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星瞳挑眉:“難道你要說你可以發誓?”
昆吾白的聲音卡在喉嚨裡,歎了口氣說道:“我不能發誓,天道會抹殺我的。”
“既然你叫我主人,那就做我的契約仆人吧。”鳳星瞳坐直身子,鳳眸期待的看著昆吾白。
隻要他敢拒絕,她就立刻讓帝夜珩把他控製起來。就算不殺他,也必須剝奪他的自由,不能讓他把她的秘密泄露出去。
“好!”昆吾白答應得很爽快。
鳳星瞳稍微有些意外,沒想到昆吾白居然會答應這麼離譜的條件。
堂堂金靈師,做她的契約仆人,而且他還是四靈學院的院長,那以後四靈學院豈不是她鳳星瞳的天下了?
昆吾白小心翼翼地看著鳳星瞳,“主人,請和我締結契約吧。”
鳳星瞳伸手,細白的指尖點在了昆吾白的額間,兩人同時閉上了眼睛。
她指尖的血液緩緩地滲透進了昆吾白的眉心。
昆吾白不是真正的人族,因此締結主仆契約的時候和契約妖獸有些類似。
若是真正的人族,主仆契約是需要立下天道誓言的。
兩人之間逐漸出現了一股玄妙的氣息,昆吾白感應到自己的身體被烙印上了鳳星瞳的神識印記。
同時鳳星瞳也發現,自己的識海處,出現了一顆圓溜溜的丹藥,那丹藥是乳白色的,但是同時又散發著五彩斑斕的光。
是長生丹的模樣。
契約已成。
昆吾白緩緩睜開眼,目光朝著帝夜珩那邊看了一眼,“主人,我能不能問一問,這位尊駕是何方神聖”
他能夠察覺出帝夜珩的不一般,畢竟他是天地靈物,能夠感應到一些尋常人感應不到的氣息。
那種危險的感覺,即便是他知道帝夜珩不會傷害他,還是會忍不住心中警惕。
“你怕他?”鳳星瞳歪頭看著昆吾白。
“也不是怕就是覺得他很危險。”
鳳星瞳輕笑:“他是魔尊,你怕他也是正常,他如果想吃了你簡直易如反掌。”
昆吾白這種神階極品長生丹,就連她都有點控製不住自己,感覺如果有機會,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他的靈力吸乾。
她猜帝夜珩肯定也是動過心思的。
昆吾白聽到這話,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仰了仰,似乎這樣就能離帝夜珩遠一些。
原來是魔尊,難怪他總覺得他渾身都是危險的氣息!
鳳星瞳見他這戒備的模樣,輕笑道:“不用怕,他不敢對你做什麼的。”
“主人,您怎麼能夠跟這麼危險的人在一起!”昆吾白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瞬間,他就感覺自己渾身冷颼颼的,像是被丟進了寒冷的冰天雪地裡麵。
鳳星瞳伸手抓住帝夜珩的手指,輕輕晃了晃,“好了,你跟一顆藥丸子計較什麼,他覺得你危險說明你很有魔尊的威懾力,說明你很強大!”
帝夜珩麵上的神色瞬間就變了,劍眉輕輕一挑,薄唇勾出一抹邪肆又滿意的笑,“還是瞳瞳說的話更合我的心意。”
昆吾白在旁邊看著這兩人,越看越覺得心塞。
萬一帝夜珩是有所圖謀呢?
他悄悄地給鳳星瞳神識傳音,兩人如今有了契約關係,說悄悄話也方便了許多。
“主人,魔尊定然是對您有所圖謀的,您可千萬不要輕信他!”
鳳星瞳正笑盈盈地看著帝夜珩,快速地回複了他:“放心,他發過誓會保護我的,你以後不要再說那些讓他不開心的話,他如果真的對你做什麼,我可攔不住。”
“發過誓?”昆吾白麵上露出震驚的神色。
帝夜珩眯眼看著他那豐富的麵部表情,冷聲說道:“當著本尊的麵和瞳瞳神識傳音,是不是又在說本尊的壞話?”
昆吾白連忙搖頭,花白的胡子都擺動起來,“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您和主人簡直是天生一對!郎才女貌!神仙眷侶!”
帝夜珩麵上的笑意更甚,俊美的麵容好似冰雪融化,綻放出了絕豔的色彩,美得讓鳳星瞳都有些恍惚。
“好,這話本尊愛聽。”
鳳星瞳打量昆吾白,好奇地問道:“你既然是神階極品丹藥,修煉天賦定然是不錯的,為什麼四千多年了,還是九星金靈師?”
昆吾白無奈地歎氣:“我已經兩千多年沒有提升過修為了,因為我不敢去神界,還是留在人界混日子比較安全。”
鳳星瞳聽罷微微點頭:“對,你不說我倒是忘了,的確是人界比較安全。”
她問:“你的名字是自己取的嗎?”
“是,因為我從神界飛下來,落在了幻靈大陸的昆吾山,我本身又是白色的丹藥,便自己取了這個名字。”
“好名字,聽上去頗有仙人風範。”鳳星瞳是真的覺得這個名字很不錯,很高大上。
昆吾白蒼老的麵上露出一絲靦腆的笑,緩緩站起身說道:“那我就先退下,不打擾兩位的清淨了。”
鳳星瞳點點頭:“好。”
待到昆吾白離開,鳳星瞳深呼吸了一口氣,忍不住伸舌在唇瓣上舔了一下,“嘖,這長生丹的香氣,真的是太勾引人了。”
她喉嚨咽了一下,那種想直接把昆吾白給抓過來吸乾的衝動,真的是她好不容易克製下去的。
“你呢?你會有這種感覺嗎?”她問帝夜珩。
帝夜珩眸光深暗的看著她,淡聲道:“一般,丹藥對魔族的吸引力不是太強,加上魔尊本就是神,自然不需要丹藥的輔助。”
鳳星瞳輕歎一口氣,抓著他的手指把玩著,“我們剛來就發現他是丹藥所化,怎麼他這麼多年都沒有被人發現?”
“因為瞳瞳和我都不是尋常人,學院裡都是些普通學生,所以沒人會發現他的與眾不同。”帝夜珩指尖微動,將人的小手抓在了手裡。
他傾身湊近她,幽深的目光在她瓷白的臉遊移,“長生丹對我的吸引力,不及你半分。尤其是,你剛剛的動作”
鳳星瞳眨了眨眼:“我剛剛做什麼動作了?”
修長的手指輕輕勾住她的下巴,指腹在她的唇瓣上摩挲著,“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