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看著被打得狼狽不堪的楊金水,心裡那口惡氣總算出了些。
謝苗和警察們將楊金水和徐洋控製住,準備帶回派出所。
林宇知道,接下來就要走法律程序了,這一次,楊金水和徐洋少說也要在牢裡呆三年。
謝苗一邊指揮著警察,一邊朝林宇走來,神色複雜地看了看楊金水,又看向林宇,說道:“這次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提前設局,還不知道要費多大周折才能抓住他們呢。現在抓了個正著,他們連矢口否認的機會都沒有。”
林宇笑了笑,回應道:“謝警官,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也多謝你們這幾天的忙碌。冰天雪地的,你們挨著凍,幫我們抓壞人,真是太感謝了。”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村民們圍在四周,臉上的憤怒漸漸被如釋重負取代。
林宇走到被銬住的楊金水和徐洋麵前,看著他們低垂的腦袋,冷冷地說:“你們做這些壞事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天。現在後悔也晚了,等著接受法律的製裁吧。”
楊金水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但更多的是恐懼,他囁嚅著:“我…… 我錯了。”
徐洋則一臉懊惱,心裡悔不當初,更是狠狠地瞪了楊金水一眼。
本來沒他什麼事兒,都是因為楊金水,非要拉著他。
當時他還勸說了一段時間,但是楊金水非是不聽,現在好了,自己算是被他拖下水了。
謝苗帶著警察押著兩人往村口走去,林宇和村民們跟在後麵。
到了村口,警車已經從隱蔽角落開了出來,正在等候。
謝苗上了車,搖下車窗對林宇說:“林宇,後續案件的進展我會及時通知你,你也多留意村裡的情況,有什麼問題隨時聯係我們。”
林宇點頭應下:“好的,謝警官,辛苦你們了。”
警車緩緩啟動,揚起一片積雪,消失在夜色中。
村民們也陸陸續續散去,村子又恢複了平靜。
林宇望著夜空,繁星閃爍,這場風波總算告一段落。
經過這次事件,村子以後應該能安寧些了。
林宇轉身朝家走去,心中則是希望以後的日子,村裡再也不會有這些糟心事兒。
半個月之後,案子終於有了結果。
楊金水因惡意投毒危害公共安全,情節嚴重,被依法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徐洋作為從犯,協助楊金水實施犯罪行為,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案件結束,林宇也去派出所,將那一批魚獲拉了回來。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拉著回村裡,而是調轉馬頭,拉著這批魚獲,徑直前往印染廠。
同行的還有二妮,她坐在林宇身旁,眼睛不時看向那筐河豚,眼神裡滿是疑惑。
二妮見林宇將魚獲取回來,卻還留著那一筐河豚,實在忍不住好奇,輕拉了拉林宇的衣袖,問道:“小宇哥,這河豚有毒,扔了就是,你乾嘛還留著?”
林宇頓時就笑了,嘴角上揚,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道:“河豚有毒,那是因為一般人不會處理,但是隻要會處理這河豚毒素,不光中不了毒,還很好吃。”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甩動韁繩,驅趕著馬車緩緩前行。
二妮微微一愣,眼睛睜得更大了,眼裡寫滿了難以置信,問道:“你不會是想拿回去自己吃吧?”
林宇點了點頭,臉上笑意未減。
“哎媽呀,你這不是廁所裡打燈籠,找死嗎?”二妮頓時急了,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伸手就要去搶林宇手中的韁繩,“扔了,扔了,趕緊的!”
她的臉上滿是擔憂,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看著二妮那著急的樣子,林宇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一邊趕著馬車,一邊耐心地解釋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嘛,隻要懂得處理,就中不了毒。”
“誰會處理?咱們村兒,可沒聽說誰會處理河豚的。”
“我呀!”
