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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為啥一點兒被脅迫的樣子都沒有呢?
心裡疑惑不已之時,秦檜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個可能。
臥槽!
這一切不會是我搞錯了吧,嶽飛壓根兒就沒有控製官家?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苦心搞出來三條加強皇權的政策,豈不是全都給嶽飛作了嫁衣?
而且,我還為了推行這些政策,得罪了滿朝的大臣?
我......這......
一想到這裡,秦檜就感覺自己喉嚨一甜,一口心頭血忍不住的想往上湧。
不......這絕對不可能!
上一次那些鬱金香明明一點兒都不影響使用,但官家還是那麼堅決的要將其銷毀。
這絕對不可能隻是為了所謂的皇室威嚴。
大宋皇室當然也好麵子,但跟其他朝代的皇室相比,那簡直是親民的典範。
像仁宗朝之時,仁宗皇帝想要擴建皇宮。
結果,就因為緊靠皇城的一戶百姓不願意拆遷,所以最後擴建皇城的事兒,便直接作罷了。
這在其他朝代,壓根兒是不可想象的事兒。
但在大宋朝,這樣的事情卻並不是個例。
所以,官家那麼堅決的要銷毀重金買回來的鬱金香,絕對不可能是為了所謂皇家的威嚴。
他之所以要這麼做,絕對是為了平賬。
而且,平賬絕對不可能是平內庫的賬。
畢竟,沒有任何人會去查內庫的賬。
隻有一個可能,便是國庫出現了虧空。
能把國庫搞虧空的,隻有趙鼎。
而趙鼎又是嶽飛的人。
而且,嶽飛這幾年一直在打仗,大把的錢都流到了他那裡。
因此,國庫虧空最大的可能,就是嶽飛中飽私囊。
官家既然知道嶽飛中飽私囊,導致國庫出現了虧空,卻非但不治嶽飛的罪,反而要替他平賬,絕對不可能是官家心甘情願的。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官家是受嶽飛脅迫,不得已而為之。
這個邏輯鏈條,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真相隻有可能是這樣。
對,就是這樣。
絕對不可能是自己過度腦補,把事情搞錯了。
心裡這麼想著,秦檜才心神才稍微穩定了一點兒。
甚至,連上湧的喉嚨口的那口心頭血,也下去了一點兒。
感覺身體舒服了一點兒之後,秦檜趕緊湊近劉禪身邊,輕聲說道:
“官家,你要是當了這武學的山長,以後從武學走出來的學生,可就都是您的門生。”
聽見秦檜這麼說,劉禪不在意的說道:
“秦副相你這說的是哪裡話,朕就算不當這個山長,他們也是朕的門生啊。
就跟現在的國子監還有太學一樣,朕也不是山長啊,他們不還是朕的門生?”
“不是,官家,這不一樣啊!”
“哪兒不一樣?”
聽見劉禪這麼問,秦檜認真觀察了一番劉禪的表情。
發現他是確實疑惑,而不是在陰陽自己,他才認真的解釋道;
“官家,按照改革方案,武學的學生畢業之後,可是全都要進入軍隊的。
而且,全是實權的軍官。
換句話說,他們手裡或多或少都會有兵權的。”
“朕知道啊,這個就是朕對這次改革最滿意的地方。
武學的學子們,學了那麼多東西,要是學成之後,還當個大頭兵,或者像以前一樣,去地方上乾點兒抓賊的差事,那實在是太浪費了。”
“對呀,正是因為這樣,您才更要把他們籠絡到自己麾下啊。”
“籠絡到朕的麾下?”
“對啊!”
“朕把他們籠絡到朕的麾下乾什麼?
朕又不會打仗。”
聽見劉禪這麼說,秦檜人都麻了。
“官家,是臣沒有說清楚嗎?
這些可都是有實權的軍官,如果您能對他們如臂指使的話......”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劉禪給打斷了。
“秦副相啊,朕懂你的意思。
可是,朕為什麼要對他們如臂指使?
朕隻要嶽愛卿能夠如臂指使就夠了啊。
還是那句話,朕又不會打仗,也不可能親上戰場。
朕為什麼要跳過嶽愛卿去越級指揮他們呢?
大家各乾各的事兒,不好嗎?”
聽見劉禪這句話,秦檜已經快要瘋了。
從劉禪的話語之中,他已經隱約的感覺到,事情的真相似乎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但是,他還是試探著問道:
“官家您說的沒錯,大家各司其職當然是最好的局麵。
但是,您就不怕.......”
說到這裡,他沒再說下去。
但他的意思,他相信狗都能聽懂。
但是,劉禪卻是想都沒想就直接問道:
“不怕什麼?”
見劉禪完全不接他的話,就是一副啥也聽不懂的樣子,秦檜感覺自己那一口老血又上來了一點兒。
強行按了按胸口,讓自己舒服了一點兒之後,秦檜才硬著頭皮說道:
“官家您這樣無限製的給元帥放權,難道您就不怕元帥他有一天做出一些您不願見到的事情?
畢竟,權勢迷人心啊。”
聽見秦檜這麼說,劉禪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然後,才認真的說道:
“秦副相,朕可以明確的告訴你。
朕會懷疑任何人,但永遠永遠不會懷疑嶽愛卿。
朕對於嶽愛卿,絕對絕對的相信!
隻要朕還活著一天,嶽愛卿的地位就永遠不會動搖。
哪怕朕有一天不在了,朕也會想儘一切辦法,不讓任何人動搖他的地位。
哪怕,想動他地位的人,是朕的繼承人。
也不行!
隻要朕還活著,隻要大宋還存在。
嶽飛,以及嶽飛的家族,都將在大宋最顯赫的存上。
朕這麼說,你能聽明白嗎?”
看著劉禪堅定而認真的樣子,秦檜突然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好險沒讓那一口老血噴到劉禪臉上。
他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自己,真特麼想錯了。
自己白白做了一次壞人,以得罪了所有大臣為代價,為嶽飛送上了一份大禮。
腦補,真特麼害死人啊。
然而,就在他已經心死之時,劉禪又湊到他耳朵邊兒上,輕聲問了一句。
“秦副相,朕記得沒錯的話,羅汝楫不是跟你關係挺好的嘛。
他怎麼突然就提出來了三條這麼好的建議?
以朕對他的觀察,他可沒有這份眼界和魄力啊。
你知道這是咋回事兒不?”
噗.......
劉禪的話終於是成了最後一根稻草,秦檜剛剛咽下去的那口老血,終究還是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