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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 壞男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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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賓說是和傳藝合作,等他傳藝和校方的人安排時間,見了麵後確定好時間,就開始各項籌備工作了。

顧迎清一一記下,說:“我也很久沒來學校了,老師你還有課嗎?能不能一起逛逛?”

“我沒課了,你想逛那我帶你逛逛。”曹賓說,“去美術館吧,我記得有個十九世紀廣澳地區圖像展就剩最後幾天了,看看去?”

顧迎清欣然應道:“好啊。”

兩人並行去美術館。

校園始終是個象牙塔的地方,連陽光穿過青樹嫩芽的景象看著都更舒心,連往來的學子臉上都是一派單純的模樣。

曾經的顧迎清也是這樣。

大學時光是她父母去世後,慢慢自愈、尋回平靜的過程。

但奇怪的是,從現在回望,她並不是很懷念那段日子了。

既沒有父母,也沒有愛人,甚至沒有痛苦。

路上,曹賓說:“雖說是在學校裡,但私下裡你還是叫我叔叔吧,我跟你爸爸情同兄弟,老師對我有知遇之恩,我算你半個親叔叔吧?”

“好。”顧迎清勾唇應道,眼裡沒有一點笑意,某一瞬間,連嘴角的弧度都有種無法維持的僵硬。

曹賓和顧迎清一邊逛展,一邊聊起以前的事情,說老師和師母如何照顧他,他又和顧迎清的父親如何親近得像兄弟。

從顧迎清有印象起,她爺爺和爸爸跟曹賓的關係,的確如曹賓口中所說那樣。

如果不是那些擺到她眼前的蛛絲馬跡,她根本不可能將他父母的遭遇跟曹賓頭聯係到一起。

從前見了曹賓,因為有父親和爺爺那層關係在,隻覺得他麵目和藹,作品之間更是功力深厚,技巧渾然天成。

現如今見著此人,驚覺他竟隻是個麵目虛偽的中年人而已,後腦勺的稀疏毛發掩蓋著斑禿讓他看起來油膩,凸如核桃的眼袋使他目光渾濁;再觀他畫中的每一筆,都因用力過猛而顯得庸俗。

此時他對著那些藝術照片大肆發表見解,言語之中的自大與故作深沉,也讓人實難忍受,甚至讓她無心觀展。

顧迎清第一次精準地感覺到,對一個人及其衍生事物的喜惡,竟都是如此隨著主觀的變化而變化。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顧迎清和曹賓一起去了食堂吃飯。

最近的食堂是大學裡最大的食堂,二樓便是教職工餐廳,價格對比學生餐廳價格稍貴,也有不少生活費充裕的學生上來開小灶。

曹賓提到學校最近在舉行學者論壇,下午一點半有個建築係的講座,邀請了幾位中外知名建築師參與,其中也有宋就文。

曹賓問顧迎清要不要也一起去聽聽。

顧迎清依舊欣然前往。

講座開始後,宋就文登台,看到坐在第一排邊緣的顧迎清時,臉上閃過一瞬的不自在。

禮堂內座無虛席,甚至兩側過道都擠滿了人。

除了那位當前世界最著名的女建築家,也有很多人是衝著宋就文來的。

年輕,英俊,少年成名,才華橫溢,隨機挑兩個頭銜組合,都足夠吸引人眼球。

講座結束後,嘉賓離席,觀眾也在散場。

幾處出口都被堵得水泄不通,顧迎清和曹賓準備等人散得差不多了再離開。

正在這時,宋就文給她打來一個電話。

顧迎清接起來沒做聲。

“你來乾什麼?”

“我來找曹叔叔啊。”顧迎清看了眼身旁的曹賓,“你不來打聲招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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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迎清直接把手機遞給曹賓。

曹賓接過,問他:“你小子,不見一麵就要走了嗎?”

宋就文說:“曹叔不好意思,禮堂裡人太多了,我晚點還要跟甲方開會,怕繼續逗留,學生們湧上來問這個問那個遲遲散不了場。”

“行,你走吧,反正我跟你什麼時候都能見。”

顧迎清插話道:“誒,曹叔叔,你讓師兄等等我,能不能捎我一程?我沒開車,這兒又離校門口有點遠。”

曹賓將她的話轉述,確切地說是命令,像以前一樣,讓宋就文送顧迎清回家。

宋就文沒法推脫。

他報了位置,說他的車就停在附近教學樓前的停車場。

顧迎清跟曹賓道彆後往停車場過去,宋就文已經將車啟動,坐在裡麵等她。

宋就文在抽煙,駕駛室那邊的車窗降下來了一點,好讓煙味散出去。

他注視著後視鏡和內視鏡,看見顧迎清走近,那一身紫色極其襯她氣質。

明亮的色彩與女性化的成熟剪裁,置於那些尚還青蔥穿著簡單的大學生中,像是一片待開的花骨朵中唯一綻放的花,吸引彆人的目光也是情理之中。

宋就文察覺那些關注的目光,暗罵了一聲。

顧迎清走到車旁,他不情不願地解鎖了車門。

顧迎清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還沒有係好安全帶,宋就文便鬆開油門,方向盤一搓,動作行雲流水,車子絲滑地退出停車位往校外開去。

顧迎清說了聲:“謝謝你啊宋師兄,你晚上真的有事嗎?沒事的話送我回下家吧。”

宋就文說:“你是故意的嗎?”