林宇嘿嘿一笑,繼續說道:“我不光會處理,還會做呢。等著吧,等回來,我就給你露一手,保準你多吃一碗大米飯。”
“你可彆冒險,這事情可不能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我真的會”
由於派出所和印染廠相距不遠,沒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抵達了印染廠門口。
印染廠的保安大爺對林宇有印象,也知曉林宇因上次幫忙修好機器,深受朱廠長賞識。
得知林宇此次前來一是售賣魚獲,二是要帶二妮入職,保安大爺二話沒說,便打開那道沉重的鐵門緩緩打開,放二人進去。
二妮是頭一回踏入這種國營大廠,踏入廠區,映入眼簾的便是巨大的廠房,像一個個龐然大物靜靜矗立。廠房裡傳出轟隆隆的聲響,那是機器運轉的聲音,不絕於耳。
二妮不禁感到好奇與驚訝,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目光滿是探尋,穿梭在高聳的煙囪與忙碌的工人身影間。
同時,她內心也有些激動,一想到自己很快也會像這些工人一樣,成為印染廠裡的正式工人,就抑製不住地興奮,臉頰因激動泛起淡淡的紅暈。
林宇帶著二妮來到朱廠長的辦公室,走近一看,辦公室的門敞開著,可朱廠長卻不見蹤影,裡頭隻有一個工人正拿著抹布,仔細地擦拭著辦公桌。
“當當當!”
林宇抬手敲門。
工人聞聲轉過身,瞧見門口的林宇和二妮,開口問道:“同誌,你有什麼事兒嗎?我們朱廠長現在不在。”
“是的,他去哪裡了?什麼時候回來知道嗎?”林宇禮貌地詢問。
“去車間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要不你們坐下等一會兒?”工人熱情地提議。
林宇點了點頭,帶著二妮走進辦公室,在椅子上落座。
工人見此,立馬給他們倒了兩杯水,關切地說道:“你們是有什麼急事兒嗎?如果是的話,我去給你們找一下。”
林宇擺了擺手,說道:“不是什麼急事兒,我們坐這兒等著就行”
剛說完,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緊接著就聽見一道聲音傳來:“呦,這不是上一次,幫助我們廠子修好機器的小夥子嗎?”
林宇轉頭一看,原來是副廠長劉建偉。
“原來是劉廠長啊,你好,我是來找朱廠長的。”林宇當即說道。
“朱廠長正在巡視車間,估計得好一會兒,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坐不住。你說說,有什麼好巡視的,工人們的工作都做的非常好。”
說話間,劉建偉大搖大擺地來到朱廠長的位置上坐下,自顧自地拿起茶壺倒了一碗茶,接著問道:“小夥子,你找朱廠長是有什麼事情吧?如果是賣魚獲,直接拉到廚房就行,如果是有彆的什麼事情,你也可以跟我這個副廠長說,也是一樣的。”
聞言,林宇不動聲色地一笑。
“這次還真是賣魚獲,不過也有彆的一件事兒。上一次,朱廠長答應給我一個進廠的名額,這次我帶人過來了。”
說著,林宇指了指旁邊的二妮,繼續說道:“這是二妮,我媳婦兒。”
劉建偉這才注意到林宇身旁的二妮,目光一觸及,瞬間被吸引住了。
隻見二妮身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卻十分整潔的碎花棉襖,那碎花圖案在當時的農村極為常見,卻被她穿出了彆樣的韻味。
棉襖下是一條深藍色的粗布褲子,緊緊包裹著她修長筆直的雙腿。
她一頭烏發整齊地梳成兩條麻花辮,垂在胸前,發梢微微卷曲。瓜子臉,皮膚白皙細膩,泛著健康的紅暈,宛如春日裡盛開的桃花。
更吸引人的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眸清澈明亮,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不點而朱的櫻桃小口,此刻正微微抿著,帶著一絲羞澀的笑意。
劉建偉頓時心花蕩漾起來。
他見過的女人不少,可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一時間,手中倒茶的動作都停住了,茶水溢出了杯子,流到桌麵上,他都渾然不覺。
眼瞅著劉建偉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二妮看,林宇敏銳地察覺到,頓時皺了皺眉頭,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冷冷地問道:“劉廠長,我媳婦兒好看嗎?你眼睛都快掉出來了。”
被林宇這麼一說,劉建偉像從一場美夢中驚醒,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不迭地嘿嘿一笑,笑聲中帶著幾分尷尬與窘迫,試圖以此掩飾內心的慌亂。
此時,他眼角餘光瞥見林宇那如刀般鋒利的眼神,心裡 “咯噔” 一下,好似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頓時清醒過來,更不敢直接與林宇對視。
“嗬嗬,實在不好意思,你媳婦兒長得太漂亮了,抱歉抱歉”劉建偉一邊假笑著,一邊用手帕擦拭著桌上溢出的茶水,頭始終微微低著,不敢正視林宇和二妮。
林宇目光如刀,緊緊盯著劉建偉,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快,冷冷說道:“再漂亮,她也是我媳婦兒,我希望劉廠長你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