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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畫展位於海城市藝術中心。
林暮雪和李芳芳一早就被餘興華叫走了,我則獨自在展廳裡逛了起來。
按照地圖上所標注的,c區域展廳展示的便是龔長青的人物油畫。
我駐足站在掛了畫的曲麵牆旁邊,看著麵前的畫作。
龔長青展出的所有畫作,無一例外都是人物畫。
我定定看著這些油畫,莫名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畫的表麵上浮著一層淺淺的黑霧,很是怪異。
“媽,瞧,那不是雲染麼?”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回頭,就看到一張熟悉柔弱的臉。
三年未見,林心柔和之前的差彆不大,隻是眉心隱約帶著些許黑霧,這是典型被人借運的表現。
至於是誰借了林心柔的運?
我回頭看了眼喬雲商,沒有說話,繼續看前麵這幅騎狼少女圖。
畫中少女身上隻披了一塊單薄的淡紫色輕紗,豐腴白淨的軀體在輕紗下若隱若現。
少女臉上露出純潔的笑容,騎在一匹黑色碧眼的狼身上,如同不諳世事的山精。
隻是這幅畫上,為何帶了煞氣?
“雲商在和你說話,你為什麼不理她?”
帶著怒氣的女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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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心柔走到我附近,語氣發寒道:“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讓喬萬鈞這麼護著你,甚至還允許你參加家主之位選拔。”
“但我告訴你,像你這樣不敬父母的東西,根本不配參加家主選拔,你這樣的隻會死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手上。”
我雙目凝在畫作上,淡淡道:“什麼叫不敬父母?喬夫人,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林家就已經發聲明說我和你之間斷絕關係。”
“你沒有資格在這裡說我不敬父母,而且我有必要告訴你一聲,喬家家主遴選,靠的是實力,而不是誰嘴巴厲害。”
“不管最後我能不能成為喬家家主,這些都和你、喬雲商沒有關係了。”
林心柔被氣得肩膀微微顫抖。
“要不是你逼著喬家將雲商趕出去!她一定會成為喬家家主,我也不會被那些人笑話”
自喬雲商偷盜黑山派法本的事情被傳出去後,林心柔也成了貴婦圈裡的笑話。
都說她辛苦培養十幾年的養女,不過是表麵光鮮罷了。
一旦離開了林喬兩家的光環,這養女不僅偷身世,偷法本,還為了上位爬男人的床。
林心柔也眼瞎,居然逼得親生女兒斷絕關係,也要維護那個不堪的養女。
如今林心柔被群嘲,她不自我反省,竟還將黑鍋按在我頭上,簡直是又蠢又壞。
我嘴巴動了動,剛想說些什麼。
旁邊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林夫人,您這話說的有點過於抬舉喬雲商小姐了。”
我抬頭順著聲音看去。
一個穿著黑色商務套裝,頭發白了一半的中年男人微笑著走了過來。
他笑道:“哪怕喬雲商小姐能夠參加家主遴選,恐怕撐不到半個月就會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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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心柔眸色帶了些許警惕:“你是誰?”
“抱歉,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龔長青,這個區域所展出的畫是我的作品。”
龔長青?!
我一怔。
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原本還想著怎樣能同龔長青搭上話,他竟自己出現在我麵前了。
龔長青的出現,讓我原本被林心柔毀掉的心情恢複了不少。
我細細觀察龔長青的麵相,心裡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心中懷疑道:這些畫當真是龔長青畫出來的?
“原來是龔大師啊,我是京市林家的林三小姐,我叫林心柔。”
甫一聽到龔長青的名字,林心柔立刻換了副表情,不好意思地柔柔笑道:“剛才讓你看笑話了。”
龔長青笑容儒雅,頗有大師之姿道:“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雖然不知道這位雲染小姐的實力,但我與這次參加遴選的喬家旁支喬時秋的爺爺有些交情,因此對喬時秋的實力有所了解。”
“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即便雲商小姐沒被趕出喬家,她也對付不了時秋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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