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6000萬的彆墅,1300萬賤賣?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天上真會掉下餡餅來?
水生和文克庭二人對望一眼。他們打開文件袋來看著。裡麵是一座矗立在湖邊的私人彆墅,外型典雅大氣,尖頂紅瓦,米黃牆體,兼結合東華國和西方建築風格於一體,四周圍了數百平方米的私人花園和一個遊泳池,加上湖水澄清、綠草如茵,湖光水色映襯之下,讓人看上去就極為心動。
這樣的彆墅,隻賣1300萬?隻怕後麵要再加個0吧。
丸子頭女子臉色變了,拽了拽老頭的衣服:“爺爺,你說的是那套彆墅啊。”
老頭看也不看她, 自顧地說道:“除了它,還有哪套彆墅。”
丸子頭女子急了,一跺腳:“那套彆墅怎麼能賣給人呢?不是害人嘛。”
害人?
水生和文克庭再度對望一眼,然後一起盯著老頭,眼神中滿是質疑之意。
老頭不慌不忙:“怎麼能叫害人呢?不就是鬨鬼嘛。他們這兩個小子如此有種,連菊隱的人都敢殺。說不定能扛過去呢。”
鬨鬼。
水生、文克庭:
水生趕緊說道:“老先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誰說我們殺了菊隱的人了?那些東西是我們撿的不行嘛。”
“撿的?”老頭鄙夷地看著他們,“菊隱武士們一向惜刀如命,刀在人在,刀亡人亡。尤其是短刀肋差,那是什麼,那是用來切腹自裁的。兩把刀同時都遺失的情況,隻有戰死才有可能。你跟我說是撿的?”
“不說了,不說了。”文克庭趕緊說道,“還是說房子的事吧。”
有的事真不能明說,裝糊塗都不說挺好,一明說的話分量就很重了。被“菊隱”組織追殺的滋味絕不會好受。
“這房子建造在12年前,它和它周圍的雪陽湖公園,原先都是私人的。換句話來說,它們都在同一本土地證上。隻是因為一年前這房子鬨鬼,屋主搬走,連房子帶周圍的土地都空置了下來。屋主把房子委托我出手,六年了都無人問津。福寧區政府後來覺得這麼大一片地方空著太浪費,就把周圍的土地改造成了公園。”
“這屋子為什麼鬨鬼?鬨的又是什麼鬼?”水生問。
說實話,他有些動心。如果能以物超所值的價格買下這座房子,還是值得的。確如這老頭所說,自己現在急需找到住處。這房子,可以一步到位。
至於什麼鬨鬼的話,水生走南闖北,看的書多,經曆得也多,並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異能者,有神秘紛雜的各類異能技,有詭異離奇的各式人,有各式光怪陸離的法寶陣法等,但就是沒有鬼。最多就是有人裝神弄鬼。
“是這樣的。”丸子頭女生請他們到茶桌邊坐下,一邊給他們燒水泡茶,一邊緩緩地說了這棟彆墅的事情。
這棟彆墅始建於12年前,用時2年,10年前完工裝修入住。原房主叫盧尚明,是一名經營異鐵礦開采的老板,依靠著豐富的礦源發了大財。剛入住的前幾年也沒什麼,生意還好,家庭也不錯。在6年前的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裡,情況發生了。
那天夜裡,盧尚明一家正在廳裡看電影。雖然外麵風雨交加,可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邊看邊吃,有說有笑。這個時候,突然整座彆墅斷了電,到處漆黑一片。可幾秒鐘之後,屋內購置的繼電器就產生了作用,屋內的主要燈具還是亮了起來,就是其它用電都斷了。
這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廳裡巨大的落地窗的窗簾自動拉開。雖然它是電動控製的,可是一家人誰都沒有去按那個拉簾的開關。落地窗本來是為他們觀看外麵的花園和更遠處的湖光山景而設的,有三米多高,兩米多寬,站在窗前向外望去,外麵的一切風物湖景一鑒無餘。
在夜間,因為外麵光線不佳,他們一般都是會將落地窗的窗簾拉上的。此時以為電動控製器出了故障,他們摁下關窗鍵,可無論如何努力,也未能將窗簾拉上。
外麵風雨交加,大風裹著雨水敲打在落地窗上,不斷地化作水流流下。
透過不太光亮的燈光,他們仿佛看見巨大的落地窗外有異。他們看見,遠處的雪陽湖湖裡有什麼東西遊上了岸,白色的身體,緩緩地向彆墅的方向爬行。剛開始他們還以為是什麼兩棲類的野獸,到它穿行雨中,爬上自己的圍牆,又爬入花園中時,他們才驚恐地發現,那是一個人。
一個穿著白衣,長發遮麵,四肢如爪的人。
如此詭異的情形把房主一家人嚇得不輕。他們縮在沙發上,不敢再看,又不得不看。
那人爬到了落地窗外,開始站了起來。一直藏在長發下的臉也顯露出了半邊。大家一看更是嚇了個半死,因為那夾在長發中間的半張臉慘白得就像冰封了千年的僵屍,眼眶裡漆黑如墨,根本沒有半點眼白。
那人趴在落地窗上,用青黑色的尖如利爪的手指在窗上敲擊著,一下,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仿佛敲在屋內每個人的心尖之上。
突然,盧尚明捂著胸口就倒了下去,臉色發青,口吐白沫。家人驚嚇不已,再探他的鼻息,隻有出的氣,沒有吸的氣,很快人就死了。這時落地窗外的那人不見了,屋裡則恢複了供電。
盧尚明的家人們趕緊報了警,警法部門的人,還有“天庭”組織的人都來了。經過勘查,沒有發現家人所說的那個從湖裡爬出來的人,以為是盧尚明和其家人的幻覺。現場也未發現其它任何古怪之處,盧尚明的死因判斷為突發心臟病。可他是個異能者,從無心臟病病史,讓大家又覺奇怪。“天庭”組織的執法士們在彆墅守了好些天,均無收獲發現。然後便撤走了。
過了二十多天,又是一個風雨交加之夜。當盧家的家人們在廳裡接待一家來訪的親友時,同樣的事情再度發生了。落地窗的窗簾再度無故自行拉開,遠處的湖裡再度爬出了那個人他趴在落地窗上,用指甲敲擊著,一下,一下,又一下
幾秒鐘之後,到訪的那家人的家主,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臉色驟變,口吐白沫,死在當場。
廳裡的人都嚇瘋了,可一個個又像魔怔了一樣,沒一個人升起逃離廳裡的想法。
他們連窗外那“人”什麼時候不見的都不知道。
一起事件或是疾病或意外所致,兩起同樣的事件就不一般了。這家人再也不敢居住在這處彆墅之中,趕緊搬了出去。為了查明真相,一隊“天庭”組織的執法士進駐了彆墅,日夜等待。
那段時間正值梅雨季節,時不時就會有一場夜間的暴雨。六日之後一個雨夜,同樣的情況再度發生。一名執法士在那湖中爬出的“人”的敲擊落地窗的聲音中突然死亡。
他的同伴們大腦宕機了一般,根本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