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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也……徐也……”
白韜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穿梭在建築之間，尋找著徐也的蹤跡。
祝靈儀式結束以後，他就發現徐也像是失蹤了一般，消失不見，頓時急不可耐。
很快，他穿過建築的縫隙，忽然注意到位於角落陰影處的秦澤。
“秦澤，你怎麼在這？”他好奇地看著過去，一蹦一跳地靠近，“你有見到徐也嗎？”
“他走了。”秦澤表情複雜，似乎還在回味著先前與徐也的對話，微微一歎。
“什麼？！”白韜聞言頓時大驚，“我們不是說好了，這次一定要把他攔住嗎！”
“沒有他的話，我們這次恐怕可都得死在這裡了。”秦澤無奈聳肩，“換做是你的話，你應該也會放他走吧。”
“我……”白韜剛想說些什麼，卻忽然沉默地撓了撓鼻子。
正如秦澤所說，這次他們的“勝利”，的確是靠了徐也。
徐也的出現，阻止了虛獸的圍城，且據華施的說法，是徐也給他服用的丹藥，才保住了他的姓名。
而後續殖場的潛入行動，民眾們的脫逃，都與徐也脫不開關係。
甚至最後擊敗染墨，也是靠了徐也的底牌。
“那個家夥，明明就是在道德綁架你……”白韜煩悶的看著前方，卻也隻能無奈聳肩，放棄了對徐也的追擊。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秦澤揮袖轉身，“雖然他的行為是錯誤的，但他要做的事情，卻是正確的。”
“他和你說了什麼？”白韜一瘸一拐地跟上，“難道你打算支持他加入虛魔議會的行為？”
“不。”秦澤搖了搖頭，“即便用錯誤的行為去完成正確的事情，這種行為本身也是錯誤的。”
“默許這種事情的行為，無疑是在給予個體特權。”
“當特權合理化，誰又來負責監管，誰又能保證真正的公平呢？”
“但……”他表情複雜，“我卻找不到理由，去阻止徐也這麼做。”
“因為現階段，他選擇的做法，的確是最有效的行為。”
“隻是他的行為，必定會有許多犧牲，也會付出許多代價。”
“可那些被犧牲的人，又犯了什麼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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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卻想要獨自一人，即便背負著這些罪孽，也要完成他的目的與想法。”
“你們剛剛到底談了什麼？”白韜眼中逐漸顯得茫然，沒能理解秦澤的話。
秦澤沒有回答，隻是陷入了沉思的狀態之中。
“我需要時間去想一下，我到底應該怎麼做。”
……
虛國。
明亮的宮殿之內，明晝盤膝坐在一處蒲墊之上。
光芒透過玻璃筆直的落在他的身上，化作無數絲線，修補著他的頭顱與身軀。
即便當初星國一行，他都沒有受到這般嚴重的傷勢。
光芒彙聚之間，他的腦袋逐漸成型，眉角處卻出現一道深刻的傷痕。
他猛然睜開全新凝聚的眼睛，眼中閃爍著奪目光芒，卻蘊含著極致的憤怒，像是想要摧毀萬物。
“不過是個人類……”他的眼前仿佛再度閃過廉壽那宛如瞬移般的一拳，心中閃過一絲忌憚。
倘若其身體狀態再好一些，亦或者能夠花費時間穩固一下自身境界。
那他可就不僅僅是半顆頭顱的受損程度了，甚至有可能被威脅到性命！
可緊接著，一股惱怒感油然而生。
從虛魔議會到冥網、後又由他親自出手。
接連數次的襲擊，都沒能取走徐也的性命。
他臨走前的那道攻擊雖然命中，但他卻感知到了徐也的氣息並未消散，顯然是用了什麼手段擋住了他的攻擊。
明晝的眼中閃爍著怒火，耳邊忽然傳來動靜，抬手便朝著身側揮去。
熾烈的光芒化作一道巨大的扇形彈幕轟然衝去，卻全部都沒入一扇有著骷髏頭的巨大門扉之中。
“就算你有怒火，也不能這樣隨意發泄啊。”敞開的門扉之後，鐵獄的腦袋歎出，聲音帶著些許玩味，“這裡可是你的宮殿。”
“誰允許你不打招呼進來的？”明晝殺意凜然，冷冷地盯著他。
“聽說你這次外出受了重傷？”鐵獄從門中走出，好奇地打量著明晝，“我看你的傷勢，想要完全恢複，至少也要三個月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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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找死的話，可以直接說。”明晝眼中釋放奪目明光，光芒籠罩鐵獄周身，“就算是我現在的狀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嘖嘖嘖。”鐵獄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膀，“我可不是來和你做口舌之爭的。”
他表情逐漸嚴肅起來，“虛王陛下有請。”
“三天前，【碎空】傳來了情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現在，隻需要一個契機，就能夠開始執行我們的【龍殞計劃】了。”
明晝眼中光芒逐漸收斂，微微眯起眼睛，站起身來：“前麵帶路吧。”
……
戍蘭關的消息，以很快的速度傳回了龍國，並被政府與媒體大肆宣揚了起來。
前去鎮守戍蘭關的一眾狩虛者，全部都成為了英雄。
殖場救援行動、民眾的救出、虛魔的死亡、甚至活捉霧彌等諸多功績，像是給整個龍國注入了一針強心劑，舉國沸騰。
以往他們隻能在【無極天生】的守護之下，蜷縮在龍國境內。
可現在，他們卻成功地將戰線開辟，解救了族人，甚至與遠在北方的北熊國搭上了線。
而在這起事件之中犧牲的所有狩虛者，也都被封為了英雄，名字刻錄在了紀念碑之上，被世人所銘記。
尤其是曹砂與廉壽二人，更是被追加封號，成為了此次事件的核心角色。
政府很快為廉壽舉辦了一場葬禮，甚至為其降下半旗，舉國哀悼。
在秦澤等人的幫助之下，徐也抽身而去，並未留下任何書麵意義上的“功績”。
他也並不在意這種事情，畢竟他的身份若是被政府所知，反倒不利於他後續的諸多行動。
而他這一次前往戍蘭關的目的，也隨著與秦澤最後的交流，成功完成。
可就在龍國上下，都在為戍蘭關大捷沸騰之際，一起轟動全國的事件，也忽然爆發，迅速轉走了群眾們的注意力。
虛魔議會的名字，隨著這起事件，宛如病毒繁殖一般，迅速出現在了每一個龍國居民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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