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檜狀態癲狂不停的重複著我懂了,萬俟卨一時間被他搞的莫名其妙。
等了好大一會兒,好不容易等到秦檜的樣子正常一點兒了,他趕緊問道:
“秦相,您懂什麼了?”
“我懂官家上一次賜給大臣們的鬱金香,是哪兒來的了!”
“啊?”
眼看萬俟卨的表情越來越迷茫,秦檜的表情更加興奮了。
“萬俟卨,咱們發大財的機會來了。”
“啥?
發大財?
發什麼大財?”
萬俟卨問完了之後,秦檜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接著問道:
“官家喜歡簪鬱金香這事兒,你知道吧?”
“知道啊!
在我來金國之前,就見官家戴過。
當時我記得好多大臣都羨慕了。”
“你說的沒錯,但之後你就來了金國。
所以後麵的事兒,你不知道。”
“啊?
後麵還發生啥事兒了?”
“大臣們不是羨慕,而是羨慕的快瘋了。
他們做夢都想搞一朵鬱金香戴在頭上。
但是,沒有。”
“沒有?
怎麼會?”
“對!
就是沒有!
當時官家對於這鬱金香的來曆一直嚴格保密,誰也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啊?
怎麼會?
醫經裡不是有記載這東西嗎?
這玩意兒雖然有的少,但不至於沒有知道啊。”
“你說的情況本相當然知道。
但是,不一樣。
官家戴的那種鬱金香,咱們大宋無數人都試過了,種出來的根本就不一樣。
後來有一次,送進宮裡的鬱金香”
說到這裡,秦檜猶豫了一下。
最終,他還是沒把官家被嶽飛威脅,給嶽飛平賬的事兒講出來。
“總之就是,送進宮的那一批鬱金香,最終全被銷毀了。”
“什麼?
銷毀了?
這不是暴殄天物嘛!”
聽到萬俟卨這麼說,秦檜深有同感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
不過,官家最後還是決定,把花銷毀之後,剩下的根莖全都賜給了大臣們。
甚至,連出使西夏的劉大中,都沒忘了。
當時大家得了根莖之後,全都激動的不得了。
心想著,有了這合適的根莖,總能種出來了吧?
結果,還是不行!”
“什麼?
有合適的根莖也不行?”
“也不是全都不行!”
聽到不是全都不行,萬俟卨終於鬆了口氣。
但是,他這口氣還沒鬆到底呢,就聽秦檜接著說道:
“除了身在西夏的劉大中,成功種出來了鬱金香之外,大宋種植的所有根莖,全部爛掉了。”
“西夏?”
“對!
西夏!
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原來,皇宮裡用的那些鬱金香,全都來自於西夏。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便有無數人前往西夏。
可是,最終經過調查,就算是在西夏,也隻有一片方圓幾百裡的地方,適合種植這種鬱金香。
出了這片地方之後,同樣不行。”
“隻有幾百裡的區域能種?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確實不可思議,但事實確實如此。
不過好在,知道有這麼一片區域能種。
從那之後,便有商賈從西夏販運鬱金香回大宋。
而價格,更是高達三十貫。”
聽到三十貫這個數字,萬俟卨差點兒沒瘋了。
“什麼?
三十貫?
三十貫都夠在京城的郊區買一個院子了。”
但秦檜聽完了之後,卻是冷冷一笑。
“這算什麼?
三十貫這個價格,還是因為鬱金香乃是皇家專用之物,民間不讓戴,大家隻能偷著用。
要不然的話,價格肯定會更高。”
“還能更高?”
喃喃的說著這句話,萬俟卨下意識的就把自己頭上的花取了下來。
然後,數了數。
一共百朵。
數完了之後,他不可思議的看向了秦檜。
“我就這麼水靈靈的,把二百四十貫錢,頂在了頭上?”
聽到萬俟卨這句話,秦檜倆手一攤。
“你以為呢?”
看到秦檜的表情,萬俟卨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可是,我聽說那些商賈們來收購那些根莖的時候,是二十五文錢一個。
他們一下子就收購了幾萬個。
一個賣三十貫,這特麼到底掙了多少錢啊?”
聽到萬俟卨說二十五文一個的時候,秦檜也被驚呆了。
他猜到了這東西在金國肯定沒那麼貴,但他也沒想到,竟然能便宜成這個樣子。
這特麼,天降財富啊。
於是,他下一刻就拉住了萬俟卨的手。
“金國能種出來鬱金香這事兒,有多少人知道?”
“很多人都知道啊!
因為這東西比種糧食能多賣三到四成的錢,所以金國很多百姓都有種。”
聽到萬俟卨說有很多人種,秦檜頓時更開心了。
“這樣,你馬上派人去調查,金國到底有多少人種了鬱金香,具體種下了多少的根莖。
然後全部給買下來。”
聽到秦檜的命令,萬俟卨整個人都快瘋了。
“全部買下來?”
“對,全部買下來,一個不留。”
“可是,今年的這一茬兒已經過去了呀!
下一茬的種植,還沒到時候呢。”
“那豈不是更好?
凡是去年種過的,或者今年打算種植的,隻要確定了他們手裡有用來種植的根莖,就直接與他們簽合約,給錢。
就按二十五文錢一個。
實在不行的話,可以給他們漲到三十文。
而他們隻需要等將來種植成功之後,把成熟的根莖交付給我們就行。”
“什麼?
東西都沒見到,就直接給錢?
這會不會風險太大了?”
“怕什麼?
三十文的成本,三十貫的售價,那可是一千倍的利潤。
還怕這點兒風險?”
聽到一千倍的利潤,萬俟卨頓時眼睛都紅了。
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秦相,這會不會有點兒太瘋狂了?
就算三十文一個,但這玩意兒數量多啊,算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錢呢。”
聽到萬俟卨這麼說,秦檜頓時送了他一個白眼兒。
“你想什麼了?
本相什麼時候說過咱們自己出錢了?”
“啊?
咱不出錢?”
“那當然了!
你剛才也說了,在金國有糧食就是爺爺。
你都當上金國人的爺爺了,辦事兒還用自己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