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真人正端坐在自己的居所內閉目養神,忽然感覺到一股輕微的氣息波動。
他睜開雙眼,隻見一道流光自窗外飛入,化作一枚玉簡落在他的手中。
此刻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預料會有此番情景。
青木真人拿起玉簡,神識一掃,便讀取了其中的內容。
“此次皇陵之行……。”
讀完葉洋的信息後,青木真人沉默了片刻。
他知道葉洋並非輕易言事之人,現如今忽然發出言語提醒。
必定是有了些許把握。
“莫不成他得到了什麼內部信息不成。”
青木真人鬆了一口氣,皇陵之事在即,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計劃。
“看來我還是有些放鬆了,被利益衝昏了頭腦,關於皇陵的事情,確實不能掉以輕心。”
青木真人端坐於居所中,手中握著葉洋送來的玉簡。
眉頭緊鎖,思索著信中的內容。
過了一會兒之後,他緩緩放下手中的玉簡。
目光在屋內遊移,似乎在尋找某種力量的支持。
“葉道友既然特意送來警示,必有其道理。”
青木真人自言自語道。
“我雖不敢說能洞悉一切,但在這修仙界中也活了數百年,知道不少事情並非表麵上那麼簡單。”
“大運皇朝的事情本來就透露著一絲詭異。”
“罷了,老朽年歲已大,家族中又缺乏真人境界的強者鎮壓底蘊。”
“一旦遇到什麼危險,後果不堪設想。還是不胡亂來的好。”
最終,他輕歎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
他起身走向窗邊,望著遠方聯綿起伏的山脈,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看來是時候召集幾位值得信賴的老友,再商議一番了。”
“畢竟,單憑一己之力已難以應對這背後可能隱藏的危機。”
……
這一年。
在大運皇朝的深冬時節,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覆蓋了京都。
銀裝素裹的世界裡,一切都顯得格外寂靜。
然而,在這寧靜之下,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悄然湧動。
大年初三的這一天。
皇陵之上瑞靄千條,光霞燦爛。
那位傳奇之主妊踏仙留下的昊天劍,忽然出世,引起了無數人的爭奪。
這把劍曾伴隨妊踏仙遨遊九天,從一無所有的窮小子,成為百國共主。
見證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現在,這把劍在妊踏仙身死之後,忽然間自大運皇朝皇陵中出現。
仿佛是在宣告著一個新時代的到來。
也告訴了所有人。
那大運皇朝之中,隱藏著那位傳奇之主妊踏仙的寶藏不虛。
無數人對著昊天劍出手,激烈爭奪。
裂天劍宗的執劍人和太虛道門掌教忽然出現,出手如同雷霆萬鈞,一時間風雲變色。
想要奪走昊天劍。
卻不曾想被大運皇朝當朝大總管與守陵人所阻攔。
就在三人爭鬥之際,昊天神劍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劍鳴聲,緊接著光芒大盛。
一股神秘的力量從其中湧出,籠罩了整個戰場。
這股力量似乎有著不可思議的威能,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悸。
而與此同時,北方狼後悍然出手。
此人在凶惡的狼族之中,以一介女身鯨吞天地,征戰十方,硬生生統一了狼族百部。
魄力很大,更是一方之主。
誰也不知道早已潛入了大運皇朝京都之中。
等待必要時刻,發動攻擊。
而久不見人間的黑罪孔雀大明王也悍然出現,身後凝聚巨大的孔雀法相。
據說已經突破到了半步法相真人的境界,強悍無雙。
身法矯健如猛虎下山,步伐沉穩如山嶽移行。
移動中。
揮舞五色神光。
每一次揮出都似雷霆萬鈞,洗刷萬物,同樣加入了這昊天劍的爭奪中。
同時除魔榜上最神秘的殺天帝也出現了。
他的眼神深邃如夜,仿佛能洞察一切虛妄。
反正一場大戰,天昏地暗
至於最後,到底誰得到了那昊天神劍,也不得而知。
隨著夜幕降臨,雪越下越大。
而葉洋的身影也逐漸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留下了一串深深的腳印。
在雪天中,葉洋站在一處隱蔽的高地上,望著遠處皇陵。
他靜靜地觀察著一切,
隨著夜色漸濃。
皇陵四周聚集的人群,非但沒有變少,反倒是越來越多了。
隨著夜幕的降臨,皇陵四周的光線愈發昏暗。
夜晚的到來,讓局勢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暗淡的光線之下,四周的氣氛越發緊張,空氣中都充滿了不可言喻的壓力。
葉洋注意到。
隨著夜色的加深,一些原本隱藏在暗處的高人開始逐漸現身。
他們身手敏捷,行動迅速。
隻是光芒閃爍間,便已經消失不見,化作虹光消散在了前邊。
顯然是有備而來。
“據說裂天劍宗執劍人得了昊天劍,不知是真是假。”
“怎麼可能?”
有人驚訝地反問。
“裂天劍宗雖然曆史悠久,殺伐之力驚人,但近幾百年來似乎並沒有什麼道人老祖出現。”
“就算天罡、法相真人也沒有幾個,都是些不生不死,用秘法封印自己不見天日的老僵屍,怎麼會有這樣的機緣?”
