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祭天儀式開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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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一切無事。

或許是寒冬已去,春風漸來,晚上入睡經常能聽到些許蟲鳴聲。

幾場春雨飄落,雖然寒風依舊有些許料峭,但是遠近的樹芽、嫩葉已漸漸開始生發。

朱曼歌來過幾次,葉洋恪守承諾,指點她修行。

同時,他也聽聞朱曼歌的義理社在飛天門諸弟子中闖出了不小的名頭,有不少弟子都以加入其中為榮。

普通的弟子或許不知道,但葉洋自小在飛天門長大,比普通的弟子了解更多不一樣的信息。

宗門內高層一直對弟子的社團頗有微詞,將來的出任考核,職級、職務升遷,這些都是重要的考察方向,尤其是家族子弟創辦的社團,其實是一個減分項。

因為宗門中家族、寒族、師徒糾葛甚多。

百年前,飛天門其實有五大家族,劉家如日中天,三大長老、四大金剛劉家人占據了一半還多,剩餘一半中的三分之一基本上都是其黨羽,險些將飛天門變為劉家門。

自此掌門令出不去祖閣,權力範圍走不下山門三裡地。

下屬家族各自為戰,陰奉陽違,險些將飛天門顛覆。

那也是飛天門曆史上最大的內亂,後來第四代掌門合縱連橫,引來外援,除掉劉家,飛天門這才勉強維持,而後日漸興盛。

所以,葉洋與義理社絕不多做糾纏,每日協助完朱曼歌修行後,其他的事情絕不過問,朱曼歌幾次相邀,都被他拒絕了。

朱家家傳一門五鎖擒虎槍,與傳統槍械不同,在槍尖下五寸處,綴有四個勾鐮。

勾鐮較重,不適合女兒家施展,所以朱曼歌到了飛天門後,學了一門冷豔刀法。

神出鬼沒,以速度見長,宛如帶刺玫瑰,一刀斬出,對方隻顧得欣賞玫瑰盛顏,想要伸手去握,卻不曾想早已被紮的鮮血淋漓。

與朱曼歌喂刀完畢,朱曼歌發絲飛揚,喘著香氣,頭上大汗淋漓,沾濕了鬢間的發絲。

這段時間內,在葉洋的幫助下,她進步的速度很快,甚至,她覺得對方的刀術造詣比宗門一些教習還厲害。

心中暗暗驚呼。

“這六百靈石花的還真是值了。”

而且感覺對方好像是個機器一樣,每天不間斷的修煉刀術,這幾日,每和她對練完畢,對方就雷打不動的再次揮舞刀術數千下,之前葉洋也曾告訴她這樣的修行法門,每日揮刀五千下。

但是她一天兩天還能堅持,三天四天還可以,一周不到便已經常堅持不下來,再後來又被俗事占據,每日揮刀一千下也不能保障。

看著對方教導完畢,又在揮刀,一滴滴汗水從那剛硬的身軀,堅毅的臉龐上流下,滴落到胸肌、背腹、以及下腰、褲腿。

朱曼歌想到兩家長輩在兒時的戲言,臉色微微一紅

“朱師妹,接下來幾日,你就不要來了,我們都要為祭天儀式好好做準備。”

“葉師兄所言甚是,我也是這樣想的,在這裡祝葉師兄成功開啟本命。”

“也祝師妹心想事成。”

