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和小戎回到營地,發現到處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的模樣。
“救援來了!救援來了!”
“聯係上了,我們聯係上外界了!”
“要結束了,終於要結束了!”
劉浪拉住一個手舞足蹈的人詢問發生了什麼。
“你還不知道嗎?我們和外界恢複通訊了!營地的領導已經通知大家救援馬上就要來了!”那人說完喜極而泣。
有多少人死於忍者,又有多少人死於怪物,一時難以統計。
對無助的普通人來說,這段時間猶如煉獄之中。
劉飛兒聽後說劉浪回來了,立刻衝了出來恨不得狠狠親上一口。
可她卻看到小戎拉著他情郎的手。
喉嚨猶如針紮,眼角不禁濕潤。
她在歡樂的人群中被凍結了一般,邁出的那一腳不知該繼續向前還是收回。
小戎目光炯炯,察覺到了有人注視著他們。
見是哀怨的情敵,嘴角微翹,主動挽住劉浪的胳膊。
劉飛兒神情黯淡,心臟如遭重擊,可下一秒她迎著小戎的目光狠狠瞪了回去,“不能認輸!”
劉浪看著天空,心中忐忑。
他一回到營地似乎就感受到了劉飛兒的心跳,迫不及待想要找到她。
可他不敢。
因為自己除了她之外,又與小戎親近了許久,他羞愧,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
曾經他可以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喜歡劉飛兒。
現在他不確定到底什麼才是喜歡,不確定自己的感情算不算喜歡。
“喂,瓜吃夠了,該說正事了。”蘭花拍了拍東風和戴利兩人。
他們三人躲在一邊旁觀一段時間了。
“哈哈哈,歡迎聖女回歸,歡迎劉浪回歸。”戴利發出了爽朗的笑聲,迎了上去。
東風和蘭花也是一邊拍手上前,“我們收到了天京方麵發來的消息,發射器在鬼新娘事件中被帶去了天京,他們已經獲取絕密情報了!”
“鬼蜮雖然還在封鎖,外界應該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現在通訊設備已經可以互通了。”
戴利給了劉飛兒一個眼神,示意她到實驗室去,這兩個家夥呆在一塊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大家都到會議室去吧,請聖女好好給我們講講秘境之中發生了什麼。”
劉飛兒沒有聽勸,而是和他們一起走向會議室。
蘭花暗暗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東風則是把自己代入劉浪了,瞬間不寒而栗,如同麵臨未知的大恐怖。
另一邊,水門冥人驚訝的發現自己恢複意識後居然已在秘境之外了。
更意外的是自己兩個同伴都在戒備自己。
“發生了什麼?徐福呢?”
彌助與春櫻對視一眼,難道變回來了?
“回答我,你暗戀的人是誰!”彌助大聲問道。
水門冥人沒想到彌助這小子居然來這出,這是瘋了嗎?
“快點回答!”彌助已經準備攻擊了,雖然他的攻擊並沒有什麼威脅。
水門冥人也意識到了不對,隻好回答出隻有他和彌助兩人知道的答案,“淩波麗。”
春櫻驚訝地捂住了嘴巴,“沒想到你喜歡的是她。等等!”
春櫻見水門冥人擺出了一副“這樣可以了吧”的表情,立馬警戒起來。
“你當年在村子裡女澡堂偷窺的是誰?”
水門冥人臉立馬黑了下來,不過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隻有他和春櫻才知道的答案,“井上織姬。”
彌助驚訝地捂住了嘴巴,“你居然乾過這種事,虧你還老把名門望族掛在嘴上。”
“你終於回來了!”兩人異口同聲道,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
夥伴死了不要緊,可如果被頂替了身份就如同殺人誅心。
“那家夥呢?”兩人再次異口同聲問道。
水門冥人一頭霧水,“我也不知道。”
他腦子裡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小兔崽子,我勸你們最好閉上嘴巴,忍心快到了。”
忍心?忍雄大人?
還有我腦子裡的是誰?
“老夫是徐福,笨蛋小子。我建議你不好透露我的事情,不然你們三個都會被忍心料理掉。至於我為什麼會在你的腦子裡,為了救你們脫離秘境我受了重傷,不得已躲在你的體內……他來了。”
水門冥人止住了喋喋不休的春櫻,彌助從他的表情裡讀懂了一些不尋常。
平靜的樹林裡隻有風吹樹葉“嘩啦啦”的響聲。
一個瘦小的老頭出現在他們視野裡,寬大的和服似乎有些不合身,袖口隨風飄蕩。
“那是……”水門冥人眯著眼看去,老頭係著一個銅扣腰帶,塔拉著木屐向他們走來。
忍雄代代流傳的身份憑證——銅扣腰帶。
以他們的地位是無法知道忍雄的長相的,但銅扣腰帶卻是每一個忍者銘記於心的。
“忍雄大人!”三忍單膝下跪。
忍雄微微頷首,捋了捋山羊胡子,“把你們見到的都說給我聽。”
他沒有任何威壓,但根植於心中的敬畏讓三忍早早將額頭貼在了地上。
除了徐福和忍者的起源曆史外,水門冥人一五一十地將所見所聞告訴了忍雄,還將收集的玉符雙手奉上。
至於為什麼有所隱瞞,是自己的直覺決定的。
忍雄聽後麵無表情,隻是淡淡說了一句,“華國的底蘊真的厚呀。”
“結丹修為?”徐福在水門冥人腦子裡自言自語,這可嚇壞了他,在他觀念裡忍雄是天下第一等的人物,你隨意在我腦子裡說話被忍雄察覺了怎麼辦?
徐福不屑地哼哼,“坐進觀天。不過老夫創下地三脈之一不至於隻有結丹呀,問題出在哪……”
忍雄並沒有結印,伸出雙手分彆抵住彌助和春櫻的後背,綠色熒光從他手掌中發出,兩人感覺到一股暖流流入體內,洗淨了疲倦和暗傷。
“醫療忍術?忍雄難道是一名醫療忍者?”水門冥人十分意外,除了醫療忍者,一般忍者不會修煉醫療忍術。
“你說須佐血脈出現在一個華國男人身上?”忍雄治療了彌助和春櫻後,又捏了捏山羊胡子尖,“有意思。水門家的小子你知道那個華國男人在哪嗎,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