“不見得吧,守陵人與大總管哪一個不具有通天徹地之能。”
言語剛說罷,便有人立時反駁了起來。
葉洋謹記彆人的提醒,對於皇陵之事並沒有參與其中。
此刻,靜靜的聽著這些人的對話,能夠得到很多不一樣的信息。
正當葉洋思索對策之時。
遠處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的視野邊緣。
那個人穿著黑色鬥篷,麵容被兜帽遮擋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
看不清楚麵貌。
“是個高手。”
他竟然感應不出來的對方的具體修為。
想來最起碼也是紫府後期的修士。
“葉道友,彆來無恙。”
聽到這句話,葉洋不由的愣了愣,抬起頭來,看向那人。
“道友是……”
這人說話的瞬間,身前的黑袍化為齏粉,直接破碎。
露出了一身破爛的道袍。
雖然樣貌不如何突出,但是身上的氣勢卻極不一般,同時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經久不散。
“是酒劍仙。”
“前輩,你怎麼也到了這裡。”
“你隨我來,我這裡有個好事在等著你,也許能夠助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酒劍仙似笑非笑地看著葉洋。
“還請前輩明示。”
而另一邊,依舊還在大聲的討論。
言語錚錚,依舊是圍繞著昊天劍的來龍去脈在爭執。
“嗬,無知者無畏。”
其中一人輕蔑地笑道。
“在我們大運皇朝的眼中,這些被驅趕出去的舊宗門,無非就是喪家之犬,井底之蛙罷了。”
“那裂天劍宗何德何能,還敢再回來,你以為東邊壓龍嶺諸宗、南荒的蠻族、西域的妖寺、漠北的狼族能與我們抗衡?”
“他們,甚至連我們的門檻都摸不到。”
“是嗎?”
一個青年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那人身穿道袍,劍眉星目,挎一柄鬆木劍,一看就是壓龍嶺某個修行宗門的弟子。
此刻聽聞這些不客氣的話,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天下之大,遼闊無邊,你們所謂的大運皇朝,也不過是閉門造車,夜郎自大罷了。”
“我曾親眼見過南荒的蠻族,赤手空拳與猛獸搏鬥,毒蠱漫天飛舞,力量之大令人咋舌;西域的妖寺,操控風雨,轉世重生,術法之精妙高玄,你們恐怕聞所未聞。”
“至於地上妖國的妖族,搏殺天地,桀驁不馴,乃太古之初,人妖混血最初形成之時的種族。”
“你們有何資格,敢如此狂言。”
“你……”
幾人被青年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他們都是大運皇朝的世家弟子。
從未想過這外來的修行者,竟敢如此大膽,直接頂撞他們。
“這個世界很大,強中更有強中手。”
青年站起身眺望著遠方。
“更何況你們大運皇朝現如今已是風雨飄搖,說不定還能存在多長時間。”
“你們所謂的‘高人’,在真正的強者麵前,不過爾爾。”
“那你又有何資格在這裡指點天下,玩弄口舌。看你修為,也不過是剛剛熬練完煞氣,還容不得你在這裡放肆。”
終於有一個青年忍不住了,開口反駁。
“我乃是吞天侯家的小世子宇文逸雲,你又怎麼稱呼。”
他的話語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在這裡都是大運皇朝貴族世家的子弟。
吞天侯乃是大運皇朝五姓八望之一。
乃是大運皇朝真正的貴族,享有極高的聲望和地位。
與沒落的戮仙侯霍家不同。
這個家族曆史悠久,更在大運皇朝之前,在大運皇朝中,吞天侯家族的話語權舉足輕重。
宇文逸雲,作為吞天侯世家的傑出子弟,年紀輕輕就達到了武人後期,修為深厚。
親自擊敗過潛龍榜上的許多修士。
“在下雲中孤鬆——宋德溪,來自壓龍嶺太虛道門。”
“哈哈哈,我怎麼說廢話如此多,原來是太虛道門的喪家之犬,壓龍嶺上一代潛龍榜太過耀眼。”
“酒劍仙,刀劍雙絕,麒麟古聖子,天衍地秋,刀星河,都是不世出的奇人。”
“結果要麼是突破進入了真人境界,要麼便是死在了修行路上,要麼就是杳無蹤跡。”
“如今年輕一輩,還有值得令人高看一眼的修士嘛?”
“有,還是漂亮的女人,據說霍家那位冰霜小姐在飛天門覺醒了月中仙子本命,強悍無比。”
“其師父更是那位名傳天下的刀劍雙絕。”
“嘶,那可是一位冰美人啊。”
“而且,她也很強大,現如今似乎在潛龍榜上排名第五,綽號劍中冷仙子。”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是否會前來京都。”
“他們有潛龍榜,我們大運皇朝最近也製定了伏虎榜,未必遜色它們。”
最後,一位看似領袖的人物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頗為不服氣
“確實,我們大運皇朝的伏虎榜上,也是藏龍臥虎,強者輩出。”
“對了,宇文兄不就在伏虎榜上嗎,更排名第四,一身八荒寶功練得出神入化,連一些老怪物都忌憚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