活動,是因為莽象想要成就金丹,現在他們屬於要衝一把、拚一波的狀態。

可燭照不需要拚,他已經是長生久視,站在的仙尊了。

所以,他以及他門下的紫府弟子進賢真人,都不在大天地。

不過領導不在,不意味著燭照門下的牛馬不在。

作為紅燈照最強的派係,燭照派有十名紫府,其中多位,都是和燭照緊密靠攏的。

當然,他們做不出拜燭照為師這種事,周縛蛟拜師莽象,是因為雙方有仇,需要互信。

這些緊密靠攏燭照仙尊的紫府,其手下的門徒,其實也算是燭照派的門徒。

“兩千多人?你確定這是真的?”

易走日不太信這個消息,王玉樓是誰,他知道,幾年前被旦日拔升修為的那個嘛。

但這才幾年,你告訴我那個王玉樓從西海為莽象拉來了兩千多個練氣耗材。

這就有點假了,怎麼想都不太可能。

王玉樓頂天了剛剛築基的水平,憑什麼能拉兩千多人從西海來紅燈照給莽象做耗材?

“金山,王玉樓娶了金山的一名後輩,金山是西海龍虎真人。”

鄒天行解釋道,他憂心忡忡的提醒。

“師兄,如果真有兩千多人跟著王玉樓入了我們紅燈照,哪怕是先做外門弟子,未來也會徹底改變紅燈照內的派係基層力量對比。

這件事,我們必須提前乾預!”

易走日是進賢真人家的嫡脈,實力和王景怡相差仿佛,他屬於燭照派真正主持日常大局的人——關鍵大局自然是進賢真人和燭照仙尊掌握。

而鄒天行,他家老祖是給燭照捧臭腳的,他給易走日捧臭腳,就是這麼個關係。

“乾預你想乾預到什麼地步?”易走日沉吟問到。

把手高高抬起,而後手掌合到一起,鄒天行做了個往下斬的動作,道。

“在他們趕到紅燈照前,提前殺光,那些散修是神光搞的散修盟的散修。

仙盟法度中有明令,所有五十人以上的宗門,都要服從仙盟的管理。

那散修盟,宗不宗,族不族,就是個反仙盟組織,連名字都敢碰瓷仙盟。

我看,直接把那些散修殺了,既能防止莽象仙尊一脈坐大,又能讓他們安分點。

師兄,這幾年,莽象一脈的人可是越做越過分了!”

因為在燭照道場內,不用擔心說的話被有心人聽到,因而鄒天行說的很露骨。

就是要搞莽象!

莽象一脈的人過分不過分,這其實是個沒法回答的問題,沒有公論,也不可能有公論。

不過,鄒天行的話,代表著的是燭照派內不少人的想法。

這一點,易走日還是聽得明白的。

他慎重點頭,道。

“此時牽扯甚大,我需要稟報真人,等我的消息。”

——

“榮升叔,這五毒鎖精丹是上好的築基輔助靈丹,配合其他靈丹,你就能築基了。”

五毒鎖精丹是金山賜給王玉樓,獎勵他在鎮妖寶樓案中的貢獻的。

此丹產自仙盟總部仙城所在地群青原,屬於梧南沒有的稀有靈丹。

“玉樓,我這把老骨頭,此生有機會練氣巔峰已經滿足了,築基之事不要再提。

從年齡上算,哪怕有築基資源也不該跟我用,我已經過了一百二十歲,延壽也要打折扣。”

王榮升其實是渴望的,但他又不想表現的很貪婪,所以選了個渴望但又掙紮的表情,應對著王玉樓的饋贈。

“資糧,我們現在不算太缺,我給你準備了兩份半築基資糧,你築基後,我們王氏也能在大戰中多些從容。

族中的其他人,隻要修為夠的,都可以安排築基,此次兩宗大戰還不知道要打多少年,我們王氏必須做準備。”

從西海仙城薅了把大的,王玉樓現在富的可怕,隨手漏一點就是兩份半的築基資糧。

這裡麵的關竅在於,靈石如今出現了流通不足的情況,築基資糧的價格已經開始降了。

“這好吧,拿你給的資源築基,未來我築基後,定會還你。”

王榮升終究是頂不住築基的誘惑,長生近在咫尺,誰又能真清心寡欲的騙自己呢?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哈哈哈。”王玉樓笑著寬慰道。

讓王榮升築基,是他考慮過的。

未來,這位族叔需要帶著族中的一部分人去伏龍觀,開辟家族支脈。

這時,白露走了進來,王榮升也就不說話了。

他明白,自己領了家族的饋贈,領了王玉樓饋贈,未來需要還。

但這種事吧,合情也合理,他自然沒什麼不滿的。

“拜見玉闕前輩!”