顧迎清裝聽不懂。

宋就文一邊看路,一邊倉促地看她一眼,“你今天來找曹叔什麼事?”

“籌備我爺爺的畫展。”

宋就文臉色一僵,“他答應了?”

顧迎清一臉茫然:“他為什麼不答應?一開始不就是曹叔叔提出來的麼?”

“但現在你……”

顧迎清明知故問:“我怎麼了?”

“顧迎清,彆裝糊塗了,現在你可是紅人,”宋就文嘲諷道,“多少雙眼睛盯著你你不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低調,你到處竄來竄去不說,還辦畫展,你……”

顧迎清反問:“你的意思是,我該夾著尾巴做人?我做錯了什麼?錯的是誹謗和嚼舌根的人。”

“你……”宋就文想說什麼,卻又堵在嗓子眼。

最後他還是一路把顧迎清送回了家,公然在校門口將她放下,放任她在那兒招搖,更不可取。

到了顧迎清家樓下,宋就文說:“我不管你打的什麼主意,你彆牽扯上我。”

顧迎清輕笑,“師兄,以前你想要算計我利用我的時候,天天師妹長師妹短,不是找借口送上門就是奔前走後。怎麼師妹有難了,你就這幅嘴臉?”

顧迎清說到最後,不免笑得有幾分刻薄。

宋就文死死握著方向盤,盯著顧迎清,被顧迎清反過來盯住時,他卻心虛地轉開臉回避對視。

顧迎清打開車門,側身背對他欲下車,“沒做虧心事,何懼鬼敲門?心裡有鬼的人才心虛,去年沈貫期出事那會兒我就提醒過你,你有充足的時間和機會收手。”

她留下一句:“你收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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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就文瞬間走了神,跟著車子門被關上,砰地一聲,像砸在他心口。

他回過神,抹了抹下巴,盯著顧迎清的背影,眼神無光,透出幾分寒意。

顧迎清回到家,翹著小腿撥下高跟鞋,光腳走到沙發上躺下,直躺到夜幕降臨,中間睡了一覺。

再醒來已經不知道是什麼點,一室黑暗,窗戶裡透進城市的街光。

她有些餓了,應該是早過了飯點。

顧迎清掏出手機,將今天跟曹賓見麵談辦展的事發給了金玉吟,告訴她之後估計會一些美術圈內的人,問到時候要不要一起。

金玉吟如今已經開始獨立策展,有些策展方麵的事,金玉吟能幫忙把關,也能拓寬人脈。

金玉吟直接ca了她一個電話,“你已經回家了?”

“回了。”

“曹賓答應你聯係傳藝了?”

“答應了。”

“那你跟我一起去麼?”

“廢話,這還需要問麼?我當然要去,誒我跟你說你是不是旺我?正好之前有個傻逼總監,被我知道他私底下說我以前就是在美術館打雜的,毫無審美,也無人脈,做不出什麼東西。剛好他想做的係列展覽中的好幾幅畫是你們學校美術館的館藏,結果他一直啃不下來,我想去試試有沒機會接洽上你們學校那邊的人。”

顧迎清苦笑:“最好是能幫上你,”她低聲問,“你不怕我最近醜聞纏身,影響到你……”

金玉吟嘖了一聲,“你呢,就彆跟我矯情了,撇去咱倆二十幾年的交情不說,開始理財之後,我也明白了什麼叫高風險高收益,你呢就是我的高風險投資。”

顧迎清笑了笑,給她保證:“你放心,不會讓你攤上事的。”

“信你啦。”

兩人聊完,顧迎清摁開邊幾的台燈,又給兗兗打去視頻。

不過兩天沒見,顧迎清想他得緊,抱著手機一個喊“寶貝”一個喊“媽媽”,好一陣黏黏糊糊。

兗兗剛吃完飯,坐在男彎路彆墅客廳的沙發上,周圍充斥著熟悉的大人小孩的說話聲,好不熱鬨。

對她而言有種詭異的不真實感。

掛了電話她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程婉黎剛才還在鏡頭裡跟她打了下招呼。

對,這就是詭異的地方。

正常來說,按程婉黎的性格不該如此,她要是知道網上那些消息,應該很難按捺得住。

甚至,兗兗就這麼住在她家,她沒有一絲疑惑麼?

除非程越生早就搞定了他姑媽,現在無論是程婉黎,還是謝家,都在配合著他。

正想著,郵箱又收到一則郵件。

她打開郵箱裡的附件,裡頭是許多張那人的照片。

正麵的側麵的,近的遠的,清晰的模糊的,穿西裝的穿高爾夫球裝的……

顧迎清撫摸屏幕,隨後將手機扔在一邊,捂著眼睛喃喃:“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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