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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時,辦公室裡來了個穿著正裝手提公文包的男人。
“請問陸斐先生在麼?”
男人長著張極正氣的國字臉,看上去約莫是三十餘歲的樣子,手腕上還戴著塊黑色機械手表。
見陸斐起身,他主動伸手同陸斐握手,道:“您好,我是常青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付宇,也是龔長青先生的律師。”
陸斐同付宇握了握手,語氣謙和。
“他過去總聽老師提起您,說您是他的朋友。”
“如果不是朋友,我也不會接這種小案子。”
付宇語氣微沉道:“我現在很少負責財產繼承這類的案子,手上也隻剩下兩個,龔先生的案子算是一個。”
“我聽當事人說,你是他最看重的一個弟子,他對你如親兒子般。”
“你一定很難過吧。”
陸斐垂下眸子,語氣帶著些許悲痛。
“或許.這對於老師來說也不算是個壞的結局。”
“也是。”
付宇點點頭和旁邊趙星如打了個招呼後,從文公包裡拿出份文件遞給陸斐。
“這份文件是我們律所出的,之後我會陪同你一起去公證處辦理相關手續。”
“因為龔先生的財產協議比較特殊,您在繼承財產的同時,需要履行對應照顧龔長青先生的義務。”
“所以後續我們還會有聯係。”
“關於這一點,陸斐先生若是沒有異議,我們再進行後續的手續。”
陸斐平靜地搖了搖頭。
“我沒有異議,即便沒有這份財產協議,我也一定會照顧好老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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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對我有天大的恩情,我怎麼回報他.都是應該的。”
我在一旁,默契地和趙星如對視了一眼。
做為玄門中人,我和趙星如很容易便能看出陸斐是有大氣運的人。
如果不是這些年龔長青把陸斐留在身邊,借他的氣運。
陸斐不會是如今這般籍籍無名的狀況。
不過乾我們這一行,講究看破不說破。
如今即便是告訴陸斐,也隻會令他徒增傷悲罷了,還不如不告訴他。
財產手續辦完,我們就出發去往海城市郊的藍天精神病院。
藍天精神病院與一般的精神病院不同,主要收容有社會威脅性的精神病人。
為了節約開支,也為了能夠讓病人擁有更好的環境,藍天精神病院所在的位置,幾乎快要出海市了。
陸斐堅持要去押送車照顧龔長青,車上隻剩下我和趙星如兩人。
我坐在駕駛座上,啟動了車子,跟在十八處車後麵勻速行駛著。
旁邊趙星如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抱歉啊,車子都去木棉村了,所以借你車子坐坐。”
“小事,趙哥不用客氣。”
我忽然想起什麼,連忙道:“趙哥,你們的人下井底了麼?下麵有血屍.”
褚秀琴死了,可是那些血屍還在。
黃籙齋超度不了血屍,也就是說那些血屍還留在井底,貿然下井會出事的。
“你放心,這件事是柳爺吩咐柳家人處理的。”
“木棉村那些血屍,比起之前我們在公羊蝶墓裡見到的可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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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蝶畢竟是黑山派的祖宗,那褚秀琴不過是個自學的半吊子,做出來的血屍不難對付。”
我眸光微動,低聲道:“他幫我處理的嗎?”
“嗯,而且柳爺說是基於和你的私人關係處理的這件事,功勞全算你的。”
按道理,若我恢複辦案資格,井底的那些血屍也需要我來處理。
喬家法術處理起血屍來,不是那麼容易的。
柳墨白卻還是替我處理了.
趙星如咂了咂嘴,一臉八卦地歪著腦袋,道:“怎麼?你們又和好了?”
我搖了搖頭,心裡有種說不清的複雜情緒湧動。
哪裡會這麼容易和好?
我和他之間的矛盾,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調和的。
喬家家主於他來說,是永遠的陰霾。
而我卻為了孩子,必須爭取成為喬家家主。
以前我和芳芳總喜歡吐槽言情裡的男女主不長嘴巴,有誤會不說,硬生生相互折磨半本書。
如今倒好,因當初以孩子的生命立下誓言,我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要用離魂珠救景宸的事情。
我變成了不長嘴的那個人.
再苦澀也隻能自己硬生生吞下去
須臾,我開口道:“黑山派法本找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