跪在王玉樓的前麵,白露的心情就像浮在空中的一朵棉花雲,空蕩蕩的,但又有種雀躍的豐盈。

算起來,她屬於王玉樓此生的第一個嫡係。

從被任命為百寶閣掌櫃開始,她的命,就被王玉樓改了。

現在,王玉樓已然築基有成,未來將會在紅燈照大展拳腳。

這些變化對她而言,可能是她一生中最關鍵的機會。

好風憑借力,助我上青雲。

王玉樓不是風,他本是青雲。

跟著王玉樓,白露就能立刻上青雲。

“這次回紅燈照後,短期內我應該是不會離開了,我打算讓你與我一起回宗,以紅燈照內門弟子的身份跟在我身邊做事,你意下如何?”

白露跪在地上,沒有抬頭。

“前輩但有吩咐,白露唯傾儘全力、生死相隨。”

王玉樓笑了,他終於感受到了祖師的爽。

忠誠?

不重要!

能為我所用即可。

白露的出身局限了她的眼界和能力,在清溪坊的多年鍛煉幫她補了一些,但依然欠缺許多。

可以說,她不太配跟著王玉樓混,成為王玉樓的嫡係。

但是吧,這姑娘二十年前就跟著王玉樓混了

那時候,王玉樓還是個小屁孩。

這樣的人,王玉樓怎麼可能不用?

不用白露,他還能用誰、還敢用誰?

因此,對於她,王玉樓不僅要用,而且還要大用。

“死就算了,你這點修為,還沒資格為我死,哈哈哈。”

白鷺如今才練氣四層,修為嘛,放在兩千多名狩妖的散修中,也是最差的那一批。

隨手掏出十幾瓶化氣丹、憩息丹,王玉樓叮囑道。

“這股不驕不躁的勁,要保持下去,它們是你唯一的優勢。”

“小白明白!”

小白,小白。

王玉樓忽然有些想小魚、想林師姐、想秦楚然了。

思念一起,竟是如潮般湧來。

滴水洞中的那段時光,如今再回憶,竟有些虛幻感。

當時王玉樓為自己未來所做的那些準備,到此時為止,都徹底成為了廢子。

但在當時,王玉樓在每一個環節的準備過程中,都是極其用心的。

三名道侶,合縱連橫,構建交流法會派

但在莽象的布子需求麵前,王玉樓的努力就像泡沫般被打碎。

所以,王玉樓如今才會對莽象的需要那麼上心。

在簡單的評價維度中,這或許代表王玉樓正在被‘馴化’。

但王玉樓自己清楚,這種貼近莽象意誌的行為,是他目前的最好選擇,沒有之一。

因而,他不認為自己在被‘馴化’。

不同的階段,不同的矛盾中,不同的修為下,王玉樓必須以不同的姿態去應對各種挑戰,實事求是嘛。

機械的、片麵的、主觀的、妄想著去脫離現實的脈絡去構建虛幻的目標,反而才是真正的愚蠢。

——

群青原,仙城。

這處沒有前綴的仙城,便是仙盟總部所在。

天外的群仙台,在仙城中有一座複刻版。

一樣的恢弘,一樣的神秘,一樣的令人神往。

不過吧,此地常年隻駐紮著三位紫府。

僅僅三位,聽起來少,但已經能處理絕大多數仙盟的日常工作了。

可因為莽象的到來,仙城近段時間,其實起了不小的風波。

不過,莽象卻是打算離開了。

該辦的事情已經辦完,再留在仙城也沒意義。

作為妖王,莽象的本體是一道無邊浩渺之氣,施展遁法時,他可以快到堪比仙尊的地步。

練氣修士飛行,不僅需要節省靈力,飛的高度還要低,從而以防不測。

很多築基也一樣,謹慎的厲害,比如王景怡,趕路時往往留著七八成的功力。

可莽象不擔心這些,他從頭至尾,都飛的極快極快。

隻是片刻,莽象便從仙城一路回到了紅燈照,可他沒有停留,而是依舊以最快的速度飛行,直向西海而去。

但在西海仙城,他也沒有停留。

這位仙盟的準仙尊,從頭到尾都沒有顯露任何身形,竟是一路從仙盟的總部仙城,飛入了西海的深處、再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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