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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陸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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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組織來了!”

這一聲喊讓對戰的雙方徹底停下手來。

“天庭”組織是極有威信的官方異能者執法機構,他們代表著東華國異能者世界的律法與正義。

他們的威嚴不容挑釁。

車輛急刹,在人群旁邊停了下來。汽車內下來四名黑色作戰衣,身背東唐橫刀的執法士,兩輛摩托上各下來一人。

其中藍紫色車身的摩托上的是名身材浮突玲瓏的女執法士,同樣穿著黑色作戰勁裝,身背一把東唐橫刀。她戴著一具有紫鳳紋飾的厚實的全盔,下車之後將其摘了下來。

就在陽光下,她摘下頭盔這一瞬間,水生蒙了。

這是一名短發少女,十九、二十歲模樣,肌膚白皙若雪,娥眉秀目,瓊鼻櫻唇。陽光照耀在她的臉上,她修長的睫毛恍若雲煙。

她明麗的眼眸中每一幀之間,跳動的都是生命的光彩。

在這一瞬間,水生覺得自己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動,再也聽不到世間的其它聲音,任何聲音。

在這一瞬間,世間除了她的光影之外,再無其它色彩。

我喜歡她。水生心想。

汽車揚起的煙塵漸漸散去。

六名“天庭”組織的執法士整齊地站成一排,衣裝齊整,臉色嚴肅。站在隊伍末尾的少女,尤其吸引大家的目光。

她在陽光之下,神色凜然,美麗的臉容上多了一層聖然。

她似是見慣了世人各類目光,清澈眼神之中根本未曾有半點意動,隻是堅定地看向前方。

水生突然覺得她有些熟悉,不由想起了昨天夜裡那個戴了麵罩的女執法士,對比一下雙方的氣度姿態,頓時恍然。竟然就是她!

沒錯,就是她!昨天晚上,他們就見過!

站在隊首的壯實中年,全身肌肉突起如虯,撐得作戰衣鼓鼓脹脹的,就連臉頰上也全是肌肉。

“我是天庭組織南興省總隊機動作戰大隊下屬的第六中隊、第一作戰小隊隊長,名叫袁亦寬!我們是奉命調遣前來梅山區域維持秩序的!”他掃視著大家,聲如洪鐘,“昨天晚上,你們兩撥人在白馬酒店已經乾了一架,當場就死了人,還不夠是吧?非要今天多死上幾個才舒服?”

他這話一出,威聲凜凜,兩邊的青年們頓時都沒了脾氣。

“誰是誰非的問題,我也不用再說了,你們自己心知肚明。喝多了酒,當場調戲人家女孩,還動手打人。人家能不還手嗎,難道就由著你們撒潑欺負?”袁亦寬說,“兩邊都是異能者,動起手來,誰能保證不死人?”

他一指吳家的吳青剛:“吳青剛!你們先挑的事,還有臉尋仇?我昨天已經說了,從性質上來說,人家是正當防衛!你們還不服什麼!”

吳青剛極不服氣,剛想說些什麼,袁亦寬直接搶了他的話:“我代表天庭組織處置現場,已經為此案定性,相應案卷記錄已經報告給了機動作戰大隊。如果不服,就請你們吳家家主到省城機動大隊隊部申訴去吧!”

他態度如此堅決,吳青剛漸漸沒了脾氣。他吳家人是從省城來,對方這支小隊亦是從省城而來,而且代表的是“天庭”組織南興省總隊的立場。

吳家勢大,可勢力再大,也不能公然跟官方組織對著乾。

“這梁子,吳家記下了!”吳青剛憤憤地瞪了福靈市的青年異能者們一眼,又瞪了水生一眼,“我們走!”

率人帶著死者以及這一役的幾名傷者們,往橡角鎮方向退去。

一會兒,吳家的人走得遠遠的,直至人影消失不見。

“多謝嚴隊長主持公道。”這邊陸城讓幾名陸家的青年照看傷者,自己抹著汗上前向袁亦寬道謝。

“你們也是的,動手要有分寸。”袁亦寬擰著眉頭說,“就算你們是被欺負的一方,是正當防衛,也得知道輕重。那傻大個下手真的是太重,太沒分寸。”

一邊的燕若泰心道:你才是傻大個,你們全家都是傻大個。

“是,多謝嚴隊長教誨,我昨夜已經狠狠批評過他了。回頭回去必然要把這事報告他們燕家家主他們,讓他們狠狠地教訓他。”陸城說。

“你們知道利害關係就好。”袁亦寬說。接著,他麵向所有在場圍觀的異能者們,高聲喊道,“諸位!現在來自四麵八方的人都進梅山尋找所謂的仙境。有些人是住在山上的蜂場,有些人四是四下裡不知道在何處亂跑。梅山之上,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電磁電子信號。我們已經接到蜂場派人報案,不少人已經多日沒有回住宿之地。不知道他們是喪生在仙境,在山裡迷了路,或是遭遇到了異能獸、野獸,或是出了彆的什麼事。你們還年輕,出來曆練一定要有分寸,在梅山山裡活動也一定要小心。”

“一定要知道,利益在前未必是好事,保住性命才最重要!”

很多人神色都緊張嚴肅起來,也有不少人並不以為然。

“謝謝嚴隊長提點。”陸城說,“我們一隊人會一直同行,不會分散,會共同進退。”

“好自為之。”嚴亦寬向下屬們吩咐道。“收隊,去山裡的9號地紮營。”

下屬們各自登車,啟動,前行。

那名短發少女執法士戴好全盔,翻身坐上了摩托車,擰著了發動機。正要一踩油門去跟隨著小隊成員們,馬上又緊急摁住了刹車把手。

因為,一個戴著鬥笠的青年人走到了車前。

“你做什麼!”少女執法士秀眉一蹙。在她眼裡,麵前的這個青年人神神道道的,戴著個不合時宜的竹笠,穿著也不得體。

昨夜她值守巡邏的時候已經見過他,出於執法士的責任心提示了他一句。

現在,她以為他是要生事找事的。

水生拿出剛從文克庭處要來的一張名片,雙手奉上:“你,你叫什麼名字我、我想和你認識一下,我沒有、沒有電話,這是我朋友的名片上麵有他的地址和電話,你可以、可以聯係他然後找到我”

他是如此地緊張,以致於話語說出來都磕磕巴巴的。

“哧!”他話還沒說完,眼前寒光一閃,名片整齊地分為了兩半。

少女執法士收刀回鞘,看也未再看他一眼,猛擰摩托車把手,從他身旁躥了出去,瞬息開出了十多米遠,迤邐而去。

“呃。”水生尷尬地看著手中的兩半名片。

突然,他將兩半名片放到鼻翼之下,似乎要感受著少女刀鋒殘留下的氣息。

目睹這一切的福靈市青年和旁觀者們:

麻臉青年陸城走上前來,對著水生深深一躬:“多謝出手相助。不知道這位兄弟你怎麼稱呼?”

他是福靈城這些青年人的帶隊者。隊伍中的人有了危險,自己所擔的責任最大。水生仗義出手,讓燕若薰免於受傷或被俘,自己這帶隊者免了許多責難,自然是十分感激。

不過,水生卻仍側背對著他,眼睛盯著淩塵遠去的摩托車上女執法士颯爽的身姿。對於陸城的話,恍若未聞。

陸城:

看水生仍看著遠方,想起他剛剛向女執法士遞名片的舉動,陸城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她叫陸璃,琉璃的璃。”他說。

陸璃。

陸璃。

陸璃。

水生把這個名字記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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