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森林中釋放出濃密的黑霧,那黑霧如實質般,迅速屏蔽了幽冥魔淵獸的精神與視野。
幽冥魔淵獸在黑霧中瘋狂掙紮,不斷發出憤怒的咆哮,但卻無法擺脫樹枝和藤蔓的攻擊,身上又增添了許多傷口。
血族大君再次拿出雙槍,眼神如鷹般銳利,緊緊盯著幽冥魔淵獸,尋找著它的破綻,準備給予致命一擊。
機械鋼鋒也準備發動終極大招【全麵戰爭】。
它全身光芒閃耀,解鎖終級毀滅狀態,激活所有的武器協議。
全身多聯裝導彈發射器同時啟動,無數導彈如雨點般朝著幽冥魔淵獸射去,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璀璨的尾跡。
在四頭召喚獸的全力攻擊下,幽冥魔淵獸終於支撐不住,發出一聲絕望而淒慘的咆哮。
隨著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幽冥魔淵獸被強大的力量徹底摧毀,化作無數黑暗碎片消散在空中。
整片區域瞬間恢複了平靜,隻有彌漫的塵土和淡淡的血腥氣息,證明著剛剛發生的激烈戰鬥。
看著幽冥魔淵獸消失的地方,顧辰長舒一口氣。
“走吧,進入下一層。”
此刻,外界的局勢如同一團被攪亂的麻線,迅速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蒼城仿佛置身於暴風雨的中心,人人自危。
這幾天來,蒼城接連爆發了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每一件都如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掀起了層層巨浪。
軍方與城主府幾乎在同一時間,向全城乃至更遠的地方下發了通緝令,而通緝的對象竟是曾經備受信賴的前靈家管家權伯。
這一消息傳出,如同平地驚雷,讓整個蒼城為之震動。
權伯則是自從那日就失去了蹤跡,開始了東躲西藏的逃亡生涯,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隻留下無數猜測和傳言在市井間流傳。
靈震天得知權伯背叛的消息後,氣得怒發衝冠,眼中怒火幾乎要噴射而出。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摔落在地摔得粉碎。
靈震天當即一聲令下,以叛族之罪,背叛人族的罪名昭告天下,宣稱任何人見到權伯都可當場擊殺,絕不留情。
就在眾人還未從這一震驚中緩過神來,淩鋒的駕臨卻給靈家駐地帶來了一陣肅殺的風暴。
那一日,靈家駐地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霾所籠罩,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殺氣。
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隻見淩鋒麵色冷峻,出手毫不留情,有好幾人在他的攻擊下當場斃命。
鮮血汩汩流出,將地麵染得一片殷紅,血腥氣息在空氣中久久不散,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與此同時,又一件大事也在全城範圍內轟轟烈烈地展開。
一場針對深淵神殿的大規模掃蕩行動拉開了帷幕。
此次行動規模浩大,來勢洶洶,據說將會持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一時間,蒼城風聲鶴唳,人人都對與拜魔會有牽連之人避之不及。
畢竟對於人族而言,任何與深淵惡魔有所聯係的存在,都被視為萬惡之源,罪無可恕。
士兵們在城中四處搜查,大街小巷都回蕩著他們巡邏的腳步聲,整個城市仿佛被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氛圍之中。
淩鋒從靈家駐地離開後,並未回到自己的居所,而是徑直朝著東洲軍區司令部前去。
在那裡,他可以通過軍官勳章的存在來感應顧辰的情況。
而在顧辰被封禁在幽冥塔後的第七天,一位不速之客來到了靈家駐地外。
此人正是楚狂傲。
