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嶽飛和趙鼎倆人都認可韓世忠的意見,劉禪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說道:
“朕以為,如果查明他們四人在整個事情中發揮的作用差不多,無法分出首功的話,不妨都賜予他們侯爵。”
劉禪一句話,直接將他們三人全都驚呆在了原地。
原地呆愣了好一會兒,韓世忠才趕緊說道:
“官家,爵位乃是對忠臣良將的最高褒獎,豈可輕授?
就算他們四人的功勞無法區分大小,降級賜爵也足以慰其功勞。
畢竟之前承諾的就是一個侯爵。
四人既然是共同立功,臣以為賜予四個子爵便已經足夠了。”
韓世忠說完了之後,趙鼎也是馬上勸道:
“官家,韓將軍說的對啊。
爵位乃最高褒獎,代表著得爵之人與國同休,絕對不可輕賜。
況且之前說好的就是一個侯爵,如果官家覺得子爵尚不足以慰其功勞的話,再多賞一些錢財便是。”
趙鼎說完了之後,就連嶽飛也拱手說道:
“官家,臣也以為爵位不能輕賜。
自古以來無數人之所以把封妻萌子做為人生最高的追求,但是因為爵位難得。
如果因為無法分辨其功勞,便直接由一個爵位增加至四個爵位的話,臣擔心以後會有有心之人加以效仿。
如果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便是使爵位失去其存在的意義。
因此,臣請官家三思啊。”
嶽飛、趙鼎、韓世忠三人說完了之後,劉禪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口說道:
“你們說的話朕都聽進去了,但是,你們有沒有考慮過一種情況?”
聽到劉禪的問話,三人幾乎同時回道:
“官家請講!”
“這些年來,隨著咱們大宋不斷開疆拓土,咱們也越來越看到,海外有無數的好東西是咱們原來沒有的。
如果這些東西都靠著朝廷的力量帶回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咱們想得到更多的好東西,最終還是要依靠這些散落於四處的百姓。
就像這一次的事情,就是一個證明。
朕在想的是,如果朝廷對百姓們的賞賜卡的太嚴的話,會不會引發一些人為財死的事情。
這一次的事情,是石小林他們四人兄弟情深。
但是,我們不能奢望所有人都像他們一樣。
朕記得大漢昭烈皇帝在白帝城托孤之時,曾告誡後主阿鬥,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朕實在不忍心看到,哪一天朕的子民在海外發現了寶物,卻又為了爭功而自相殘殺。
如果真發生的那樣的事情,豈不正是朕的吝嗇在作惡?
所以,如果這一次真的查明了他們四人的功勞不分大小,朕便想借著這件事告訴天下的子民。
無論他們在海外發現了什麼好東西,大可以齊心協心的帶回來,朕絕對不會虧待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
說到這裡,劉禪又認真的看向了嶽飛。
“愛卿,你擔心的爵位泛濫的問題,朕可以向你保證。
朕這一生無論任何時候,都絕對不會賣官鬻爵。
而且朕還會發下明旨,以後的任何一位大宋皇帝,凡有賣官鬻爵之行為,則不配為趙家子孫。
天下,可共伐之。
朕相信,哪怕大宋將來封出去的爵位再多,但隻要每一個爵位皆是因功而來,那這爵位便永遠不會蒙塵。”
劉禪情真意切的說完這一番話之後,嶽飛、趙鼎、韓世忠三人同時眼含熱淚的拜下。
“官家,您羞煞臣也!”
聽到三人這句話,劉禪便知道自己成功的說服了三人。
然後,他就美滋滋的將三人給扶了起來。
被劉禪扶起來之後,趙鼎鬼使神差的就開起了小差。
官家如此的仁慈,百年之後似乎應該給個仁宗比較合適。
但是,官家這一大堆的功績,似乎又更適合昭武。
哎,咋選啊?
愁!
想著想著,他又突然反應了過來。
官家現在的身體棒的能打我三個,而且我都六十多了,這事兒能輪得到我操心?
淦!
都怪作者亂水字數。
他這邊正在拚命吐槽呢,剛才跟著沈行知出去的其中一個內侍就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
跑進來之後,他連氣兒都沒喘勻就趕緊說道:
“官官家,沈沈大人請您趕緊到將作監,他他要向您報喜。”
“”
看到劉禪無語的表情之後,這內侍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啥。
讓官家過去,你給官家報個喜?
你咋不上天呢!
事實的真相是,沈行知帶著幾個內侍到了將作監之後,就將石小林帶回的其中一塊石頭投進了高爐之中。
經過一段時間的高溫煆燒,石頭便明顯有了反應。
待其冷卻之後,沈行知便馬不停蹄的開始將共碾磨成粉,並再次冷卻。
因為將作監督現在已經全麵使用了蒸汽機做為動力,所以這一套工序下來並沒有浪費多少時間。
拿到冷卻的粉末之後,沈行知便開始一點點兒的加水。
當看到粉末竟然真的重新凝結,而且硬度越來越高之後,沈行知差點兒沒激動瘋了。
想也沒想他便對著身邊的內侍吼道:
“快,快進宮報喜,成了,真的成了,快請官家來親眼看看。”
結果,這小內侍因為跑的太急,腦子裡就記住了報喜倆字兒,直接就把沈行知的原話給講了出來。
看著眼前冷汗跟下雨一樣的內侍,嶽飛實在沒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
這小太監的話雖然荒謬了點兒,但還真是沈行知能乾出來的事兒。
這家夥隻要研究上有了進展,就會興奮到把一切都忘了,隻想著趕緊拉人來看看。
他僅僅是三更半夜被拉到將作監,都已經經曆過七八次了。
此時聽見這家夥又犯了渾,他雖然無語,還是扭頭看向了劉禪。
“官家,行知這家夥隻要沉迷進技術之中,就什麼都忘了。
要不,咱們一起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禪雖然還是第一次經曆這事兒,但他知道嶽飛已經經曆過無數次了,所以他壓根兒沒放在心上。
於是,一行人便真跑去了將作監。
結果,剛一進門兒,就聽到沈行知震耳欲聾的罵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