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張和還是把水生帶回了右仃區的市貌管理所。他開的也是摩托車，水生開車跟在後麵，從人力資源市場出發，20多分鐘的路就到了。
這個所位於右仃區政府附近，與右仃區園林管理所共用一個帶圍牆的院子，一左一右，各占一半。
水生估計到雪陽湖彆墅區可能要30分鐘通勤時間。
市貌管理所有一幢二層的辦公樓，有一處倉庫兼工具房，院子裡有塊停車場，挺簡單的一個小單位。由於於園林管理所相鄰，周圍綠化被園林管理所打理得錯落有致，環境不錯。
張和先把他帶去二樓見了所長。所長叫王登閣，是個滿臉褶子的快六十歲的老頭，戴著副老花鏡。這副尊容讓水生想起了書店老板勇叔。
“才14歲啊。異能力也一般。”王所長看著資料表，磋著牙花說。
“所長，先將就著派個強一點的人帶他同班，他還年輕，總會長大，實力也總會進步的不是？也就幾年的事。”張和說。
王登閣認同了張和的說法，不過又說道：“暫時簽不了正式合同啊。”
張和說：“沒事，我都和他說明白了。”
“所長，這個水生呢是我招來的，就讓我跟他一個班吧，我好好帶帶他。”他又說道。
王登閣同意了，囑咐說：“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們是市貌糾治，不是跟人拚命，看形勢不好就請求天庭組織支援，要沒有支援實力也不夠的話，保全自身為要。”
看來之前那名死去的同事李營也使所長很是憂心，怕再出事。
辦理好相關手續後，張和就帶水生去見其他同事。據他說，這個所原本有7個人，死了一個李營，現在又招了一個水生，還是7個。
7個人裡麵，6男一女。女的是個五十左右的阿姨，叫程嬌，基本不出外勤，每天就是白天8小時在所內值班，包括接打電話，處理極少量的公文，財務管理等。
另外6個男的，2個一組，每天三班倒地在外巡邏，每班8小時。要值夜班，隔一段時間輪換一次值班時段。工作期間交通工具自備，每月都有車補。周末節假日不需要值班，時間都是自己的。
“新來的小同事好俊俏哈。”程嬌咧著塗了腥紅唇膏的大嘴說。
7個人中，隻有程嬌是普通人。另外6人都是異能者。其實成員原來大多數還是普通人的，後來發現違法違規侵害市容的異能者越來越多，普通人頂不了用，經過幾輪汰換之後，就形成了現在的人員構成。
6個人三班倒，每天都有班。張和白天去招了人，算是一個班，今天就不必再值。白天那一班是一個人值的。
明天他將和水生值淩晨08點的班。
所裡隻有所長和副所長有自己的辦公室，在二樓。其他幾個人的辦公地點都在一個大房間裡，在一樓。程嬌基本上白天在位。除了打卡、開會和一些特定事務外，其他幾個人都不會在辦公地點多待，要麼在外巡邏，要麼在家休息。
張和還有些時間，便把水生拉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講些巡邏管理工作中的注意事項。
“這幾個號碼記下來。”張和把一個筆記本推過來，打開的那頁寫著好幾個電話號碼，有“天庭”組織右仃區中隊的，也有園林路小隊的，還有警法部門的。除了單位號碼外，所裡其它人的號碼也都有。
從號碼薄上，水生了解到所裡的人員名字為：王登閣、張和、程嬌、王遠年、李小生、何鴻爭、韋範，還有一個人的名字上劃了一條橫線，這個人就李營。意思是這人已經去世了，但新的號碼薄還未來得及製作，隻是劃一道線了之。
水生把各號碼輸入手機，故意指著李營的名字問張和：“副所長，這人的名字為什麼劃了一條線？”
張和沉默了一下：“他就是那個遇害的同事。大前天已經過頭七了。”
水生還是把李營的名字和手機號碼存入了自己的通訊錄。
“副所長，有他的相片嗎？”他繼續問。
張和從抽屜裡找了一張所裡人的合影，指著一個相貌周正，濃眉大眼的，大概三十五六左右年紀的中年人說：“他就是李營，2級金係異能者。”
“他是怎麼遇害的，能跟我講講嗎？”雖然已經大致了解，水生還是如是說。
張和便將當天晚上的情況說了一遍，基本上與鄭慧芬所說的差不多。
“可惜了，李營其實是個很有正義感的人，也很有培養前景。王所長快退休了，他曾經跟我商量過，如果我接任所長的話，副所長的位置可以讓李營來擔當的。”張和說到這裡，惋惜不已。
“確實是太可惜了，看他的相片，就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相貌堂堂，身板筆直，雙目直視前方，挺胸抬頭的樣子，真是帥氣。感覺他的氣質就不太一樣。”水生看著李營的相片說。
“他是昆侖組織的退役軍士。”張和說。
“昆侖組織？！”水生身體一震。
“昆侖組織與天庭組織一樣，都是咱們東華國官方的異能者組織。不同的是，昆侖組織的官兵們分布在軍隊之中，甚至有多支全部由他們組織的專業作戰部隊，在各重要區域、各邊疆海疆保衛著我們的國家不受外敵入侵。他們很辛苦，也很神聖。”
“而天庭組織主管對內，負責異能者的罪案調查、緝捕、審判等，是維護國內異能者世界秩序最重要的力量。”
“昆侖組織的軍士最少的服役期是四年。退役之後，有些人便被安置在天庭組織、我們市貌管理組織等各級公務單位。”張和笑了笑說，“不瞞你說，我年輕的時候，也當過兵，在昆侖組織待了八年哪。”
水生肅然起敬。
“你看我現在年紀大了，好像也沒有些當年的風采，那是被社會磨平了棱角啊。”張和感慨地說。
“李營死後，所裡的人手數量就出現了失衡。程嬌一個女的，不可能跟我們一樣在外風餐露宿地巡邏抓人，而所裡也確實需要一個人白天八小時在位值班，何況她還負責財務和一些電話接聽等事。市裡麵管理局的人手也不夠，調不出人來支援。於是這些天，中午12點到晚上8點這個班，就改由一個人值。這個時段大多是白天，相應的事會少一些。”
這時他看了看時間，“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晚上12點來所裡跟我會合值班。那時候我再跟你繼續說？”
“好的嘞。”水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