他身材魁梧得如同巍峨的山巒,虎背熊腰,每一步落下都讓地麵微微震顫,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強者氣息。
他手中緊緊握著一杆長槍,槍身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槍纓隨風飄動,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著主人的不凡。
楚狂傲邁著沉穩而有力的步伐,徑直來到了靈家駐地外的守護陣前。
守護陣散發著柔和而神秘的光芒,如同一個巨大的護盾,守護著靈家駐地。
然而,楚狂傲的出現,卻打破了這份寧靜。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靈家駐地!”看守守護陣的守衛隊,瞬間警覺起來。
隊長一聲厲喝,同時迅速指揮隊員們擺出防禦陣勢。
這守衛隊共有數十人,個個身強體壯,平均等級超過55級。
他們手持武器,目光警惕地盯著楚狂傲,如臨大敵。
楚狂傲隻是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仿佛眼前的守衛隊如同螻蟻一般微不足道。
他手中長槍猛地一抖,隻聽嗡的一聲,槍尖瞬間爆射出幾道淩厲的槍芒。
槍芒如電般飛馳而出,瞬間穿透了守衛隊的防禦。
那些守衛們甚至還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應,便紛紛慘叫著倒地不起,鮮血從他們的傷口處汩汩流出。
緊接著,楚狂傲大步向前,手中長槍如龍般舞動,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刺向守護陣。
守護陣在這強大的攻擊下,光芒閃爍不定,劇烈地顫抖起來,仿佛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最終,在一聲轟然巨響中,守護陣化作無數靈力碎片消散在空中,隻留下一陣刺鼻的靈力燒焦味。
靈家駐地內瞬間響起尖銳刺耳的警報聲,如同淒厲的鳥鳴,響徹整個駐地。
駐地中的強者們聽到警報,紛紛朝著這裡飛速趕來。
他們神色凝重,身上散發著強大的靈力波動,顯然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大膽狂徒!”
“竟敢破壞靈家守護陣,你可知死字怎麼寫!”
趕來的強者們紛紛怒喝,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充滿了憤怒與威嚴。
這些天,靈家眾人本就被各種煩心事攪得焦頭爛額。
先是權伯的背叛,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入巨石,掀起了軒然大波。
接著淩鋒的到來又讓靈家駐地彌漫著血腥與恐懼。
如今又有人公然打上門來,這接二連三的打擊,讓靈家眾人的憤怒如同火山一般即將爆發。
楚狂傲卻絲毫不為所動,他手持長槍,緩緩升空,在半空中傲然而立,如同一位降臨世間的戰神。
他那冷峻的聲音如同洪鐘般響徹整個靈家駐地:“從今日起,靈家之人不許再離開駐地半步,離開者,殺無赦。”
聲音冰冷刺骨,仿佛來自九幽地獄,言語間充滿了令人膽寒的殺氣。
“好大的膽子!”
“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有幾個七階職業者的靈家成員,自持戰力高強,紛紛露出冷笑,同時朝著楚狂傲動手。
他們身上靈力光芒大放,各種強大的技能瞬間釋放而出,一時間,光芒閃爍,聲勢驚人。
楚狂傲神色依舊平靜如水,手中長槍如蛟龍出海,舞動間槍花閃爍。
一道道槍芒化作淩厲的攻擊,朝著來襲之人猛撲而去。
隻一個照麵,那幾位七階職業者便如同被重錘擊中,口吐鮮血。
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當場重傷不起。
身為九階職業者,楚狂傲展現出的戰力遠超眾人,差距之大,令人咋舌,也讓在場的其他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寒意。
楚狂傲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眼神愈發冰冷,聲音如同冰棱般說道:“若顧辰出事,我便屠了你們靈家!”
