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哈迷蚩說等風起,然後趁機出貨,金兀術的嘴角馬上就露出了笑意。
“妙,實在是妙啊。
如此一來,豈不是相當於他們給本帥抬了轎子?”
“啊對對對,就是讓他們給元帥您抬轎子。”
“好,那就”
一句話還沒說完呢,金兀術突然又話鋒一轉。
“不對啊,如果這樣的話,本帥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這麼一問,哈迷蚩馬上搖了搖頭。
“不知道!
可能幾天,可能幾個月,也可能要到交割的時候。”
哈迷蚩這麼一說,金兀術馬上皺起了眉頭。
“坐轎子雖然很爽,但本帥豈不是毫無自主性了?”
“元帥,您隻要能爽不就行了嘛,為什麼一定要自己動呢?”
“不行,本帥喜歡主動。
而且,萬一他們真等到交割的時候再去拉高價格,那本帥豈不是隻能掙這一波了?
本帥上次虧的不少,隻掙一波,可滿足不了本帥的胃口。
說說你的第二個選擇吧!”
哈迷蚩早就猜到了他們這麼問,但他還是一臉苦口婆心的說道:
“元帥,說不定他們很快就會拉高價格了,您要不就再等等?
畢竟,坐轎子是真的爽啊。”
“不行,本帥不能這麼被動。
還是說你的第二個選擇吧。”
早就料到這個結果的哈迷蚩,此時一臉無奈的說道:
“那好吧!
第二個選擇,就是徹底打敗他們。”
一聽到打敗他們,金兀術頓時來了興趣。
“詳細說一說,怎麼才能打敗他們。”
“是!
現在的價格之所以拉不起來,無非就是他們一直在砸您的盤。
但他們手裡的籌碼就算再多,也是有限的。
隻要等到他們的籌碼消耗完了,他們便再也阻止不了您了。
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他們手裡的籌碼肯定也不是一次性買進的。
他們在砸盤的同時,肯定也要不停的買進。
這樣一來,他們的成本同樣會越來越高。
我們在拉高價格的同時,完全可以突然轉手砸盤。
隻要操作得當,同樣可以把他們埋在裡麵。”
哈迷蚩說完了之後,金兀術一下子就笑了。
“哈哈哈,沒錯,你說的太對了。
這買賣期貨啊,說白了就跟打仗一樣。
講究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隻有因勢利導,因時而變,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想在本帥最擅長的領域和本帥鬥?
哼,本帥這就讓他們看看,本帥這個兵馬大元帥的實力。”
看到金兀術一臉自信的樣子,哈迷蚩趕緊附和道:
“沒錯!
打仗,元帥您可是專業的。
就算是戰場換到了期貨上麵,他們也一定不是您的對手。”
“沒錯,與其把命運交到彆人手中,不如主動出擊。
他們不是想要砸盤嗎?
本帥就讓他們砸個夠!”
倆人商定了之後,金兀術便繼續投入資金開始拉高價格。
可惜,雙方一邊想拉,一邊要砸,每次價格剛上漲一點兒,就馬上會掉下來。
一直到金兀術投入了資金超過了一萬萬三千萬貫之後,價格終於開始了上漲。
而且,是在短短兩天之內,便上漲了三成。
看到價格終於開始動了,金兀術的心情是相當的高興。
而在另一個屬於超級貴賓的房間裡麵,那裡的人也很高興。
“李兄,你說這金兀術會不會以為,他已經贏了?”
此時說話的人,名叫耶律元,乃是現任皇帝耶律夷列的弟弟。
從第一批遼國商人注意到了鬱金香,並且來往於宋金兩國倒賣鬱金香之後,遼國皇室便已經注意到了這個東西。
但他們一直是暗中關注,並未采取任何動作。
等這個成立之後,他們更是天天派人關注。
但也隻是關注而已,並未下手進行任何的交易。
直到第一年的期貨交割了之後,他們切切實實看到了其中的利益,才召集了遼國所有參與過期貨交易的商賈。
然後,就得到了高軟軟的操盤秘籍。
而更巧的是,他還通過這些商人穿線,認識了西夏皇帝李仁孝的弟弟李仁佑。
倆人剛一結識,便相談甚歡。
因為,西夏這些年可沒少受金國的欺負。
遼國更慘,他們是直接亡在金國的手裡。
要不是耶律大石給力,跑到西域重新打下一番基業,這世界上就已經沒有遼國了。
所以,倆人便一拍即合,要在這期貨市場上大乾一番。
不僅僅要掙到好多好多的錢,更要讓金兀術把底褲都賠進去。
而倆人的第一次聯手,便讓金兀術虧進去八千萬貫,比金國一年的歲入還要多。
這個戰績,讓倆人連著喝了半個月的花酒。
這一次,眼見金兀術再次準備操盤,倆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而且,與金兀術不同,這倆人可不僅僅是靠著自己。
而是把兩國對期貨交易有所了解的商賈,全搞到自己手下,組成了一個智囊團。
不得不說,這世界上的事兒,還就是怕研究。
有了超大智囊團之後,倆人的操盤手法,明顯要更高一籌。
此時,聽到耶律元滿是調侃的話之後,李仁佑先是拿起手邊的酒一飲而儘,然後才笑著說道:
“嗬嗬,如果本王猜的不錯的話,金兀術這個蠢貨現在肯定已經在喝酒慶祝了。”
“哈哈哈,沒錯。
他以為他已經殺儘了我們手中的籌碼,豈不知我們在砸盤的同時,也在不停的買入。
雖然籌碼的價格越來越高,但手中的籌碼,其實已經越來越多。”
耶律元說完了之後,李仁佑便一邊給他添酒,一邊笑著說道:
“那我們現在要繼續砸盤嗎?
金兀術拉高這三成價格,付出的代價可不小呢。
我們現在把價格砸下去的話,不僅能讓他虧損,我們還能拿到更多便宜的籌碼。”
“哈哈哈,正有此意。”
然而,他們剛剛商定,還沒來得及行動呢,就見外麵慌慌張張的進來一人。
“兩位老爺,不好了,價格突然又下降了。”
看到來人慌慌張張的樣子,李仁佑趕緊問道:
“降了多少?”
“兩位老爺,這一會兒的時間,降了兩成。”
“什麼?
怎麼會降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