……

冬去春來,又是一季。

一切無事,隻是據宗內消息說。

最近在飛天門下洛河畔發現了一群野生的馱雲馬。

馱雲馬金角雪蹄,身強力壯,鬃毛飛揚,似踏雪而行,故名馱雲。

除了能跳山躍澗外,低空掠飛之外,頭上的金角更能操縱野草灌木,開辟遠行道路。

宗門中馱雲馬長時間以來,已經沒有了多少野性。

這群野生的馱雲馬,剛好可以用來純化族群血脈。

速度之快就連尋常的武人境修士都追不上。

擁有了這等機動性的力量,不管是追敵還是逃跑,都是一大助力。

實際上,宗門之中,早就關注到了這一群馬匹的蹤跡。

在第二天上午時,葉洋等人已經埋伏在洛河旁濃密的水草之中,看到了前方的馬群。

這群馱雲馬大約有七八匹,其中有五六頭乃是成年馬,剩餘的則幼馬。

通體雲白相間,鬃毛飛舞,正在水麵上奔行,昂首長鳴,如龍似虎,皮毛油光鋥亮,極其英駿漂亮。

王西京單手一揮,聽雨天火功揮灑無數星星火光,圍住這群馱雲馬。

組成了一個包圍圈。

濃鬱的火霧雲光出現,籠罩天地,遮蓋了這馬群的蹤跡。

馱雲馬反映迅速,火霧剛剛出現時,就已經有了反應。

雄壯的馬群忽然被驚動,仰天長嘶,四處奔襲。

而這個時候,一邊的河岸邊,忽然出現了幾個修士,快速逼近。

葉洋等人口中發出威嚇的聲音。

本來四散的馬匹,很快就又被聚攏在了一起。

他們將這些馬匹趕到西方灘塗之上,那裡早就被布置好了陣法。

很快,七八匹馱雲馬便儘數到了陣法範圍之內。

忽然間,黃霧彌漫,土氣翻湧,一道金剛似的牆壁忽然出現。

地麵上忽然間生出了鋼鐵似的藤蔓,纏繞住馬腿,這七八匹馬匹,猝不防及之下,很快便倒在了地上,頭吐白沫。

這乃是陣法“小金剛甲木陣”。

能夠迷惑方位,限製前行,那藤蔓是特殊的鐵蒺藜種子製成,外裹了金鐵。

方才不懼馱雲馬的控製。

見到七八匹馱雲馬翻倒在地上,眾人連忙走上前去。

“好好,這群馱雲馬竟然是完整的族群,擁有繁衍的本能。”

“宗門中還有十幾匹馬,現如今二三十匹好馬在一起,龍氣自生,說不定能出現一匹馬王,誕生出一頭踏雲馬來。”

“踏雲馬迅捷如電,踏雲而行,出入雲霞,餐雲吐霧,遠超一般的飛行法器。”

一道粗糙的男聲響起,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頭戴瓜皮帽,叼著一個旱煙。

這乃是飛天門的弼馬執事。

平日裡便主管馱雲馬的放養、安置。

此時宗門寶貴的馱雲馬族群再次添新,一下子增加了七八匹。

他心中很是興奮。

最主要的長久時間以來,飛天門的馱雲馬相互配種,血脈已經退化。血脈相近,培育困難。

而今補充了新鮮血脈,就代表著,這些馬匹有了重新繁殖的希望和可能。

此時,在這些馬匹被控製住了之後。

王西京大袖一揮,生出無數清氣。

清氣包裹著七八隻強壯的馬匹,就運往了飛天門中。

春分時節,漫天遍野的山坡上已經開滿了黃色、紅色的野花。

一場春雨滑過,在竹枝、竹葉上跳動著。

飛天門十年一遇的祭天儀式,即將到來。

這日,葉洋一出門,早已看到宗門內乾淨如洗,布滿了紅榜、紅布褂、紅燈籠。

甚至有些虔誠的人,自三天前就開始齋戒,猶如古時先民祭祀天地那般神聖與莊嚴。

上古之時,千萬裡河山,猛獸橫行,人類乃是百族中最弱小的一支,古天子帶領百姓獵殺猛獸,獻祭上蒼,祈福萬民,終於人類壯大。

再後來,宗門演化,成為主流,祭天儀式則由各宗門根據底蘊、實力、水平等,自行決定祭祀時間。

每次祭祀都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妖獸祭品、骨血寶體,所以為了避免負擔太重,飛天門將時間定為十年一祭。

葉洋走進祭祀大殿,這才發現,大殿內已經站滿了弟子,在最前方有五個位置,此刻坐了四個。

正是王東、飛天之虎李霸元、燕青櫻三人,除了三人外,尚且還有一個身穿青衫、腰挎寶劍的青年。

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身子偏瘦,臉龐棱角分明,一雙眼睛明亮,乃是飛天門的“俠三郎”張不二。

張不二是飛天門最受歡迎的人,因為他勇敢、正義、大公無私,行俠仗義,懲凶除惡,經常為了幫助他人而犧牲自己的利益。

但是張不二同時又是和飛天門弟子走的最不近的人,因為隻要是人求他,他就會幫忙,所以和誰也不交心,經常被稱之為行走的中央涼風,平等的吹過所有人。

同時他看不慣宗門內許多人以強淩弱,經常仗義直言,為人強出頭,得罪了不少人,所以被人稱之為“俠三郎。”

前麵五個座位,但是在場弟子百多人,卻沒有一人走上前去,隻坐了四人,顯然,層次已經劃分了出來。

“葉師兄,這裡。”

燕青櫻看到葉洋,連忙衝他揮揮手,一邊的王東露出微微的笑容,看不出其他表情,李霸元則是麵色有點不好看,哼了一聲,張不二則淡淡喊了聲“葉師兄。”

葉洋擺擺手,並不想強出頭,參與祭天儀式覺醒本命,大家人人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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