這簡短的話語,卻如同重錘一般,狠狠砸在每一個靈家成員的心頭。
靈家駐地之內,議事大廳之中,氣氛緊張得如同即將斷裂的弓弦。
靈震天,還有一些家族中的長輩老者們聚在一起,他們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原本他們都準備出手,給這個狂妄的闖入者一點顏色看看,但卻被靈震天伸手攔了下來。
“氣人,太氣人了,都被人打上門了。”
“家主,你為什麼不讓我們動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叫嚷個不停,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憤怒與不解。
靈震嶽更是氣得滿臉通紅,他冷聲道:“我靈家何時受過這等氣,家主,你攔著我們理由是什麼?”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質疑與不滿,死死地盯著靈震天。
靈震天深深歎了口氣,神色凝重地說道:“他叫楚狂傲,是顧辰的師父,你們這些人安逸就了,或許不知他的威名,但我卻清楚得很。”
“此人曾被譽為殺戮之王,戰力深不可測,所到之處,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當年在一場決定人族命運的大戰中,敵方強者如雲,局勢對人族極為不利。”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楚狂傲單槍匹馬闖入敵陣,宛如魔神降世,長槍所指,敵人紛紛倒下。”
“他在敵陣中如入無人之境,硬生生將敵方強者儘數斬殺,扭轉了整個戰局,從此一戰成名。”
“顧辰能有如今的成就,很大程度上得益於他這位師父的教導,而且,據說他背後還有一股神秘勢力支持,那股勢力深不可測,我們若貿然動手,後果不堪設想。”
眾人聽聞,心中皆是一凜,臉上的憤怒瞬間被恐懼所取代。
想到楚狂傲背後可能存在的勢力,再加上之前淩鋒的威懾,此時誰還敢輕易動手。
若是傷了楚狂傲一根寒毛,說不定會引來滅頂之災,整個靈家都可能因此灰飛煙滅。
如今他們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顧辰千萬不要出事。
否則,靈家恐怕真的要麵臨一場前所未有的滅頂之災了。
整個靈家駐地,在這壓抑的氣氛中,仿佛被一層厚厚的陰霾所籠罩,讓人喘不過氣來。
顧辰率領召喚獸曆經一番苦戰,終於成功將幽冥魔淵獸徹底擊潰。
那龐然大物在他們的合力攻擊下,化作無數黑暗碎片,如塵埃般消散在空中。
顧辰點了點頭,目光又落在身旁的四頭召喚獸身上。
血族大君、終焉魔龍、森羅暴君和機械鋼鋒,它們雖依舊散發著強大的氣息,可仔細看去,在這場激烈的戰鬥中,它們也消耗頗大。
顧辰通過精神聯係,向它們傳達著讚許,隨後將它們一一收回召喚空間,讓它們能夠好好恢複力量。
解決完這些,兩人的目光同時投向通往第五層的階梯。
階梯隱匿在一片朦朧的光芒之中,那光芒如夢幻般搖曳,散發著神秘而誘人的氣息,仿佛在低聲訴說著未知的故事,召喚著他們繼續前行。
“走吧,看看這第五層究竟藏著什麼。”
顧辰說著,伸手輕輕握住靈悅的手,他的手掌寬厚而溫暖,給靈悅傳遞著力量與勇氣。
靈悅微微點頭,兩人深吸一口氣,邁著堅定的步伐踏上了階梯。
隨著他們不斷深入,光芒愈發強烈,刺得人眼睛生疼。
待光芒稍稍減弱,他們終於看清了第五層的景象。
這一層空間極為廣闊,宛如一片曆經無數歲月洗禮的古老戰場。
地麵上布滿了歲月侵蝕的痕跡,一道道巨大的裂痕縱橫交錯,猶如大地猙獰的傷口,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慘烈戰事。
四周矗立著形態各異的古老雕像,這些雕像刻畫的似乎是遠古時期的戰士。
他們或手持長劍,劍身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仿佛下一秒就能斬破虛空。
或挽著長弓,弓弦緊繃,箭頭直指蒼穹,蓄勢待發。
每一尊雕像都栩栩如生,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下一秒就會活過來投入戰鬥。
就在兩人四處打量之時,突然,一陣悠揚卻又透著詭異的旋律在空間中幽幽響起。
這旋律仿佛有魔力一般,如絲線般鑽進他們的耳朵,肆意攪亂他們的心神。
顧辰心中猛地一驚,暗道不好,立刻運轉靈力抵抗,同時大聲提醒靈悅:“小心,這旋律不對勁,千萬彆被它擾亂心智!”
靈悅也瞬間反應過來,急忙運轉靈力護住精神。
然而,這旋律卻愈發高亢強烈,猶如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地衝擊著他們的防線。
四周的雕像竟開始微微顫抖,發出哢哢的聲響。
一道道黑色的霧氣從雕像的縫隙中滲透出來,如黑色的毒蛇般蜿蜒遊動,逐漸彙聚成一個個黑影。
這些黑影形似人類,卻周身散發著邪惡的氣息,仿佛來自無儘的黑暗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