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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
濃鬱的霧氣之中,一道人影從天而降,墜落在地。
四周的霧氣被他的身軀砸穿,隨後迅速朝著兩側蕩去。
片刻後,霧氣忽然朝兩側散去,仿佛匍匐在地,迎接著它們的君王。
“染墨,你現在的樣子,未免也太慘了。”一道陰柔的聲音從遠處響起,徐徐而來。
“少他媽的……廢話。”地麵被陰影覆蓋的染墨冷聲開口,“快幫我把這把該死的刀……拔出去!!”
雖然他的頭部和胸口都被斬斷,但此刻卻被陰影包裹,凝聚出了新的身軀。
而他的雙手,此刻也極為艱難地抬起,用力抓在那整根沒入胸口的刀柄之上。
“你知不知道,你的這份大意,讓我們的損失有多麼慘重?”霧彌緩緩開口,終於在霧氣之中露出了本體。
他的身體修長,模樣無比精致,眉毛和睫毛都呈現出一抹淡白色,仿佛四周縈繞的霧氣。
眉心的淡白色虛玉微微泛著白光,舉手投足間的動作,卻像是女人一般。
他停在染墨身旁,靜靜地看著他:“我們圈養了五年的牲畜全部逃走。”
“其餘族人損失慘重。”
“我的能力被迫終止,用來把你救走。”
“現在那些霧氣,最多隻能維持三十分鐘,就會徹底散開。”
“到時候,龍國的援軍會第一時間抵達,你我如果不儘早撤離,都會陷入危險之中。”
“我當然知道。”沒有了曹砂的壓製,染墨的力量在一點點的恢複,艱難地將身體裡的刀一寸寸往外抽離。
怒意,在他飄忽不定的陰影身軀之中升騰。
“所以我會把這些人類的雜種全部殺死,那些逃走的牲畜,我也會全部抓回來的。”
“你最好能做到。”霧彌麵露嫌棄地抬起手,搭在染墨胸口的刀柄之上,“我們的時間,可沒剩多少了。”
……
虛國。
“明晝大人!”一道人影快步進入宮殿,單膝跪地,微低著頭,聲音急促。
“說。”宮殿中心的座位上,明晝不怒自威,單手抵著頭,眼神霸道且狂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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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們收到情報。”這名虛魔激動萬分地抬起頭,“您一直要尋找的那個人類,他的氣息出現在了六號殖場附近!!”
轟!!
幾乎在其話音落下的瞬間,明晝猛然站起身子,體內能量不受控製的外溢而出,頓時掀起一股狂風,險些將腳下的山境虛魔直接吹飛。
“你說什麼?”明晝的雙眸之中仿佛亮起太陽般的光芒,直視著腳下虛魔,“六號殖場由誰負責?”
“是……是染墨大人。”虛魔快速應道,耳邊忽然傳來一股狂風。
他茫然抬頭一看,原本座位上的明晝,早已消失不見。
唯有他的耳邊,還縈繞著其聲音。
“彙報給上麵,我要用瞬時虛境離開一趟!”
虛魔渾身虛脫,猛然癱坐在地上,感受著明晝大人的強大,視線卻不由得落在了宮殿中心的兩個座位之上。
高處的主座,是明晝的座椅。
而在主座靠下,則還擺放著一張黑色的椅子,隻是這張椅子,已經許久沒有人坐了。
那是明晝的胞弟,夜魘曾經的座位。
……
轟——
濃鬱的霧海被巨大的浮空島嶼猛然撞開!
緊接著,這座島嶼便攜帶著驚人的動能墜落在地,將地麵撞碎,無數泥土揚起,製造出了巨大的聲勢!!
位於“島嶼”上方的人類,頓時被驚人的力道撞得東倒西歪。
好在他們四周升起的土壁,化作了保護網,替他們卸去了大量的動能,且防止有人被從上直接甩飛出去!
許久之後,四周的聲勢消散,腳下的震動感也消失不見。
慌亂的人群之中,阿葉最先抬起頭來,緊張地看著四周。
在確認身旁的人都沒什麼大礙之後,他才顫顫悠悠的爬了起來,茫然地看著四周稀薄的霧氣,不明白自己現在身處何處。
忽在這時,他的視線緊縮,猛然發現了遠處被幾堵石牆環繞護住的四道人影!
這是他從未見到過的四張陌生的臉。
但僅是看上一眼,阿葉就能夠感覺到這四人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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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波動已經十分微弱,但卻依舊清晰存在著。
而他們身上那近乎慘烈的傷勢,也讓他難以移開視線。
“他們……和那些恩人來自同一個地方!”阿葉腦海裡閃過這樣的推測,隨後迅速靠近。
在幾堵石牆的保護下,包含廉壽在內的四名狩虛者,皆沒有受到太大的衝擊,但卻依舊處於昏迷狀態之中。
不過四周的震動,外加霧氣的稀薄,讓束縛著他們身軀的繩索,也逐漸鬆動了些許。
阿葉靠近一看,頓時驚的倒吸一口涼氣。
眼前的這四個人類,斷臂的斷臂,斷腿的斷腿,難以想象他們曾經遭遇過什麼。
唯有一個四肢健全之人,被風吹開的上衣之下,一道由腹部延伸至肩膀、深入骨髓的巨大傷痕卻映入阿葉的眸中,令他差點驚呼出聲。
他正糾結著要怎麼處理這四個重傷患者。
忽在這時,那個腹部有深邃疤痕的男人,手指忽然不自覺的顫動了一刹,緊閉著的雙眸,睫毛也開始微微抖動了起來。
……
“隊長!”華施衝進急救室,迅速撲到病床前,麵露激動地高喊道,“聽說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
“咳咳咳咳——”白韜痛苦的抬起手,“你壓到我傷口了!”
此刻的他,全身都被纏成了粽子,看起來像是個木乃伊。
華施聽到白韜虛弱的呼喊聲,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後退半步,站穩身形。
白韜艱難地舉起自己“圓圓”的手,僅露出兩個眼睛,直挺挺地看著天花板,虛弱道:“沒想到我竟然還活著,我還以為我死定了。”
“關於這個……”華施看著終於蘇醒的白韜,長鬆一口氣,剛準備解釋,忽然急救室的大門被推開,趙蔓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
“華施,外麵有情況!”他急聲開口,“剛剛負責觀測的警衛傳來情報,外麵的霧氣正在變得稀薄。”
“如果沒猜錯的話,極有可能是徐也他們在【殖場】鬨出的動靜!”
“你說什麼?”白韜震驚的聲音傳出,腦袋極為艱難地扭了個九十度看向趙蔓,“徐也?他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